張芝體力虛月兌,逐漸昏迷了過去,醒來之時發現雪兒這丫頭正給他喂藥。那楚楚可憐的表情讓張芝看了心碎,黑眼圈那麼明顯,還以為熊貓園走出來的。
「你醒了,快趁熱喝藥。」
「藥好苦啊,你想謀殺親夫啊。」張芝吐出舌頭,這話才說,雪兒就臉紅到脖子,不過心里倒是歡喜不盡。
「不謀殺你謀殺誰啊,誰叫你老是愛逞英雄,這麼不愛惜自己。每次都讓人家擔心,吃不好睡不好,你看我是不是越來越丑了?」雪兒咬著紅唇,唇上更加濕潤誘人。
「媳婦不丑,還是一樣好看,百看不厭。」張芝看得心髒噗通直跳,真想做一回畜生,把妹子推倒。
「油腔滑調,誰信你!許老師來看你了,這是他交給你的東西,他讓我告訴你你做得很好,完滿達成了他交代下來的任務。」說著,雪兒拿出一只精致小玉佛給他。
張芝看那玉佛栩栩如生,有一種神秘力量在流淌,但一般人都感覺不到。張芝看這丫頭縴縴瘦瘦的,心里不忍,就把玉佛又送了回來。
「干嘛送我?」雪兒其實挺喜歡這只玉佛的,不過她覺得張芝更需要,因為這玉佛有奇異的偉力,尤其是可以明心智,以壓制張芝體內血祭力量。
「收下吧,當我送給媳婦的定情信物。」張芝抓住她溫暖縴滑的小手,將玉佛遞在她手心,和玉佛一起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謝謝你。我好喜歡,只要是你給我的都喜歡。」雪兒臉更紅了,唇邊的小酒窩更加可愛動人。
「叫我老公,叫句听听!」張芝壞壞一笑,嘴都快貼在雪兒臉上。
「為什麼要叫你老公,老公是什麼東西?」雪兒第一次听到這個新鮮詞,來了興致。
「讓你叫就叫,問這麼多干嘛。」
「不行,我不問清楚,我不就成了傻女人?」雪兒很固執地說。
「好吧,其實老公這個東西婦女同志都要用,用的時候請溫柔,請愛心一點。不要像女漢子一樣傷男漢子的心,不要像綠茶女同志一樣清湯掛面。不用的時候也請溫柔對待,保管好,愛護好,因為老公只有一個,專屬于你。」
「說了半天,我一句話都沒听懂。」雪兒雪亮的大眼楮此時犯迷糊,搖了搖頭說。
張芝沒法子得給媳婦普及日常功課,就把自己豐富的人生經歷當故事說給她听。
雪兒時而樂得合不攏嘴,時而義憤填膺,時而忍俊不禁,時而感動而難過。
「老公我好喜歡你們那里的生活,將來有機會帶我去好嗎?」雪兒很是向往張芝嘴里所說的家鄉,也就是前世生活中的地球。
張芝與雪兒一番你儂我儂之後,雪兒起身出了門。
雪兒前腳才走,歐陽勛就笑容滿面進來,開口說,「老大,好消息啊。史家小姐請你過去一敘,還裝病,你家那口子不是已經走了?」
「史家小姐是哪家小姐,她宴請我干嘛,你腦子被驢踢了吧。」張芝覺得莫名其妙,白了他一眼道。
「沒辦法老大名氣大,萬國城很多名媛都對你仰慕不已,而史家小姐不過是其中一位。就算幫我行不?」歐陽勛有些難為情地說。
「原來如此,是你小子對史家小姐有意思吧?長得靚嗎?」張芝恍然大悟,原來是叫老子去做電燈泡的。
「超正點,身材樣貌都沒話說,而且知書達理,性情溫和,女人中的極品。不然我這麼高眼光的人,怎麼看得上那些殘花敗柳?」歐陽勛說著,哈喇子一直在流。
「我擦,沒說幾句就往自己臉上抹濕了,我倒要看看這史家小姐長什麼樣,走吧。」張芝與歐陽勛到了史府,就有小廝專程來接,對他們很是客氣。
小廝帶著他們到了一處豪華之地,清風閣,明月樓,水中榭;處處雕龍畫鳳,刻工精美細致,栩栩如生。
走過長廊就到了樓閣中,此時閣中有男有女,都是富家豪貴子弟打扮,倒是張芝顯得有點老土了。
「是你!」兩個少年人見張芝如見鬼,幾乎異口同聲地說。其中一個是被他修理過的史璜,另一個則是陰陽門的陰濕,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是我,兩位別來無恙吧?」張芝也有些錯愕,想不到抬頭不見低頭見,在這里又遇到了這兩個瘟神。
內廂里走出一姑娘,白齒紅唇俏臉蛋,一雙明眸含情脈脈,身材窈窕,身段更是優美。
「你們都認識?」史家姑娘笑容很有親和力,感覺像春天的柳絮,能夠融化心如堅冰之人。
「見過,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張芝向她行禮,一副儒雅的樣子瞬間俘獲對方的好感。
「史嫻雲,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張球王吧?」史嫻雲給他請萬福,有些調皮地問。
「張芝,什麼時候我有了球王的稱號?」
「球王的稱謂當之無愧,張兄不必過謙,請這邊坐。」張芝就在史家小姐身邊坐了,如此引起很多人的不滿,甚至是嫉妒。
這些富家公子,大多是仰慕史家小姐而來。史嫻雲不僅文才了得,更是萬國城首席拍賣師,而且還兼商會總管事,光是這兩樣身份就讓人垂涎不已。
能得到史家小姐親賴,不僅抱美人歸,還擁有無法估量的財富和地位。
「小子我的事跟你沒完,你離我姐遠點,你坐她身邊是想泡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姐姐你把這鄉巴佬請來丟人現眼。」史璜口稱史家小姐為姐姐,那他們之間的關系不言而喻了。
「上次的事多有得罪,還請史兄大人大量不予計較才是。」
「別理他,他就是無理取鬧的人,你越理他,他越是放肆。」史嫻雲白了一眼自家弟弟。
「嫻雲可以開餐了嗎?我快餓死了,快點。」歐陽世家與史家多年世交,所以歐陽勛跟史家姐弟關系也不一般。
「就你猴急,把你餓死算了。」史嫻雲掩嘴笑道,笑聲清脆而甘甜。
陰濕看得眼楮直了,他是受史璜邀請才來,第一眼看到史家小姐,就一見鐘情,一發不可收拾。
宴會正式開始,各種美味菜肴,山珍海味都被端上閣台,這閣台寬闊平展,足以容得下數十人同時就餐。
閣台中央還有曲觴流水,以便酒後娛樂之用。
說是曲觴流水不過是比較精心設置水槽,每個水槽有個小門戶,水流從門戶通過,酒杯順流而下,停在誰面前就得喝酒。
張芝覺得挺有情調的,被罰之人還可以吟詩作對代替懲罰。玩的興致慢慢冷卻下去,張芝這時候靈機一動,把劃拳這一套搬出來,果然宴會的氣氛又上去了。
酒足飯飽,閣台已是杯盤狼藉,眾人又玩起文藝範,吟詩作對,釣魚下棋,自得其樂。
一處僻靜之地,只有一男一女,女的說,「今天玩得開心嗎?」
男的說,「還行,謝謝史家小姐熱忱款待。」
「不要叫我史小姐,稱我的名字即可。我跟小勛青梅竹馬,可我一直把他當弟弟看待。以後小勛有什麼想不開的,幫我勸勸他,感情是要看緣分,不能勉強。」史嫻雲有點心不在焉地說。
「謝謝小姐,不對,謝謝嫻雲姐姐提醒,我一定看好那小子。听說姐姐商會消息靈通,可以幫我打听一個人嗎?」
「你要打听誰?」史嫻雲見他說得鄭重,也就留心听他說。
「李虎,唐國貴冑子弟,我懷疑此人身份。商會是消息海,應該能查出此人身份真偽。」
「唐國貴冑,李姓有很多家,不過我會替你查清楚的。」史嫻雲一口答應下來,可以說毫不猶豫。
「謝謝姐姐,如果有了消息,可以讓歐陽勛轉告于我。」
「喂,小子你跟我姐姐說什麼悄悄話,你有什麼企圖,你接近史家有什麼用心?」史璜和陰濕陰魂不散,讓張芝心里很不爽。
「小弟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在談正經事。」史嫻雲還是臉紅了,這一臉紅讓史璜和陰濕更是揣測張芝肯定有了不軌之舉。
宴會過後,張芝與歐陽勛辭別史家小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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