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不滿他拐著彎說她是花蝴蝶,抓起手中的女圭女圭就朝著男人丟了過去,「你才是花蝴蝶呢……」
眼中的畫面突然中斷,紀無憂心中猛的一陣抽疼,下意識的站起身想要逃離,卻在瞬間,腳下一個不穩,隨即被人牢牢的撐住。
「怎麼了?」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溫柔,和之前殘忍的要掐死她滅口形成鮮明的對比。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其實,男人的心才更像海底針。
她完全就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麼。
「你,在做什麼?」她看著她左腳上被穿好的鞋子,心中有些震驚,如果她沒有產生幻覺的話,她剛才胡思亂想的時候,這男人……在給自己穿鞋子?
那修長的指尖輕輕的解開搭扣,扶著她的腳,將鞋子輕輕的套進去,那動作,極其的輕柔,放佛那腳是絕世的珍寶……
「雖然天氣很熱,但是家里的冷氣開的很足的,走路的時候還是穿了鞋子比較好,不然會感冒的!」他手腳利落的將右腳的魚嘴涼鞋套在她的腳上,剛剛好的長度,他的嘴角微微的彎起,仿佛饜足的獵人。
紀無憂心底發毛,從揚言要殺她滅口,到給她穿鞋子,他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難道他覺得殺了她不解恨,要一點一點的折磨她才夠?
「姓易的,你到底在想什麼……你要殺要剮就痛快點,別像個娘們一樣婆婆媽媽,反復無常,我看著滲得慌!」紀無憂說著搓了搓手臂,這個地方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悠悠……」易項謄頓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易總,海先生來了!」
海先生,不會是那個海明亮吧?
紀無憂渾身一震,心中頓時飄過三個字——死定了!
紀無憂對這個海明亮可是真的聞名久矣,如果不是這個名字,她現在都不知道會怎樣,但是,現在這種時候,海明亮來了,豈不是宣判她死期到了!
暈啊!
等易項謄見到海明亮,她所有的謊言全部都要被戳穿。
怎麼辦?
紀無憂急促的吞了吞口水,怎麼辦?
她慌亂的不知所以,易項謄的眼神冷了冷,臉上的表情也是神秘莫測。
他站起身,嘴角扯了扯,極其的嘲諷,「走吧,我想海先生一定會很高興見到你!」
紀無憂臉都皺成了一團,她根本就想不到辦法。
大廳里,一個男人站在正中央背對著樓梯,他的眼楮直直的看著牆壁上那副線條凌亂的畫。
從背影來看,這人很高,至少有一米八以上,
不似易項謄的西裝革履,他穿著很是休閑,明明是在別人家做客,卻放佛在自己家一般,存在感極其的強烈。
她愣愣的盯著那個背影,放佛要將那個背影盯出一個窟窿來。
也就在這瞬間,她有了個想法。
這個男人絕對是個和易項謄不一樣的男人,若是她向他求救的話,他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手心突然被人揪住,她僵了一下,奇怪的看向易項謄。
他卻連眼楮斜都不斜一下,放佛這是一個最正常不過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