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項謄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一時恍然。
也就反應不及她突然摔過來的盤子,盤子直接砸在了他的額頭,頓時冒出來鮮紅的血液。
盤子掉落下來,發出比剛才更加清脆的聲音。
紀無憂傻了眼的站在原地,勇氣一下子被愧疚給填滿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項謄!!」
頭頂突然想起擔憂的聲音,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女人穿著白色的睡袍,漂亮的臉蛋因為心疼而輕輕的皺著,她踩著樓梯噠噠噠的下來,一下子就跑到了易項謄的面前。
額頭上的傷口因為血越發的觸目驚心,白蓮心疼的不得了,腦子一熱,反手就給了紀無憂一個巴掌。
那巴掌火辣辣的,紀無憂又沒防備,腳下一歪,踩在來不及吃的蓮藕上,一下子跌在破碎的瓷片上,扎的她齜牙咧嘴,肩膀上的傷口也因此裂開……
白蓮也是心口急劇的收縮,她一直在猜想被易項謄弄進別墅里的女人是誰,特別是听下人們說那個女人還被安排在他的臥室里,她想進去看卻被大豐小收兩人阻攔,越發的不是滋味。
這會兒看到紀無憂,心里的震撼不言而喻。
從宴會第一眼看到紀無憂的時候,她就有種很危險的感覺,現在更是警鈴大作。
她冷聲質問道,「紀小姐,項謄好心邀請你來易家做客……你為什麼要砸他?」
紀無憂縮了縮踩到了瓷片的腳,她眉頭抽痛,這個女人,她見過,當時,她是和易項謄一起進的海家,所有人都說她和易項謄是天生一對,當時因為易悠悠的事情,她還特意看了幾眼這個女人,只是,這女人憑什麼打她!!
易項謄欺負她,那是因為他抓住了她的把柄,權勢壓人,不管從各方面她都不是對手,她才不得不妥協。
而這女人,她憑什麼打人,難道因為她長了一張任包子臉,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
紀無憂咬了咬牙,猛然從地上站起來,想也沒想的朝著白蓮撲了過來,「神經病吧,我砸他關你什麼事情,你憑什麼打我!」
「一個兩個的像瘋子一樣的,難怪別人說你們倆天生一對,果然是天生一對的狗-男-狗-女!」
她激動的掐著白蓮的臉,顧不得腳上的疼痛,也顧不得什麼面子,反正她就是看這個白蓮不順眼,在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覺得不順眼,現在被甩巴掌,她能忍著才怪。
白蓮痛呼一聲,捂著臉朝著外面喊道,「來人啊,把這個瘋女人給我趕出去!」
該死的紀無憂,她竟然敢掐她的臉,好疼,她本來就是敏感性的肌膚,被掐青了,好久都會好不了。
很快就有保鏢聞聲趕了進來,只是兩人看守過紀無憂,也知道白蓮和易總不同尋常的關系,所以,這會,還不知道這個瘋子是誰。
紀無憂在心中冷笑了一聲,「白小姐,你若真能將我趕出去,我還真就感謝你,剛才的那一巴掌我也就不計較了!」
誰想在這別墅呆著誰呆去,她巴不得馬上離開!
白蓮顯然沒將紀無憂放在眼底,她捂著臉,憤懣的瞪眼,「還不快點把她給弄出去,還以為海少的女朋友是個溫柔賢淑的女孩,沒想到竟然是個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