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感覺越來越深,可她卻不敢去抓他,她怕她更重更重的報復,只能生生的忍耐著,抓著床單。
最後,還是人還是忍不住求饒,「嗚嗚,不要再扎,好痛,嗚嗚……」
「只要你不扎,我以後什麼都听你的,嗚嗚……」
紀無憂痛的打滾卻打不了,只能哀哀的求他。
可他卻狠心的很,一次比一次更深的疼痛。
眼淚模糊了她的整個小臉,「易項謄,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好不好……」
「嗚嗚,好痛,我要痛死了……」
易項謄忍著被高分貝噪音的璀璨,將最後一小塊的碎片挑出來,上藥!
紀無憂猶如殺豬般的尖叫起來,「啊……」
痛的她都暈不過去了!
「易項謄,你到底在干嘛,你要殺就殺,痛快點不行嗎?這樣折磨我,你太卑鄙,太無恥,也太殘忍拉,難怪易悠悠會離開你,這都是自找的……啊……」
或許是受的刺激太多了,易項謄听著听著竟然也就沒那麼激怒了,手中的棉簽按下去的力道一重,女人尖叫的聲音越發尖利了起來。
他順手將棉簽扔進垃圾箱里。
回頭,紀無憂眼淚汪汪的盯著自己,「姓易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易項謄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手臂上已經上過藥包扎過了,並沒有再裂開。
他看了一眼,直接將燈給拉了,聲音不輕不重的,「睡覺!」
這麼一個折騰,都已經到了凌晨三點多,過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
他明天還得去上班。
易項謄躺在床-上,本以為會像往常一樣就算躺著也睡不著,睡著了也是噩夢纏繞,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剛躺上去,整個人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紀無憂從他關燈開始,就陷入了一片凌亂中。
雖然房間里一片黑暗,可是,感官卻更加的敏銳了起來。
剛剛被扎過疼痛無比的地方,此時有些涼涼的感覺傳來,她疑惑的伸手往腳板心上探了探,她記得當時在樓下踩到了瓷片,疼的不得了,只是,白蓮打人,她顧不得疼痛就站了起來,後來想到離開這里也管不了這麼多,最後,被人駕上樓,就完全由不得自己了。
所以剛才那個男人半坐在她身上,是在給她清理傷口嗎?
紀無憂不由得回想起剛才被她忽略掉的細節,尖銳的疼痛過後,是被什麼液體給覆蓋住,似乎,還有輕輕的吹風的暖意,是他感覺到了她的疼意,然後在吹嗎?
怎麼回事呢?
之前在樓下因為自己惹怒他,他很生氣,還說要親自動手報仇的。
為什麼還給她清理傷口了?
黑暗中,紀無憂糾結的腦袋都要爆炸了,最後,她不得不弱弱的想,她這個替身可能真的和易悠悠太相似了,所以,他下不了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紀無憂睡了過去。
睡夢中,總感覺被什麼給壓住了,難受的很,可是,身體太累,意識不清,怎麼都反抗不了,最後只能任憑那重重的東西壓著。
相比較紀無憂被壓的渾身僵硬,易項謄卻是幾年來難得的一次好睡,他睜開眼楮,便看到黑色如墨的發絲覆蓋住她的整張小臉,挺翹的鼻頭癢癢的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