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你不進屋里,在這外面做什麼?」
趙華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突然找到了可以哭訴的人,「表哥,我的新車被這個死酒鬼給毀了……」
「我要她賠!」
紀無憂蹲在牆角,腦子里越來越迷糊,她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因為這里很危險,可是,沒辦法,窩在這小角落竟然很舒服,舒服的她眼楮一閉,就睡了過去。
趙華往旁邊退了退,將他痛恨的酒鬼指給易項謄看。
看易項謄看到縮在角落里的那個女人,黑色的眸閃了閃。
竟然是她!
紀無憂,她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小小的,可憐兮兮的,蹲在牆角,雙手抱著膝蓋,就像是一只被拋棄的流浪狗。
她不是馬上就要和海明亮訂婚了,喝成這樣,難道兩人鬧掰了?
一瞬間,他的腦袋里各種神思涌上心頭,而這其中最讓他心慌的竟是這樣的想法,他很開心。
他皺眉,他開心什麼?到底在開心什麼?
因為她的狼狽,還是因為她和海明亮鬧掰。
他根本就不敢深思。
「喂,死酒鬼,你給我起來,咱們來談談車子的事情……」
紀無憂被他從地上拖了起來,長長的發絲甩出漂亮的弧度,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一旁倒。
「看她樣子,也不是可以給你賠償車子的主!」
「把她扔出去,讓人把車子洗了就是了!」
易項謄突然開口,目光定在趙華拖著她身體的手上,暗想,趙華這個混小子向來來者不拒,不會是故意吃她豆腐吧,「大半夜的,別瞎折騰!」
「哼,看她樣子,還蠻漂亮的,敢來惹爺,爺把她賣到‘媚狐’去!」趙華揚了揚下巴,反正當初表哥也是這麼做的,他不過是仿效一下而已。
不過,想到上次表哥賣的那個女人……
趙華突然福臨心至,這女人,似乎,好像,不會是……就是那個女人吧?
他張大嘴巴,這也太巧了吧!
紀無憂被他勒著領子,異常的不舒服,奮力的一推,終于將處于震驚狀態的趙華給推開了,而她自己也朝著一旁倒去。
當手中抱著這個渾身酒氣的女人,易項謄簡直還沒反應過來。
他的心底明明是打定主意,她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她是死是活也與自己無關,可看她摔下去,身體卻快于意識的將她抱了住。
他皺眉,當他意識到自己失控的做了什麼事情,心中一慌,連忙要將她推出去。
卻在此時,紀無憂迷糊的嘀咕了一聲,「哥,我疼!」
如同小狐狸一般的,柔軟的身體在他的懷里蹭了蹭,縴細的手臂摟著他的脖子,將他當成唯一的依靠。
易項謄渾身都僵了住。
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就好像終于找到了失落的東西,**了?
自從那天找到悠悠後,他卻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歡喜,反而有種失去了最重要最重要的東西的失落。
明明易悠悠就在他的身邊,一模一樣的眉眼,一模一樣的聲音,卻偏偏沒有了他想要的那種歸屬感。
「你,剛才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