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謄他對你沒有設防,不然,像他這種常年鍛煉的男人,如果不是對你沒戒心,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被你給砸到?」
果然,勸人這種事情就不是他林森可以做的,這簡直比合作案還要讓人揪心!
紀無憂皺了皺眉,「林先生的意思是這些都是我的錯?」
誠然,她是不想易項謄死,但並不代表她覺得自己都是錯的,如果不是他那般的逼她,她也不會一時被憤怒沖昏頭腦。
林森聳肩,「沒有,我只是覺得項謄對你很不一樣!」
「你也知道,項謄喜歡易悠悠,喜歡了很多年,從青梅竹馬的相戀,到後來成長中的相愛相殺,最後,兩人因為誤會彼此的錯過……那麼多年,他從來沒變過心,他是個痴情的男人,也是個長情的男人。」
紀無憂沒有吭聲,她覺得她自己就是他這感情中的犧牲者。
「在易悠悠之後,在你之前,項謄對女人向來視而不見的,他很冷靜也很自律,所以,想要爬上他床的人那麼多,卻沒一個人成功的,偏偏是你,打破了這樣一個原則!」
「然後,就是糾纏不休,我覺得這是一種緣分吧!」
紀無憂抬頭,眼底閃過一絲厭煩,「林先生,請你不要再說了,我怕易項謄死掉,那是因為我怕坐牢,至于你說的這種緣分,會讓我覺得惡心!」
「就讓我默默的在這里等待命運的裁判吧!」如果易項謄沒事,她也許會委曲求全,如果易項謄掛了,那她只能認命!
她說完,扭過頭,不再看林森一眼。
林森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紀無憂看著很脆弱的,之前大哭那一場,他還以為她崩潰的心里沒點主意了,沒想到,這人松懈了一下,又變得堅韌了。
他說的這些話完全沒有半點效果。
不過想想又覺得合情合理,之前的那些傷害,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揭過去的。
他扶額,在心里為易項謄默默的點了一支蠟,兄弟,咱只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漫漫長路就靠你自己了!
…………
易項謄在手術室里待了十四個小時,海明亮終于在手術室的門口找到了紀無憂。
彼時,林森剛接到一個緊急電話離開。
若明若暗的走廊中,紀無憂羸弱的身體半靠著塑料椅子,因為等的太久,不免有些精神不濟,頭微微的垂著,看起來特別的可憐。
「無憂……」看到這樣的她,他的心底不禁升起了一絲不安。
他接到消息是,易項謄受傷進了手術室。
听到聲音,紀無憂抬頭,忙熱的站起身,被海明亮一把抱進懷里。
「無憂,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他上下的打量著她的身體。
紀無憂臉色白白的,搖頭,「我沒事!」有事的是那個易項謄。
海明亮松了一口氣,他估計的沒錯,既然知道了無憂是悠悠,易項謄就不可能再傷害她。
「咱們走!」海明亮抓著她的手腕,他決定,等兩人訂婚就去美國,不然留在A市肯定得隨時擔心著她和易項謄死灰復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