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算她失策了,她不該這麼冒冒失失的跑到醫院來,而是該使計告訴項謄的父母,然後假裝自己不知道,到時候紀無憂自然有人收拾!
怪只怪自己關心則亂,當時完全沒想那麼多,只覺得他受傷了,心里恨不得馬上就飛到他的面前。
進了病房,白蓮很激動,剛開始林森說沒什麼大問題,可當她看到躺在病床-上還昏迷著的易項謄,心中的怨恨又進一步的加深了。
只是顧念著這還是監護室里,只是用眼神狠狠的瞪紀無憂。
有白蓮在,紀無憂根本就沒機會去接觸易項謄,大部分時間,都是白蓮在講話刺激易項謄,而紀無憂則安安靜靜的等在一旁。
其實也很無聊的,與其說白蓮在講話刺激易項謄,還不如說在哭呢。
白蓮一直都在哭,哭的很傷心,看起來她真的是愛死了易項謄,那肝腸寸斷的模樣簡直讓人揪心啊。
可是,很奇怪的,紀無憂卻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同情。
她甚至有種白蓮你這是活該,你這是犯賤,你該就如此的惡毒想法。
不就是打了自己一個巴掌,但後來自己也還回去了啊。
她真的不該這麼想白蓮吧,但就是看白蓮不順眼,沒有理由。
紀無憂撇嘴,握著自己的指尖點點掐掐的,自得自樂。
也許是白蓮刺激到了易項謄,昏迷了許久的易項謄終于清醒了過來。
醫生忙的團團轉的,各種檢查,白蓮開心的站在外面等著結果,紀無憂也總算松了一口氣,好歹不是殺人犯了,那樣的罪名壓在自己身上,不疼死她才怪。
至于商談的事情,林森說至少要等他的傷不那麼嚴重的時候才能商談。
紀無憂只好等,每天都去醫院里盯著,雖然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因為改做的事情都被白蓮給做了,而她的出現每一次都會迎來白蓮的怒目相對,紀無憂開始還很尷尬的,但習慣著習慣著就習慣了……
她想,臉皮果然是練出來的。
第二天早上,林森一如既往的接她去醫院,上車了許久,也沒見林森開車。
紀無憂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掐著一根煙,煙霧繚繞的模樣,有些嚴肅也有些沉重。
已經完全松懈下來的紀無憂,猛不丁的心中一陣咯 ,暗想,不會又出什麼意外了吧。
「林……林森,你不開車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林森將煙摁息,搖下車窗,眉目間都是冷冽,「紀無憂,你這次是真的害死他了!」他知道易項謄是故意的,表面上對紀無憂還算照顧,但心底還是有些埋怨的,這麼多年的糾纏,為了她,項謄可是真的吃夠了苦頭!
「我料定了他不會死,可怎麼也沒想到,最終竟出這樣的意外!」
話聲剛落,紀無憂就渾身都軟軟的抖抖的,腦中一片空白,意外!到底是怎樣的意外!
「項謄的眼楮看不見了!」林森一拳打在方向盤上,那猩紅的眸泄露了他眼底的難過。
紀無憂懵了,就好像晴天的一道霹靂打在了她的腦袋上。
嗡嗡嗡的。
「怎麼可能?昨天醒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