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飯菜做好之後,紀無憂才上樓去請易項謄下來吃飯,彼時易項謄正坐在他那個超級夢幻的房間的躺椅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閉著的眼楮,長長的睫毛在他略蒼白的臉上投下一排陰影,他的睫毛又長又黑,煞是好看。
紀無憂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景色,或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吧,反正在這時這刻她非常的不願意去破壞這份美好。
本來穿在腳上的拖鞋,悄悄的擱到了一旁,赤著腳走到了落地窗前,如夢似幻的窗紗被風一吹飄飄拽拽的如同精靈一般,紀無憂輕輕的用手捏住,腦袋里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讓她頭疼的厲害,她皺了皺眉,自從不做夢之後,她就經常會有這種感覺,真是奇怪的很。
她揉了揉額角,一回頭,正好就看到易項謄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模樣。
「你,醒了?」
易項謄心中略略的有些歡喜,不管如何,她最終還是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別的只要他不去計較,便不會那麼的難受,不過,心中雖有那麼點歡喜,面上卻是面無表情的模樣,他怕自己在她面前毫無原則,讓她越發的有恃無恐。
見他不語,紀無憂扯了扯嘴角,「我幫你把傷口涂點藥,等下就可以下樓吃飯了!」
她本來是想問他傷口如何,但她剛得罪過他,她問的話,他會不會回答是個問題,回答的實誠不實誠還是個問題,還不如直接了當的自己查看一下。
易項謄沒有答應也沒有反應,紀無憂就當是答應了,把藥從小藥箱里拿出來,這個是醫生配的消毒的藥水,將藥水瓶擰開,棉簽放在里面,一轉頭,易項謄還躺在那躺椅上,紀無憂也沒想那麼多,徑直伸手就去解他的衣裳,因為有傷在身,他穿的是非常寬松的居家服,中規中矩的扣子,紀無憂從上解到下,心里也莫名其妙的有些亂跳了起來。
還好,並沒有發紅的痕跡,紀無憂松了一口氣,認認真真的給傷口上涂了消毒的藥水。
「好了,下去吃飯吧!」
她將扣子重新扣好,暗想,看起來應該很快就能好了!
易項謄從頭至尾都沒有說話,他不說話的時候,不陰沉的時候,還是很好相處的。
也不知是為了表揚他今天的乖巧,亦或者是心情好,紀無憂給他夾了很多的菜,「多吃點,才能好的快!」
易項謄沒有拒絕,只是偶爾看她一眼,很復雜的模樣。
紀無憂也不管他心里是怎麼想的,只一心想著完成任務,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
吃了飯,紀無憂給易項謄擦澡,這事情她已經做的……呃,可以說是比較熟練的了,但就是做不到面不改色,每一次從給他月兌衣服開始,她就會開始臉紅,一直到最後,腦袋上都要冒汗了,因為,每一次她給清洗下邊的時候,小鳥都會變成大鳥展翅欲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