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嗡嗡嗡的再也听不到別的聲音,所有的怒火都無從發泄,比當初她用刀刺進他的肌膚里還要疼上千倍百倍。
「少爺,您來的正好,就是這個女人,闖進了小木屋,偷了您送給悠悠小姐的木雕!!」老女佣得意的指了指紀無憂手中攥著的木雕,這個紀無憂死定了~!
啪……
易項謄用盡渾身的力氣一掌打在老女佣的臉上,呼吸急促,手也在顫抖,他轉頭,對著一屋子的佣人,一字一頓,「她,不是小偷,這個別墅里,所有的東西都將屬于她,甚至,我所有的一切,都屬于她!!」
轟——他的話宛若驚雷一般砸在了眾人的頭頂上,面面相覷,幻听了嗎?他們是不是幻听了?不,不是的,他們都听到了,少爺真的說了他所有的一切,都屬于紀小姐!
天啦,老女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怎麼回事?不是應該將這個女人弄死,就算是不弄死,也要將她折磨到只剩一口氣,她偷了木雕啊!!
易項謄不管他們心里是怎麼想的,心里疼的不行,笨拙的給她解繩子,他一只手不能動,左手沒那麼靈活,被打了死結的繩子許久都不曾解開,可沒人敢上前去觸那個眉頭,因為他此時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危險氣息!
死定了,這是所有佣人心里的唯一想法。
明明是一件篤定之極的事情,可為什麼最後……根本就不照著劇本走?
少爺不是應該懲罰這個女人嘛?
為什麼說,整個別墅,甚至他所有的一切,都屬于紀無憂?!
瘋了!!
管家呆呆的看著解繩子的易項謄,他單手解不開繩子,就用牙齒去咬,終于咬開,便將她摟進懷里,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不要恨我,也不要不原諒我!」
受盡了羞辱的紀無憂,此時哪里還會去听易項謄的解釋,她渾身都在冒火,狠狠的推開易項謄,「滾開,我不要再見到你,你給我滾!」
「你……你們都是喪心病狂的壞人!」
「我會去醫院做傷痛鑒定,我要去告你們!」紀無憂忍著疼,飛也似的朝著外面跑去,這個地方,她再也不願意踏進來一步了。
易項謄看著她搖搖欲墜的背影,三步跨做兩步的將她抱住,「無憂,你現在受了傷,不宜跑動!」
紀無憂掙扎的扭動身體,被他扣著,越發氣惱暴躁不安,「易項謄,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你以為這樣的伎倆我還會上當嗎?這些人,如果沒有你的允許,會這麼對我嗎?」
她說著眼淚滾滾而下,「你當初做的那麼心狠,讓我以為你真的是在追求我,請求我的原諒,看到你受傷看到你為我擋去最痛苦的劫難,我感動了,也心軟了,我也不想再計較以前的事情,可是,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你還是你,就像以前那樣陰晴不定,什麼追求我,什麼要我原諒,都不過是你新一輪的報復!」
「是我太傻,才會上你的當,是我太心軟,才會以為你真的不會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