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年男子踏步而出,擋在虎炎身前,渾身氣勢暴漲大有不給一個說法就同歸于盡的架勢。
看著來人,範尊苦澀的一笑,這正主還是來了。
「範莫,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非煙,不過非煙並不是我們殺害的,而是另有其人…」
「不是你,那是誰?你說啊!說啊!」範莫狂發亂舞,雙眼血紅的盯著範尊吼道。
看著無言以對的範尊和其身後的六位長老,範莫淒然的一笑,道︰「編不出來了吧!你們都是一群畜生,可憐了我那女兒,她才十六歲啊!你們居然那般殘忍的對待她,你們都是一群畜生,根本就不配做範家的家主長老。」
怨恨的看了眼範尊,範莫繼續開口道︰「我範莫是打不過你們,不過我總有報仇的那一天。生在這範家簡直就是我的恥辱,從今天開始我範莫退出範家!」
範莫這句話一出頓時一片嘩然,不過卻是有著一半的人開始響應。
「娘的,這範家我也呆不下去了,今天我退出範家。」
「我也退出!」
「拼了,與其在範家被這些老東西算計死,那還不如立馬退出。」
……
這一下子便有數百名範家之人跟著退出了範家,這讓台上的範尊面色一陣蒼白,今天終于還是鎮壓不住了,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報應吧!
範家完了,這一次真的是完了!
「啪啪啪!」
「不錯,挺熱鬧的啊!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正在群情激奮之時,一陣嬉笑之聲傳來,進而一個騎著頭野豬的少年來到了戰台之上。不屑的目光掃視全場,在少年眼中這些人都是一頭豬,人頭豬腦的豬,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的豬。
虎炎看著騎在野豬上的範楠,開口道︰「楠哥,你來得正好,今天就和這範尊算算總賬,他…」
「我不是說了讓你等消息嗎?你怎麼這麼沖動,被別人賣了還幫著別人數錢呢!」範楠打斷虎炎的話,瞥了眼面色慘然的範尊,翻身而下說道︰「非煙確實不是範尊他們殺害的,而殺害非煙的是另有其人,並且這一個人就在這里。你就是殺害非煙的那一個凶手,我沒說錯吧?範莫。」
範楠目光轉厲看向一旁的範莫,同時將氣勢鎖定在這一個偽君子的身上。
範莫被範楠這話說的渾身一震,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看那樣子好像是不知道範楠在說什麼一般,就連範楠都以為是自己搞錯了。
「義父?不可能,義父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範楠,雖然之前冤枉了你,但是你不應該如此胡口亂言。」虎炎看向戰在那里的範莫,兩眼之中盡是不敢相信,然後轉頭憤怒的說道。
此時六位長老也是來到了石台之上,同範尊一起將氣勢鎖定在範莫的身上。他們對于範楠的話可是極其相信的,因為範楠就代表著範滄瀾,既然範楠這樣說,那這範莫就一定有問題。
「範楠,老夫承認之前確實是冤枉你了,但非煙是老夫收養的義女,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之事,不要以為有你爺爺撐腰就可以一手遮天。哼!」範莫沉著臉說道。
範楠雙眼一眯,森然的看著站在那里義正言辭的範莫,就是這一個老東西害死非煙的,今天一定要將這老東西給宰了。
「老東西,你也不用急著狡辯。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只要你的回答能夠讓我滿意,我範楠就當場給你跪下磕上三個響頭,向你認錯。」
「哼!老夫等著你跪下來磕頭認錯。」範莫面色陰沉,雙眼閃過一絲殺氣。
「你要回答的問題很簡單,那就是你的左耳到哪里去了?」範楠冷笑一聲,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範莫听到這一個問題面色微微一凝,但是瞬間便恢復了正常,面漏不屑的說道︰「老夫還以為是什麼問題,實話告訴你,這左耳是那天為了勸阻虎炎,不小心被他一手撕下來的,而後那只耳朵便被老夫一把火燒掉了。你現在該下來磕頭認錯了吧。」
「沒錯,那天確實是我將義父抓傷的,這點我可以作證,範楠,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虎炎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看向範楠,現在他的妹妹已經去了,只剩下義父一個親人,所以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的義父。
「嘿嘿…你這話說的可不全對吧。當時虎炎什麼實力,你又是什麼實力,一個剛剛踏入易筋期的毛小子能夠傷到你這一個練髓大成的高手?這也太扯了。好,就算是當時你不小心被虎炎抓下了耳朵,但是請問為什麼你左耳耳垂會出現在非煙的喉嚨里面?」
範楠嘿嘿冷笑一聲,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鐵桶,倒出一個被冰封住的耳垂,透過那透明的冰塊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耳垂上面的兩顆痣,而看這耳垂的傷口應該是被人咬下來的。
轉頭滿臉歉意的看著虎炎,範楠嘆了一口氣說道︰「當時我對非煙的尸體進行了一次檢驗,還請虎炎弟弟海涵。不過這也讓我發現了這一個殘破的耳垂,想必你對這耳垂上面的兩顆痣很熟悉。」
說罷將那被冰封住的耳垂遞到失魂落魄的虎炎手中,也不知道虎炎能不能承受住這樣的打擊。
看到虎炎的樣子,範楠也是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夠讓時間來治療了。面色轉寒,看著站在那里沉默不語的範莫。
「我原本以為非煙的事情是範尊勾結外敵做的,但沒想到居然是你這個老東西。說起來你也真夠狠的,為了消滅證據居然直接設計讓虎炎將你的耳朵撕了下來。要不是昨天看到你和趙家之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密謀,我還真想不到原來這一切就是你做的。」
現在在場的眾人都是有些明白事情的經過了,沒想到這里面居然隱藏了這麼多的事情,範莫那個樣子便算是默認了,眾人都是在底下議論紛紛。
「原來是這麼回事,之前我就納悶族長他們怎麼可能去做那種事情,這不合理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範莫居然會做出如此禽.獸之事。」
「娘的,我們都被騙了。」
「族長,我知錯了,都是我亂信謠言…」
……
「範莫,你束手就擒吧。」範尊看著面前沉默不語的範莫,滿含殺意的說道。
「哈哈…小賤種,老夫確實是疏忽了,沒想到這都讓你看出來了。不錯,那小妮子是老夫所殺,老夫本想吞吸其純陰之氣修煉,不過可惜那小妮子實在是太剛烈了,老夫還沒吸呢就失手給打死了,真是有些可惜了!怎麼?你們想要殺我?哪有那麼容易。範雲,你看那是什麼?」
範莫突然一陣狂笑,戲謔的看著站在面前的範滄瀾和六位長老,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大長老範雲的身上。
順著範莫所指的方向看去,範雲頓時一聲驚呼。
「菲兒,快放開菲兒。範莫,你要是敢傷菲兒一根頭發,老夫今天就將你生吞活剝了!」
範楠此時也看到了在人群里面有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但是小女孩現在卻被一個中年男子抱在懷里,那中年男子的另一只手放在小女孩的脖子上,只要輕輕一扭便能夠將小女孩的脖子扭斷。
對于這個小女孩範楠還是有些印象的,那是大長老範雲的重孫女,也是大長老這一脈唯一的一條血脈。大長老的兒子死的早,只留下了一個孫子,但是這唯一的一個孫子也死在了十年前的軍府選拔之中,隨後孫媳經受不住打擊生下菲兒便撒手人寰。
範雲對這一個重孫女可謂是疼愛有加,那可以說是範雲的全部了,而且菲兒平時也是十分的乖巧懂事。
看到範莫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在場眾人都十分的激憤,要不是實力不夠早就群起而攻了。
「這範莫實在太卑鄙了!」
「女乃女乃的,真想將這畜生的腦袋擰下來。」
「別沖動,救菲兒要緊。」
……
範尊雙目一眯,殺氣微露,但是很快便將抬起的手掌放了下去,看著面前的範莫,沉聲道︰「範莫,只要將菲兒放下,老夫保證你可以安全離開。否則你就留在這里吧!我範尊不接受威脅!」
說到最後渾身的氣勢狂涌,隔著數丈距離沖擊在範莫的身上,使得範莫臉色瞬間泛白。
不過範莫很快便恢復了過來,看著殺氣狂涌的範尊,嘿嘿一聲冷笑。
「嘿嘿…你拿我範莫當傻子呢,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老夫也沒有什麼要求,只要等老夫退出範家十里之外自然會將小丫頭放了。哼!你們沒有別的選擇,大不了讓這小丫頭一起陪葬。可憐範雲你這一脈全部為了範家而犧牲,連最後一絲血脈都保之不住,真是可憐啊!」
範莫的話讓範尊等人面色一凝,頓時猶豫了起來。大長老一脈對範家付出的實在是太多了,這剩下的最後一絲血脈說什麼也不能夠斷送在這里,否則他們今後將無顏面對大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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