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里,紫衣已經大概的明白了。看來這曹蘭蘭是被人生生的將魂魄從身體里分離了出來,而肉身又被其他邪靈侵佔。
想到這些,紫衣不禁狠狠的打了個寒顫。沒想到古代竟然會有這麼厲害的人。
見紫衣一直呆愣在原地不在說話,端木薰微微的側頭皺了皺眉,不知道這個女人又在搞什麼鬼,是不是要忽然驚呼著告訴自己有什麼女鬼有冤情,再來求著自己給伸冤?
這向來是宮中下人們最喜歡玩的把戲。
「不知陛下肩膀的酸痛是否好了些?」紫衣忽的轉身,正對上端木薰那一雙充滿考究與戲謔的眸,剛剛到嘴邊的話轉了個彎,她本是想將這曹蘭蘭的事告訴給皇帝的,可是轉身的一瞬間她竟然在端木薰的身上感覺到了層層冷意,想必這個皇帝是肯定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的。
「哦?確實是好了,不知道洛貴妃是如何根治朕這肩痛的?」
「啟稟陛下,臣妾並沒有做什麼,只是陛下近日勞頓,精神緊繃,自然不自覺的會提肩,肩膀肌肉長時間緊繃,久之自然酸痛。得知此,臣妾便擅自在陛下的面前演了一出鬧劇,陛下的精神放松下來,也自然不覺酸痛了。稍時陛下只需要宮人幫陛下稍加捏拿即可。」
「你為何不肯幫我告訴陛下我的冤情?」曹蘭蘭見紫衣在皇帝面前絲毫不提自己的冤屈,頓時便急了起來。如今她這副鬼樣子,渾渾噩噩好不容易踫到一個可以看見自己听見自己的人。
紫衣仿若完全听不到曹蘭蘭的鬼叫,對曹蘭蘭的舉動更是視而不見。她不是不想幫,只是眼前的這位皇帝顯然不會相信鬼神之說,如若她將事實說出來,只怕會被眼前這個男人大吼著「貴妃娘娘已瘋」,輕則禁足,重則可能連小命都不保了。
「原來是這樣,那就有勞愛妃費心了。」本以為這洛紫衣會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卻沒想到也是這麼一個無趣的人,端木薰冷冷的掃了眼這紫瑤殿,又再次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凌紫衣,「丞相之女,原也不過如此。」
紫衣還沒有回味過來這皇帝的最後一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便見室內已然空空,除了她和曹蘭蘭,再無他人。又是一個寒顫,這該死的皇帝,來的時候帶來只女鬼,走的時候為什麼不帶走呢!
「你怎麼不跟皇帝出去。」撇了撇嘴,紫衣郁悶的坐在圓凳上,似乎已經確定了曹蘭蘭並沒有能力傷害她,而且看她長得也不是那麼嚇人,除了蒼白了點,還是挺養眼的。
「他又看不見我,你還沒說,你為什麼不幫我伸冤?!」似是賭氣一般,曹蘭蘭也坐在了圓凳上,就這麼瞪著一雙略微空洞的大眼,拄著腮哀怨的看著紫衣。
紫衣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摘起盤中的一粒葡萄塞進嘴里,「你覺得他會相信?真不知道你在這宮中是怎麼混的,況且,你知道是誰害得你嗎?就算我跟皇帝說出了你的冤屈,他若問我是誰害了你,你叫我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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