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殿內,皇後正斜倚在榻間,端木薰坐其身側,滿面怒容。小樂早已被眼前的形式嚇傻,匍匐在地抖若篩糠,「皇上,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啟稟皇上,貴妃娘娘帶到。」
「宣。」
紫衣緊跟著帶路的公公進了芳華殿,看也不看地上的小樂一眼,只是盈盈一拜,「臣妾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大膽貴妃,還不跪下!」
皇上還未開口,一旁的皇後便已先開了口,只見她怒氣沖沖的坐起身,惡狠狠的瞪著紫衣,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柔弱」。
「臣妾不知所犯何事,因何要跪?」
紫衣的心里本來還在打鼓,可是一進殿門,這皇上還沒說話,皇後倒是先擺起架子,體內血氣翻涌,便毫無畏懼直直的瞪了回去。『**言*情**』
正所謂白日不做虧心事,夜里不怕鬼敲門!她凌紫衣雖然有時愛貪小便宜,偶爾也邪惡的捉弄一下宮女太監,還偷偷的在心里月復誹過皇帝皇後,但是謀害皇家子嗣,她可是想都沒有想過!
若有人真想將這帽子硬扣在她的頭上,大不了就拼個魚死網破,至少不能丟了骨氣。
「大膽!你意圖謀害本宮月復中胎兒,如今竟然還想抵賴!」
見紫衣不肯跪,皇後氣的從榻上站起了身,此時,若沒有皇上坐鎮,只怕這皇後早就飛奔下來,死死的掐住紫衣的脖頸了。
偷眼瞄了瞄皇上,紫衣忽然現某個人似乎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怒氣,正氣定神閑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看那表情,茶水好像還挺不錯。
眼波微轉,紫衣雙膝一彎,便跪在地上。
「臣妾不知皇後所言從何而來,只是這謀害皇嗣的罪名,臣妾是萬萬擔當不起的,還望皇後告知,究竟是何人在皇後耳邊傳的謠言。亦或者是臣妾究竟做了些什麼,即便是死,也該讓臣妾死的明白。」
皇後顯然沒有想到這洛紫衣竟會如此淡定,她憤憤的坐回榻上,冷笑道︰「好……好!那本宮就讓你死個明白!這一旁跪的,可是你的婢女?」
「回皇後,正式臣妾的婢女小樂。」
「你的婢女將浸了麝香的棉紗給了本宮,幸得太醫剛好要來為本宮診平安脈,聞出這棉紗不妥,不然,本宮的孩子定然不保,你還不知罪!」
皇後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案上,紫衣心疼的皺了皺眉,這麼大的力氣,只怕多拍幾次,那上好的紫檀桌就要廢掉了。
「臣妾斗膽,敢問皇後娘娘要這棉紗是要作何用途?」
「本宮要拿來作何用,何須對你匯報!」
「那臣妾再問娘娘,為何臣妾的宮女小樂會無故將棉紗獻予娘娘?」
「本宮要去取紗,見你的小宮女手中有,便要了來。」
「那倒是有趣了,請問娘娘,從這芳華殿去配衣局的路少說也有十幾條,臣妾是如何算準了娘娘必是經過哪一條,提前讓宮人備著候著呢?而且臣妾的宮人也是剛剛在配衣局取了這棉紗出來,怎有時間將這紗布浸上麝香?更何況,臣妾又是如何知道娘娘剛好需要這棉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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