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沒有說謊,前些日子她與端木薰喬裝出宮,誰知剛走出宮門沒多遠,就被一個孩子攔住了去路,孩子將手里的東西交予車夫,又留下了這樣一句話,就跑不見了。
端木薰經多方打听,才得知這錦囊出自一個叫做‘司徒易’的男子之手,又經多方探听,才得知這司徒易竟然在柳宛如進宮前,兩人私定了終身!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錦囊,那錦囊散著淡淡的梔子花香。
听到此,柳宛如的神色緩和了下來,褪去那層惱怒,她的臉上竟然呈現出淡淡的哀怨。起身踱步走至紫衣身前,接過紫衣手中的錦囊,竟然有淚水,就這麼從她的眼中滾落,滴落在這錦囊之上。
「紫衣听說,娘娘的乳名就叫‘梔兒’,若紫衣沒有猜錯,這梔子花香,就會代表著娘娘吧。」紫衣眨了眨眼,轉身走至桌邊,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了杯茶,繼續說道︰「紫衣還听說,娘娘在入宮前,曾經與一男子似乎有些什麼關系。」
「胡說八道!」柳宛如的嗓音徒然升高,她猛地轉身死死盯住紫衣,「簡直是一派胡言!」
「只是紫衣不知道,紫衣這‘一派胡言’,若是傳到了皇上耳中——」
「你威脅我?」柳宛如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指了指紫衣,又指了指自己,「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紫衣不想要做什麼,只是希望娘娘以在眾人面前,不小心摔一跤——」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紫衣輕輕搖了搖頭,果然,還是酸酸甜甜的果茶比較適合她,這種苦苦的東西,真不知道究竟好喝在哪里。
「你!你想要傷害我月復中的孩子?!」柳宛如捧著小月復,眼楮瞪的大大的,聲音接近于嘶吼︰「你信不信我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
「哼,我倒是想要知道,若皇上知道你這月復中的孩子不是他的——到時候你丟掉的就不僅僅是這個孩子,也許,你的所有親族都要因此而遭殃。」
「你——你血口噴人!我這月復中的孩兒就是皇上的!你!你!」柳宛如顯然被氣的不輕,她渾身顫抖,腳步虛浮,手臂伸起直直的指著紫衣,身子不住的後退︰「皇上不會相信你的話的!他一定不會相信你的話的。」
「相不相信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後果,娘娘您是否決定好了要去承擔?」
紫衣忽然現自己演壞人竟然演的如此之像!難道說她天生就是個做壞人的料?!
若不是知道那皇後月復中的胎兒是個鬼胎,估計這種傷害人命的事兒,她也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你——」柳宛如不再說話,兩行清淚自她的眼中涌出,她指著紫衣,忽然整個人跪了下去︰「我求求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我月復中的孩兒真的是皇上的骨肉!我求求你,不要傷害他。我只有他了。以前我對你做過的事情我向你道歉,若你覺得不甘,等我將孩子生下來,隨你處置。」
紫衣萬萬沒有想到柳宛如竟然會對自己跪了下來,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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