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官兵傻眼了,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眼看著三輛馬車飛奔著往北駛去。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給我看看。」韋小寶在車上說。
「什麼呀?」建寧還在流淚,她想哥哥了,想皇宮了,這半年多的顛簸讓她更加想皇宮的日子,可是她更離不開韋小寶。
「令牌,你什麼時候有的令牌?」韋小寶看著建寧。
建寧把令牌遞到韋小寶手里,「就是你們去打羅剎兵回來,皇帝哥哥就給我了,他說遲早有一天你會干出出格的事,要麼就是反皇帝哥哥,要麼就是你會私自逃走。不論哪一種,皇帝哥哥都會和你刀兵相見,在萬般無奈的時候,用這塊令牌可以救你一命。」建寧說完哭得更厲害了。
韋小寶看著令牌,也流淚了,他把哭泣的建寧攬在懷里,「我就知道,小玄……小皇帝不會殺我的,咱們好好的,等安定下來我一定帶你去見你的皇帝哥哥。」
一路上他們換了好幾次馬車,不一日,來到了鹿鼎山下的一處莊園里。
「這是哪里?」一下車大家就問。
「這是咱們的家!」韋小寶像個孩子,和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滿院子的跑。
眾人仔細看著,莊園有十來畝大小,北面、東面、西面都蓋著房子。莊園中間是一個亭子,亭子四周有剛出芽的女敕綠的東西。亭子四個角稍遠點壘了四個花池。莊園西北是連綿的山麓,東面是一片湖水。
「這里景色也太美了!」眾人歡呼。
「只是冬天這里會不會太冷呀。」沐劍屏說。
「冷了咱們就下江南唄!」方怡說。
韋小寶把小雙雙高高舉起,「不回去了,也回不去了,這里以後就是咱們的家了。去年從羅剎國回來,我就找人在這里蓋好了,以後咱們那里也不去,就在這里了。這里冬天不會冷,屋子里暖和著呢。
這時從西面的屋子里走出不少人,有十來個,都在西面一排房子里住著。他們過來給韋小寶施禮。韋小寶又把母親和其他人給一一做了介紹,然後對那些人說,「以後,你們就不必听我的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問老太太和太太們就是了。」
「怎麼,老娘還沒老,就成了老太太?」韋春芳在兒子頭上拍了一下。
「別打,打傻了。官家都這樣稱呼,那你還活長生不老?」說完,又跑著和孩子們玩去了。看著韋小寶這半年多難有的快樂大家都笑了。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轉眼一個對月過去了,真是春暖花開,院子里種的花、菜都長高了,也有的已經開來花了。一家人每天山上湖邊游玩著,都忘時間了。
這一日早上,太陽剛剛生氣,空氣中還有一絲的陰涼。韋小寶和孩子老婆都起了床,今天她們準備去爬山。大家剛站在院子里,就看由南面飛速過來兩團影子,由遠而近,逐漸看出是立個人在賽輕功。
「師父!」阿珂高喊著。
「這麼遠你怎麼看得清是師父?」韋小寶好奇地問。
「是師父!」阿珂高興的喊著。眾人都不出聲了,都在期待看看這兩個武功卓絕的陌生人到底是誰。
一眾人等都在看著這一團白霧與一團黑霧,由遠至近,稍頃,就到了韋小寶一家人身邊。也就是還有四五十米的時候,韋小寶才看清楚。遠看似白霧的是他的師傅九難師太,似黑霧的是兩個個人,是胡逸之攜著陳圓圓。這三個人怎麼到在一起的呢?他也來不及細想,趕緊拜見師父。
「師傅!」韋小寶和阿珂幾乎同時奔在九難面前,卻各懷心事。韋小寶是因為這麼長時間幾乎沒見到一個故人,不論是誰,他見了都會高興。而阿珂,畢竟這是把她養大又教她武功的師傅,經過這幾年,一切,她都釋然了。
「總算又見到你們了!」九難師太用一只手撫著阿珂的秀發。韋小寶仔細看了看九難師父,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時的清麗高雅,斯文慈和,只是多添了幾分滄桑。韋小寶緊走幾步又到了胡逸之和陳圓圓身邊,一時有點尷尬,該怎麼稱呼呢?他痴呆呆看著兩位。
「韋兄第,怎麼不認識了?」胡逸之看著發愣的韋小寶說。
「不,不是!你們怎麼會在一起?」他想叫一聲胡大哥,可是沒叫出口。看樣子,陳圓圓是和胡逸之在一起,那就不能再叫胡逸之大哥了。
「阿珂!你,你好嗎?」陳圓圓看著阿珂,阿珂也看著她,卻沒有走過來。
看著母親發呆,韋虎頭輕輕走到母親身邊,「娘,這些人你都認識?」
「嗯!」阿珂輕輕答應了一聲。
「那個和你長得很像的老人是誰?」韋虎頭繼續追問。
「是,」阿珂模了模兒子的頭,孩子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是應該讓他知道的時候了。「是你外婆,你快去見過外婆。」
「外婆好!」韋虎頭走近陳圓圓,給陳圓圓行了一個禮。
「孩子!「陳圓圓含著淚把虎頭摟在懷里,她知道,這是女兒原諒自己了!這一路上她都在想她們見面會是一種什麼樣子?阿珂依然會甩手離去?或者,不理她?或者叫她一聲娘?她想過千遍萬遍,卻沒想到是阿珂的兒子過來叫了自己一聲外婆。這一聲外婆,讓她這等候的二十多年終于有了結果,也終于讓她沒有後悔和胡逸之逃出來。
「這是哪里來的客人?怎麼不進家?還在院子里哭哭啼啼,早上天還是有點寒,快進屋,小心生病!「韋春芳老遠就從屋里出來高聲叫著。
「就是,快進屋里,我還是沒弄明白,你們是怎麼到在一塊的,又是怎麼找到我們的!」韋小寶一臉的疑惑把大家讓進屋。
大家都進了屋,阿珂給她們三人每人倒了一杯茶,卻還是沒有和陳圓圓說一句話。
「我好想知道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我們也去雲南了,還去了三聖庵,卻是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尋到,為此,阿珂還哭了好幾天。」韋小寶說。
阿珂臉紅了,偷眼看了看陳圓圓,陳圓圓也在看她。
韋小寶看著站著的滿臉疑惑的母親和諸位夫人,他站起來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看著家人說,「我先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師太,」他指了指九難師父,「江湖人稱獨臂神尼,是我和阿珂妹妹的師父。我走江湖最為拿手的本領‘神行百變’就是我師父所傳,你們還不一起見過我師父?」
蘇荃看了一眼眾姐妹,眾人雙手一搭,給九難師太道了一個萬福,「見過師太!」
韋小寶看大家給師父行了禮,又指了指陳圓圓,「這位,恕個罪說,就是天下第一美女陳圓圓,也是阿珂妹子的親生母親,你們應該稱呼姨娘吧。」
還沒等韋小寶說完,韋春芳在旁邊說話了,「喲,這是親家上門了,我可有些招待不周了!」
陳圓圓坐著,笑了笑,她自己以為自己也就是一個煙花女子,那還有資格和別人盤什麼親家,她卻不知道韋春芳包括韋小寶都是麗春院里出來的,「身價低微,讓您見笑了!」陳圓圓看著韋春花點了一下頭。
「沒什麼低微不低微的,我也是出身麗春院,連這小子也是在麗春院里長大的。」說著她在韋小寶頭上拍了一下。
「都打傻了,還打!」其實也不疼,韋小寶還是故意揉了揉,「你們還沒見過姨娘吧!」
蘇荃看著韋小寶好多天沒顯露的賴皮相又顯露出來了,她沖眾姐妹點了一下頭,眾姐妹又給陳圓圓道了一個萬福,「見過姨娘!」
「快別行禮,我,我擔待不起!」陳圓圓趕忙也還禮。
「沒什麼擔待起擔待不起的,您是阿珂妹妹的娘親,也就是我們的娘親,您可別和我們客氣,我們都是在江湖上混慣了的人,言語有不周之處您可要擔待一二。」蘇荃又施了一禮說。
「還有這位!」韋小寶看了看胡逸之笑了,「我都不知道怎麼稱呼你了?」他又回頭看了看阿珂,「我是叫你岳丈大人呢?還是……」
沒等他說完,胡逸之就站起來了,「韋兄弟,還是叫胡大哥,這次不用你說了,我先說。」他抱拳稟手,看著韋春芳和眾位女眷說,「見過您老,見過眾位!」
「行,那就還是胡大哥!快見過胡大哥,他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二十年前江湖第一美男,人稱美刀王的百勝刀王胡逸之!」韋小寶說。
韋小寶說完,站著的幾個女人都驚呆了。胡逸之,在江湖上行走有幾個女的不知道胡逸之?可眼前這位,老了,不過也不失為風流倜儻。
「見過胡大哥!」眾女眷急忙行禮。
「這下,大家都認識了,師父,胡大哥,你們說說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吧!」
九難師太看了看小寶,又看了看大家,長嘆了一聲,我先說,說完她喝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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