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銅錘和羅天嬌兩個人在日照和趙良棟分開,這次是水路旱路都走。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15;1看書網
他們出了日照,過了濟南府,往西進入河南境內。這次他們還是去洛陽做了停留。
「你不急于辦你的事情?」蘇銅錘問羅天嬌。
「可你上次答應陪我來洛陽看牡丹,結果在途中耽誤了事。這次咱們看完洛陽的牡丹,再去華山!」羅天嬌笑著說。
「好吧!」蘇銅錘是真的拿這個姑娘沒辦法,雖然她也幾次讓自己離開,別再管她的事情了,可是他放不下,冥冥中不知道是什麼在牽扯著。
洛陽,中國第一都,歷經十三個朝代,在宋朝的時候還被稱為西京。故有「千年帝都,牡丹花城」的美譽。
只是,盛夏時節,陽光照在地上,就像著了火一樣。蘇銅錘一直在鹿鼎山上呆著,已經習慣了清涼的山風,酷暑的山洞,都是納涼的好去處。可是在洛陽,就像被烤焦的玉米,每天臉紅紅的,不時的拭著汗珠。
休息了一天,他們去了牡丹園。
「我只是在傳說中听到過洛陽的牡丹,曾經和母親也路過這里可是卻沒心思來看看牡丹。」羅天嬌幽幽的說道。
「別感嘆了,都來了,這次讓你看個夠!」蘇銅錘笑著說。
雖然酷熱難耐,可是游人卻不減。牡丹園里的牡丹爭奇斗艷競相盛開著。
他們在牡丹園里一路走一路看著,「是我美還是牡丹花美?」羅天嬌調皮的看著蘇銅錘問。
「你和牡丹花一樣美!」蘇銅錘微笑著說,這是他和羅天嬌在一起的時日里,第一次看見羅天嬌的天真。這樣一個女孩子,身上能有多大的負重?
正說著,看很多人都往前面的周王朝的遺址方面跑。「咱們也去看看?」羅天嬌問蘇銅錘。
「好吧!」蘇銅錘是實在受不了這炎熱,還是答應了羅天嬌。
「你要是不願意去咱們就不去了!」羅天驕努著小嘴說。
「也不是了,我就是有點受不了這里的熱,渾身都是汗,臭味道快散發出來了。」蘇銅錘無奈的笑笑。
「哦,那就快走吧,前面有水流,沒有這里熱!」羅天嬌說著就拉著蘇銅錘往前走。
走到前面,就看見有一面湖水,湖水兩岸都是土山,在湖水的北岸,有一片垂下的水流形成一段美麗的瀑布,攜著風,給游人帶來絲絲涼意。
「這里還真的不那麼熱了!」蘇銅錘沖著羅天嬌笑著說。「都跑到這里納涼,還不如呆在家里不出來呢。
「呆在家里也不涼!」羅天嬌正說著,突然看見瀑布上面的水里有兩個人在對打著。蘇銅錘也掉頭看去,一會上來一會又下去,仔細一看,不是同樣的兩個人,而是四個人在對打著。不好,那個女的是沐玉茗。
蘇銅錘沒顧上和羅天嬌打招呼,縱身一躍,上了旁邊的木橋,腳踏橋欄桿,躍起身,在空中緊趕兩步,上了瀑布上面的水面上,他看到沐玉茗已是香汗淋灕。
蘇銅錘解下腰際的鞭子,用力一揮,接住了和沐玉茗對打的對手。那邊沐劍聲也是很吃力地接著招,全無還手之力。
「你去幫你父親,這個人交給我!」蘇銅錘說著,他哪料到,旁邊還有幾個觀戰的都已過來,有一個女孩又纏住了沐玉茗。
蘇銅錘豁出去了,鞭子是指哪里打哪里,可還是有點使不上力,怎麼辦?他看見和沐劍聲交戰的那個男的是這一把黑鐵劍,對,奪過來!蘇銅錘邊打邊往沐劍聲的旁邊靠。
在下面看熱鬧的人們,看著蘇銅錘飛上了瀑布,都是驚羨不已,只有羅天嬌,是上去還是不上去?她也看清了沐玉茗,那天晚上蘇銅錘就下的那個女孩。看著三四個人圍攻蘇銅錘,羅天嬌嘴里說著活該,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走過了木橋。
蘇銅錘就想著趕緊把那把劍奪過來,他邊打邊退,退到沐劍聲身邊時,他鞭交左手,甩手一鞭打向和沐劍聲激戰的那個人身上。那個人也發現了,急忙用劍去纏住蘇銅錘的鞭子。鞭子也纏在了劍上,蘇銅錘右手一伸,喊了一聲「凝血神抓」,右手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腕。
「當啷!」劍掉在了地上,那個人疼得用左手握著右手腕,這下完了,「凝血神抓」那是武林絕技,听著就心里害怕,更何況被抓了一下。
蘇銅錘管不了他那麼多,左手一提鞭子,伸右腳踢開了旁邊的人,伸右手抓住劍柄,再次揮劍上前,和那幾個人混戰起來。
他在這里只想著奪下劍,才能施展自己的本領救人,那邊沐玉茗卻已經身臨絕境。她不敢喊,她知道自己一喊,蘇銅錘肯定來救自己,那樣父親就危險了。
那個女孩一步步逼近,把沐玉茗逼到了瀑布邊上,沐玉茗還在往後退著打。下面的羅天嬌看到了,她想,反正掉下來也是掉進水里,也掉不死,可再往後看,打得沐玉茗節節後退的那個女孩,她認識,那是五毒教教主的女兒勾三瓊。
她們怎麼也來中原了?難道教主勾崖寶也來了?容不得她再多想了,羅天嬌拔出長笛,施展輕功,在瀑布崖上用長笛點了幾下,上了瀑布上面,也沒多說,直擊勾三瓊。
怎麼來了這麼多幫手?勾三瓊只好轉身來應戰羅天嬌。幾年過去了,羅天嬌又穿著男裝,勾三瓊已經不認識羅天嬌了,只是對這支笛子有點眼熟,但也想不起來。
「這里不用你了,去那邊幫忙去吧!」羅天嬌看著一旁站著的沐玉茗說。
沐玉茗終于得以喘氣,他感激的看了羅天嬌一眼,然後提劍去幫父親去了。
有了蘇銅錘和羅天嬌的幫忙,迅速扭轉了戰局。蘇銅錘長劍在手,劍法刀法一齊使,把三個和他決戰的人弄得是手忙腳亂。
那邊,沐玉茗上來幫著父親,很快就把一個人打傷了。
「勾姑娘,咱們撤吧!」一個人邊打邊朝勾三瓊喊。勾三瓊也看出來了,他們幾個根本不是後來上來這兩個人的對手。尤其是和自己交戰的這個年輕人,好想知道自己的武功路數,見招拆招,每一招都使得恰到好處。
「阿帥哥哥,別放他們走,把他們葬在這水底!」羅天嬌邊打邊和蘇銅錘說著。
「沒那麼容易!」勾三瓊虛晃一招,往後一側,身子就轉了過去,一甩手,三只蝴蝶鏢打向羅天嬌。羅天嬌急忙躲過,已經晚了,勾三瓊已經到了沐劍聲父女身邊,又是六只蝴蝶鏢,沐劍聲急忙左手推開沐玉茗,自己躲閃著,右手用劍打鏢,可是,還是有一支鏢打在沐劍聲肩頭。
羅天嬌吹了一下笛子,三支響箭打了出去。勾三瓊也听到了,可是也來不及回頭了,只能根據聲音去躲避,還是在腿上中了一支響箭。
那邊和蘇銅錘交手的兩個人,看勾三瓊過來了,他們也使出暗器。蘇銅錘很輕易地躲過了,但是那兩個人也跑了。蘇銅錘顧不上去追那兩個人,而是去看沐劍聲的傷勢。
此時的沐劍聲,渾身無力倒在水里,臉色發黑,掙扎著看著女兒,「玉茗,你和蘇公子去找你姑姑去吧,為父恐怕不行了。」
「爹……」沐玉茗哭喊著,「你們救救我爹,誰能救救我爹呀!」
蘇銅錘是一點力氣也使不上,「沐姑娘,咱們去找一個大夫吧!」
「不行了,我爹身上已經中毒了,恐怕很快就不行了。爹,你死了,女兒也不活了!」沐玉茗說著拔出自己的匕首。
和蘇銅錘一樣的匕首,羅天嬌幾次都看見蘇銅錘看著這把匕首。救還是不救?
「不要,玉茗,你一定要和蘇公子一起去找你姑姑,你若是也死了,為父怎麼瞑目?」沐劍聲努力伸手去搶沐玉茗手中的匕首。
不能讓他死去,他死了,他女兒就得跟著阿帥哥哥一起走,那自己呢?羅天嬌想了想,陰著臉走了過去,「明知不是對手還要逞強,怪不得去杭州沒見到你們,原來在這里送死呢。起來吧,你父親死不了,不用這麼早哭喪!」
「我爹有救了?」沐玉茗根本沒去听羅天嬌話里的刺,她站起來急忙往後閃,站在蘇銅錘身邊,卻並沒有超蘇銅錘看一眼,而是兩眼死死盯著羅天嬌。
羅天嬌看了看沐劍聲的傷口,又上前聞了聞味道,從懷里取出一個白色的瓶子,倒出一粒藥,然後把瓶子裝回去,又取出一個香包,拿出一片紫色的干葉子。
「來點水!」羅天嬌說著把那片紫色的葉子貼在傷口處,從沐劍聲的衣服上撕下一條布子裹住傷口,看旁邊站著的兩個人還在發呆,「用你的劍鞘弄點水過來!」羅天嬌沒好氣地說著。
「哦!」沐玉茗急忙撿起劍鞘,灌了點水遞給羅天嬌,兩眼溫柔的看著羅天嬌。
羅天嬌把那個藥放進沐劍聲嘴里,把劍鞘里的水也倒進了沐劍聲的嘴里,「喝了藥,歇一歇,一會兒去客棧,在這里住兩天,買點金銀花和金蓮花泡水喝,不要吃油膩食物,用百合與蓮藕熬點粥,三天後就好了。」
「謝謝公子!還不知公子大名!」沐玉茗扶起父親,然後含情脈脈的看著羅天嬌問。
「萍水相逢,何必知道那麼多呢,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羅天嬌正說著,看見下面一群官兵,她看了看蘇銅錘,「阿帥哥,我們下去讓官兵照顧他們。」說著拉著蘇銅錘從瀑布上面跳了下來,落在官兵面前。
「上面的那兩個人,是趙良棟總兵的朋友,你們好好照顧,別再讓奸人傷了!」羅天嬌道。
「那你們是什麼人?」一個當官的問。
蘇銅錘拿出自己的金牌遞給羅天嬌,「這個認識吧,讓你們照顧好就是了,三天後送他們走!」羅天嬌說完就拉著蘇銅錘走了。
蘇銅錘一直回頭看,沐玉茗也朝他們這里看,可眼神不在他身上。
「走吧,阿帥哥哥,那個女孩就不喜歡你,你咋這麼傻呢?幸虧我不是男的,否則咱倆還得爭風吃醋!」羅天嬌拉這蘇銅錘加快腳步。
就是,蘇銅錘也看出來了,沐玉茗看羅天嬌的眼神是那麼的深情,可自始至終也沒看自己一眼。哎,這感情到底是什麼?
「他們不會再被圍攻了吧!」蘇銅錘還是關心著沐玉茗。
「暫時不會了,對方也受了傷,我的毒比她的毒厲害很多,夠他們忙活一陣子的!」羅天嬌笑著說。
「可是……」
「可是什麼?你要想自討沒趣你就自己回去,你是不是巴不得那個女孩他爹死去,然後你帶著那個女孩走?」蘇銅錘還想說什麼,本羅天嬌擋了回去,一時語塞。
「那個男的是我沐姨娘的哥哥,我怎麼想讓他死呢?」蘇銅錘盡量找理由解月兌,打心眼里他是希望身邊這個女的不是羅天嬌,而是沐玉茗,雖然他感覺沐玉茗對自己很冷漠。
「哦,人家姑姑嫁給你父親,佷女再嫁給你?怪不得那個女孩好像躲著你,原來是她父親壓根兒就不喜歡你們家人。嗨,別想了,帶你去看看龍門石窟,順路去華山!」羅天嬌笑著說著,拉著蘇銅錘往前走。
他們一路往西,在龍門石窟參觀了一番,尤其是到了藥王洞,羅天嬌仔細的看了洞門兩側的所有藥房。最後,他們到了摩崖三佛龕前拜了佛祖,然後離開了龍門石窟。
下了山,他們雇了一輛馬車,徑直就往華山走了,「本來還想去白馬寺嵩山少林寺去看看,看你這一路也沒心情,就不去了,咱們往西一直走,就可以到華山了!」羅天嬌在車上說。
「你既然這麼熟悉,自己去都可以,非要攀上我,你去華山到底是做什麼事情?」蘇銅錘心情寂寥的問。
「到了華山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到時候你就可以安心的離開了!」羅天嬌說完就不再說話了。把這個男人留在自己身邊真的就這麼難嗎?半年了,他還是不情願和自己一路。縱然是看到了那個姑娘的冷漠,他還是不能放棄自己的感情。再想想,自己和他還不是一樣?一個是天涯咫尺,一個是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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