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馬驚了,大家都著急,可是眼下這些黑衣人還沒解決,幾個阿哥能自保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15.1看書網雙兒和韋繼祖拼命廝殺著。那些人哪里是韋繼祖的對手,只是要保護阿哥們,他的手腳就受到了束縛。
「相公,含沙射影!」焦急中,雙兒喊了一聲。
對了,怎麼把這個東西忘了?韋小寶掏出含沙射影,照著圍攻韋繼祖的幾個人打了過去。那些人沒有防備,有幾個人倒在了地上。
那些人一看韋小寶有這樣厲害的暗器,心里一驚,急忙邊打邊攙扶著往後撤,漸漸的消失在雨中。
皇上的馬到底跑到了哪里?反正有銅錘他們在後面跟著,韋小寶又擔心再遇上這些匪徒,只好帶著幾個阿哥回客棧等著了。
康熙的那匹馬瘋了一樣的往前跑著。康熙算不上是馬上皇帝,但是騎馬對他來說也是很輕易的事,只是,今晚他卻控制不了胯下的這匹馬。馬跑了將近一個半時辰,突然一下摔倒了,口流鮮血。
康熙明白了,箭上有毒,馬已經中毒了,接近瘋狂了一個半時辰,然後倒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過了一會兒,身亡了。
茫茫黑夜,大雨傾盆。康熙撫模著已經斷氣的馬匹,有點無所是從了,這是哪里呀?他正在著急著,遠處又跑了一匹馬。
蘇銅錘和羅天嬌終于趕上來了。康熙的馬接近瘋狂,帶著一個人奔跑。而羅天嬌這匹馬,是帶著兩個人,還是慢了很多。
看到蘇銅錘和羅天嬌趕來,康熙稍稍心靜了些。蘇銅錘開始騎的那匹馬早已跑得不知了去向。蘇銅錘和羅天嬌讓皇上上馬,他們牽著馬走,康熙不騎,三個人沿著長江得下面往東走著。
不知走了多遠,天漸漸的亮了,雨也漸漸的小了。三個人走了一夜,渾身都濕透了。他們望遠方看看,遠處有一個小村子,他們拉著馬,走在泥水里,望著遠處的村落走去。
雨停了,天也放亮了,東方漸漸出來了魚肚白。他們步履蹣跚的走進一戶農家,蘇銅錘慢慢的去敲門。
隔了一會兒,有一個老太太給他們開了門,看是三個男人,老太太緊忙又關上了門。
羅天嬌走上前去,再次敲門,「老女乃女乃,我們是過路的,淋了一夜的雨,想在你家找一口熱水喝。
老太太一听是女子口音,再次打開了門,仔細打量了三個人,就是都濕透了,倒也都是慈眉善目,不像強盜匪徒之類,于是,老太太把他們讓進家里。
家里很簡陋,倒也干淨。地上放著兩張床,說是床,也就是用石頭磊著,上面放著木板。
「老人家,家里怎麼就你一個人?」康熙問道。
「哎,是兩個人,孩子上河道修堤壩去了。」老太太說著出了外屋,「這給你們做點飯吧,一點米也沒有了。」老太太說完就出去了。
他們三個在外屋把外衣都月兌了下來,把衣服上的水拿到院子里擰了,然後又都穿上。
不一會兒,老太太從院子里抱來一些菜葉,摘摘洗洗放進了鍋里,又把昨日的剩飯也倒進了鍋里,燒了一會兒火,鍋開了。捂了一陣兒,老太太給他們三個人每人盛上一碗,顏色倒是好看,黃的、綠的、白的相間著。
「你們吃一口吧,這一夜在外面凍得厲害吧,吃一口菜粥暖暖身子。」老太太說道。
「老人家,你們家是靠打漁生活還是靠種田生活?」康熙邊吃邊問。餓了一夜,凍了一夜,他感覺老太太做的這碗粥倒比皇宮里那些山珍海味好吃多了。
「哎,這年月,什麼也靠不了了。先前吧,還能在海邊打點魚,撈點蝦。可這幾年,每年修河堤,每年都被沖,堤壩是越來越高,可河水越來越窄。這又听說朝廷要把河水兩岸的淤泥地再賣給漁民,我們的地,朝廷再賣給我們,這還有天理嗎?」老太太說著已是眼淚汪汪。
康熙想想,是有這個提法,長江黃河沿岸、太湖周邊積淤出很多的土地,有人提出以河養河,把土地賣出去,用來修堤壩。
「這不是朝廷的地嗎?」康熙試探性的問到。
「朝廷的地?我們祖祖輩輩在這里生活了幾百年,這一下子就都變成了朝廷的了。我們也是朝廷的,難道老百姓不是大清朝的嗎?你說,這該去哪里說理去呢?」老太太含著淚說道。
康熙突然有點食不下咽,老太太說得對,天下都是他的子民,怎麼還要難為他們呢?此時,他突然想起了有人的奏折上說過,要想治好下游河水不再潰堤,最好的方式就是在上游植樹造林,這叫治本。每年河務上撥上千萬的銀兩,卻是治標,而非治本。
這頓飯,讓康熙為下一步治河有了新的想法。
天晴了,陽光在此普照大地。可是這個季節,這樣的天氣實為少數。
「老人家,很感謝你做的這頓飯,我想這里的情況很快就會改變了。說著他去自己的懷里想掏什麼,可是什麼也沒有,康熙的臉色有點尷尬。
「老爺,東西在我身上呢!「蘇銅錘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鹿皮小寶遞給了康熙。
康熙打開一看,是一沓銀票。康熙抽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給了老太太,「老人家,你拿著這點錢買些米面,這種日子我想很快就會過去,朝廷怎麼會難為老百姓呢?」
「真的?真的會很快好了嗎?」老太太激動的看著康熙,「錢我就不要了,這地上的草、田雞都能度命,老天爺是而不死瞎家雀的。」
康熙看著眼前這個淳樸的老太太,缸里沒有一點米面了,卻還是不想接受別人的錢,想想朝中的一些人,每天貪污受賄,還喊家貧,實是天壤之別。
「趁著不下雨,我們走了!」說著,康熙把銀票放到了老太太的床上,把鹿皮包還給了蘇銅錘,三個人出了屋子,繼續東行。
到了前面的一個小鎮上,蘇銅錘又買了兩匹馬,問明白道路,騎著馬,未申之交他們回到了揚州。
眾人也是一夜未眠,都是各懷心思。看到皇上回來了,大家終于放心了。
「父皇,昨日那些人……」
「胤褆,這些事情以後再說,你現在就去揚州府,告訴府台現在就來接朕。」康熙打斷了大阿哥的話,吩咐道。
「兒臣遵命!」大阿哥說罷出去了。
「小桂子,你不去你的麗春院看看?哪里還有你的相好呢?」康熙笑著問韋小寶。
韋小寶笑了笑道,「麗春院早已是小人的產業了,只是小人很少自己去打理,隔幾年來拿一下紅利就是了。」
「哈!哈!哈!妓院的生意你也做!不錯,怪不得來錢有道呢!」康熙笑著說,「你們去吧,晚上朕派人去麗春院接你,也給你撐撐場面。明天咱們繼續南下!」
「我們剛回來,還要南下?」韋小寶好奇地問道。
「是,你的老冤家鄭克爽請旨,說什麼鄭成功的墓在台灣不方便祭掃,而且他害怕被人挖掘,所以去台灣把鄭成功遷葬福建南安水頭,歸到祖墓。我也答應了,這次南下,你我在杭州再作些停留,讓銅錘他們幾個去福建幫朕看看,看看天地會、明朝的一些遺老還有什麼舉動。當然,朕再也不會讓你去剿滅天地會了。」康熙笑言道。
昨晚巷子有打斗,人們都不知道為什麼。康熙讓府台來接他,人們也就都明白了,其實,康熙就是想讓揚州的人們知道這件事情,主要是讓朝廷里的某些人知道這件事情。
康熙到揚州府處理了一些事情,晚上又讓揚州府差到麗春院把韋小寶一家人接到了揚州府。揚州的府台剛上任不久,對韋小寶也不熟悉,但是看到皇上對一個開妓院的這樣青睞有加,也就表現出了對韋小寶的尊敬。
隔日,康熙再次南下,和韋小寶、雙兒等人一起去了杭州。蘇銅錘和羅天嬌、韋繼祖帶著四阿哥、十三阿哥,五個人直奔福州。
皇上說鄭克爽八月份回到福建,所以幾個年輕人也不著急,一路上邊走邊玩,七月中旬也到了福州。到了福州,他們又沿著海邊往西南走,七月底,到了福建南安。
南安是個小地方,不過歷史比較悠久了,早在三國時期這里就設了縣郡。南安的地勢卻是很奇特,三面華山,中間一條河流以及河流的分支從山間穿過。平地而起的山脈,顯得異常的雄偉壯麗。
「銅錘哥哥,這個地方有些詭異!」四阿哥對蘇銅錘道。
「怎麼講?」蘇銅錘看著山勢問四阿哥道。
「怎麼說呢?這里要是藏幾百上千人還真不好找。山水相間,還沒有死角。」四阿哥看著遠處的山峰道。
「你是擔心這里有人藏著?」羅天嬌問四阿哥。
「反正是不可不防!」四阿哥說道。
五個人走走問問,在酷似一艘大船傾覆的一座山前找到了鄭家祖墓。「應該就是這里了。」蘇銅錘道。
「那咱們就在附近的村子里找個地方住下,等著鄭克爽回來!」四阿哥道。
八月中旬,這里每天都是大雨,人們都躲在家里不出來,遠遠就可以听到山上傾瀉水的聲音。
過了中秋節,一艘大船停在了覆船山下。很多人抬著兩具棺木艱難地往山上抬著。不一會兒,便有很多人從四面八方聚來,都幫著鄭克爽往上抬棺木。
山上,又有人開始挖墓了,等鄭克爽等人把兩具棺木抬上了山頂,山頂已經聚集了幾百號人。
大家都幫著鄭克爽把兩具棺木下到墓里,又封了墓,立了墓碑。
「二公子,朝廷對你如此刻薄,你卻還在相信著滿人?」人群中有人道。
「小王爺,只要你振臂一呼,我們都會跟著你,咱們一起走國姓爺的路,不再和滿人的朝廷有任何牽連。」人群中的人說道。
「我們天地會不願和你二公子有任何瓜葛,可是我們天地會也是國姓爺的天地會。你此時若要大家反清復明,天地會的人到了什麼時候仍然是當仁不讓,誓死追隨!」人群里竟然有天地會的人。
「就是,趁著國姓爺英靈回歸中土,大家舉事也有了新的目標。白蓮教的人也是死跟著國姓爺!反清復明,驅逐韃虜!」
「反清復明,驅逐韃虜!」聲音響徹了整個山谷,在覆船山的上空回蕩著……
「一群逆賊!」四阿哥看著這些人恨恨的說。
「諸位,我知道大家心意了,謝謝大家對克爽的厚愛。我今日能把祖父、父親的靈柩運回祖墳,也是皇恩浩蕩。我鄭克爽沒有回天之力,也無雄圖霸業之志。我的家人現在就在京城里,大家不要為難克爽了。今日大家能來和克爽來此僻野葬我先人,克爽在此謝過了。」鄭克爽說完,給大家深深鞠躬施禮。
「沒有你鄭家,我們依然可以把蠻夷趕出中原!」聲到人到,六個人上高山如履平地,頃刻間到了山頂,「你們的洪武皇帝朱元璋乃我明教之人,時至今日,朱元璋的天下落入夷人之手,我波斯明教不能袖手旁觀。」那人說完,六個人拿出手里的聖火令,圍成一個圓形。聖火令在空中旋轉著,突然撞擊到了朱家祖墓旁邊的一塊山石,山石當即粉碎。響聲再次震徹山谷,聖火令又回到了六個人手里。
「就當給國姓爺致禮了,要想反清復明,請到昆侖山光明頂!」六個人說著向山下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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