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下江南 第六十八章 南巡途中喜與憂 北歸路上實與虛

作者 ︰ 勁草

一月底,他們到了普陀山。特麼對于1-51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普陀山四面環海,風光旖旎。雖然是初春,依然到處都是郁郁蔥蔥。

蘇銅錘和羅天嬌站在一個岩石上,看著遠處蒼蒼茫茫的大海,心緒卻不寧靜。該去哪里?該干什麼?他們有些迷茫了。

「阿帥哥哥,要麼咱們真的去雲南吧,在那里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堂,然後再把家里人都接去,總比在關外好許多。」羅天嬌道。

「不可行,我們在去關外之前,一家人曾經到過雲南。父親在關外肯定有他心里的事情,所以他選擇在關外久居。」蘇銅錘道。他知道父親是為了皇帝留在關外,可是為什麼非要在關外,他不得而知。

「兩位哥哥姐姐好是悠閑呀!」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他們兩人回頭看看,一個英俊瀟灑的年輕人,還有點文氣。蘇銅錘看著有點面熟,卻想不起來。

「兩位哥哥姐姐,怎麼,不認識我了?咱們在四阿哥的雍王府里見過面,小弟年羹堯!」年羹堯笑著說道。

「對,是年羹堯,哎,一時眼拙,沒看出來!」蘇銅錘笑道。

「我可時時記得哥哥姐姐,因為是韋叔叔把我從鳳陽府的禪窟寺里帶到了京城,也讓我認識了四阿哥。」年羹堯道。

「你也悠閑,怎麼來了這山明水靜之地?」羅天嬌微笑道。

「我在康熙三十九年中了進士,今年皇上要授我翰林院檢討。上任之前,我想再來江南看看。小的時候隨韋叔叔來過江南,可是也沒看到個什麼,那時候太小,盡貪玩了。如今要為國家奉獻歲月了,先出來看看大清朝的大好河山!」年羹堯意氣風發地言道。

「祝賀你了!」蘇銅錘抱拳秉手。

「哥哥客氣了!」年羹堯抱拳還禮,「讓我猜猜哥哥姐姐的心思。四阿哥說,年前哥哥把皇上給的兵符還給了皇上,有做閑雲野鶴的意思?」

「沒有,我們要去雲南辦事,怕在途中把兵符丟了,對朝廷造成威脅,所以就把兵符先給了皇上。」蘇銅錘道。

「道理是這麼一個道理,可是事實卻非如此吧!」年羹堯呵呵一笑,卻是滿臉真誠,「如今皇上不論去哪里,都想著帶著太子,可是太子並沒有當君王的氣魄,幸好四阿哥一直追隨著太子,幫著太子。

「在下妄言,皇上的這些孩子,大阿哥太過精明,太子實在是懦弱,三個阿哥有些迂腐,也就是四阿哥才可以擔當皇位。「年羹堯道。

蘇銅錘听出來了,他們和年羹堯不是偶遇,而是年羹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等著他們呢,這是跟著他們來到了普陀山。也就是說,是四阿哥讓他來找自己的。

「兄弟,皇家之事,為兄不敢妄評,但是,太子在座,難道還有別的座能指點江山?「蘇銅錘裝作不知,問道。

「皇上對太子一直在扶持,可是,去年抓了索額圖,索額圖說過一句話,卻讓皇上大是生氣,做太子也做六十年嗎?試想,如今的太子已經做了快三十年了,可是皇上依舊健壯,難道太子真的要做五十年?六十年嗎?

「太子已經蠢蠢欲動了,大阿哥也沒有歇著,也在為爭皇位募集下僚。這樣下去,皇上遲早會有動作的。只有四阿哥,每天只關心國家大事,把皇上派下來的事情做得井井有條。四阿哥雖為太子黨,但是他有自己的規矩,做事總是有自己的分寸。很適合治理一個國家。有朝一日,當皇上感覺懦弱的太子擔不起大任的時候,就是四阿哥出頭的日子了。」年羹堯侃侃而談,分析著皇家內務。

蘇銅錘笑了,他的感覺不錯,是四阿哥找自己了,「兄弟,皇家的事我不參與,四阿哥的事我會全力以赴,至于其他,就不是我這等山野村夫考慮的事情了。不如兄弟,以後要侍奉于廟堂,自然要未雨綢繆了。」

「哈!哈!哈!大哥,還是你自在呀。我該走了,再去江南轉轉,下個月皇上南巡,我就得回京了。」說完,年羹堯和蘇銅錘揮手告別。

「阿羅,你說我們能隱居嗎?就是到了天涯海角,不也是皇上的地盤,還能有誰找不到我們呢?況且,我們的親人也還在皇上的控制範圍之內。」蘇銅錘幽幽地說道。

「阿帥哥哥,不用發愁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下一步咱們怎麼走呀?」羅天嬌問蘇銅錘。

「在這里呆幾天,既來之則安之,我本將心托明月,無奈明月照溝渠!」蘇銅錘淡然道。

這就是隔閡,心里有了隔閡。康熙明白,蘇銅錘沒有去雲南,可是他也不能追究蘇銅錘欺君,難道非要逼著他久留雲南嗎?韋小寶說,李虎頭再也不會踏入江湖了,即使踏入,他們弟兄幾個還是听蘇銅錘的話的,況且,之前因為天地會,韋小寶悄然離去。都說伴君如伴虎,可自己也總是站在他們的角度在考慮而難題,也沒枉殺過一個人,卻還是有這麼多的無可奈何。

二月中旬,康熙第四次下了江南。江南水患日漸好轉,大臣們的折子里都在恭頌他的天威浩蕩。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苦衷,上五台山,帶著太子、胤禛、胤祥,這次還是如此。二十九歲的胤礽,還是讓他看不到一點的擔當。

剛到德州,太子就病了。索額圖進了大牢,讓太子感覺到了恐懼。他已經當了二十九年的太子,確實有點心有不甘。可是,皇上正值壯年,不能因他離開皇位的。積郁成疾,太子還是沒能和皇上去了江南。也許是因為貴為太子,抑或是心情郁悶等原因,胤礽很多時候無所顧及的打罵下人,怒斥百官,還和近身侍女做一些苟且之事,那些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康熙帶著四阿哥、十三阿哥下了江南。太子乖張的行為他也有所耳聞,只是這個從小在他和皇祖母懷里長大的孩子,康熙也是不忍拂逆,心存憐惜。

不日,康熙到了杭州地界。

「阿帥哥哥,皇上來杭州了,你去見不?」羅天嬌問蘇銅錘。

「去,我又沒犯什麼法,還怕見皇上?況且,我父親也和皇上一路來了杭州,我也想我父親和弟弟了。」蘇銅錘道。

他們倆出了客棧,再去普陀寺拜一下佛祖,為家人祈福。

「師父,余姚王世元又來了寧波府!」蘇銅錘他們在拜著佛,也在仔細听著旁邊兩個和尚的交談。

「皇上來了杭州,他又來了寧波,難道他不知道皇上在四處緝拿朱三太子嗎?」一個老和尚說道。

「應該沒什麼牽連,皇上又不知道朱三太子就是浙江余姚的王世元。」小和尚道。

「他已年近古稀,還在為朱家的事情奔波。就是反了清,復了明,難道他還能坐上龍庭?」聲音漸漸遠了。蘇銅錘知道老和尚他們也怕人听見,去了後堂。

總算沒有白來,蘇銅錘和羅天嬌兩個人再次騎馬去了杭州。

康熙沿路看來,河道都得到了很好的修整,龍顏大悅,一掃太子滯留德州所帶來的不快。一路和韋小寶聊著河道,有時興致大發,便賦詩一首。

到杭州之日,還未到梅雨季節,天氣很好,比之北方的春寒,這里真的就是天堂了。

「父皇,蘇銅錘也來了杭州!」四阿哥在杭州府對康熙說道。康熙幾人住在杭州府,韋小寶他們住在客棧,所以,蘇銅錘先去客棧看了父親、雙兒姨娘和弟弟。

「嗯,朕正想找他呢,通知蘇銅錘,明天上午來見朕!」康熙吩咐四阿哥道。

第二天一早,康熙就去見了康熙。

「你這次雲南之行有什麼趣事,可以和朕說說嗎?」康熙笑著問蘇銅錘。

「皇上,我沒能去成雲南。年前,我們去了長江邊上那家老婆婆的家里,和他們一家人過了一個年。過了元宵節,離開老婆婆家就去了舟山諸島,我想去看看東瀛的那些忍者是不是嗨蝸居在哪個小島上,結果沒有發現。

「我們正準備起身去雲南的時候,又听到寺里的和尚說起朱三太子化名王世元,也從浙江余姚到了寧波府。我們四處查訪,也沒有得到他的蹤影。」蘇銅錘道。

「王世元?知道名字,就不難找到。」康熙思忖著,看著窗外,「你是不是覺得朕不信任你?所以你把兵符還給了朕!」

「沒有!」蘇銅錘心想,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只是覺得,如今太平時期,也不需要去哪里調兵遣將。可是,兵符如果丟了,那就真的出大事了,所以不敢在身上久留了。」

「朕都不怕,你怕什麼?兵符你還拿著,真要是遇見什麼事情,你可以代朕就地解決。」康熙把兵符又給了蘇銅錘,「除了朕,誰都不可以遣你使用兵符,包括太子阿哥們!」

「哦!」蘇銅錘再次接過兵符,心里就想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斗涌了上來。他突然感到,皇上不是想通了才給他兵符,而是讓他開始關注皇上這些兒子們的事情了。

「你不用擔心,即使哪天你們父子真的反了朕,朕都不會怪你們。朕這麼多年以來,只有和你父親才能推心置月復的說上一些話。如果連你們父子朕都信不過,普天之下還真的沒有朕可以信任的人了。」康熙滿懷心思說著,言外之意,就是他越來越不敢相信他的那些兒子了。

蘇銅錘抬頭看了看康熙,兩鬢已有絲絲白發了。坐廟堂最高,也就難懷一顆平常心了。「皇上,現在天下太平,皇上也不必憂慮太多。我們年前去的老婆婆家,他家兒子也娶上了媳婦,家里房子也翻蓋了,黎民百姓的生活也都好了,皇上應該靜下心來養養自己的身體了。操心太多,白發就會越來越多。」

「也好,叫上你父親等人,咱們明天走旱路,一路回京,朕也過幾天平常人的日子!」康熙憐惜的看著蘇銅錘。他的兒子里面,除了四阿哥每天關心他的身體,別認真還很少問詢。

第二天,康熙一行八人騎著馬,喬裝微服,走旱路往京城走著。南巡隊伍還是繼續走水路回京城。

這日,他們走到了一個叫雨嶺的小縣城。

日薄西山,他們進城便找了一家小客棧住下了。旅途勞頓,大家吃了飯就都休息了,只有韋小寶帶著雙兒又出去上街溜達,看看這小鎮的夜景。

他們轉過街角,隱隱傳來一陣陣的哭泣聲,好像不是一個人在哭。他們順著哭聲,找到了一戶人家,走了進去。

「大娘,你們一家人為何哭泣?」雙兒走上前問道。

這家人一看走進來兩個陌生人,都停止了哭聲,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大娘,不要怕,我們不是壞人,就是路過這里,听到哭聲就進來看看!」雙兒和顏悅色道。

他們仔細一听,還真不是本地人,就都稍微的安心了些,「孩子,我們這就快家破人亡了,也沒心思招待你們,你們還是去別家看看能吃口飯不?」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說道。

「大叔,我們已經吃了飯了,來你家就是想知道你家出什麼事情了,看看我們能否幫上忙。」韋小寶微笑道。

「哎,是這麼回事,我家小蓮今年剛剛十六歲,前日出去游玩,就被城北王家的大少爺看上了。王家大少爺已經娶了兩房媳婦了,還要再娶我家小蓮做小。這不,剛找人來送消息,明天上午就要抬轎子來接小蓮走。」老頭子說著又嚎了起來,「老天爺呀,天理何在呀!」

「大叔,你放心,明天上午我幫你們,一定不能讓你家小蓮跳進火坑!」韋小寶最見不得這種淒慘的境況,他的眼楮都有點濕濕的。

「哎喲,大佷子,你真的能幫我們?」那個老太太問韋小寶。

「大嬸子,我能幫你們,你們放心吧。總會有講理的地方的。」說著,韋小寶給那一家人留下一些銀兩,他們就出了那家屋子。

那家人看著韋小寶走出院子,想相視一笑,然後又裝著嚎了幾聲。

「相公,你真管這事了?」走出院子,雙兒問韋小寶。

「遇上了這些事兒,就幫幫他們吧,一家三口也怪可憐的。」韋小寶道。

「事情應該不像我們所見到的這樣,你看那幾個人,就是干嚎,哪見落淚了?他們還說那個小蓮十六歲了,我咋看著比我年齡都大呢?「雙兒道。

「你多心了吧,誰家都會遇個災呀難呀的,咱們明天來看看,真的有事,就出手幫幫,沒事更好!「韋小寶笑道。

兩個人回了客棧,把出去遇見的事情和幾個人聊了,康熙很是氣憤,幾個孩子也是義憤填膺。倒都也沒什麼舉動說再出去看看,說了一會兒別的,就都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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