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敏和卓看到韋小寶他們的家人都站在門口,自己也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急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剛才在路上遇見幾個蒙古兵,全憑韋小姐解圍,我才得以生還,不過我的馬被驚跑了,所以只好與韋小姐同乘一匹馬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
「哦!」韋小寶只是回應了一聲,他看著自己的女兒,此時的韋繼圓兩頰緋紅,急匆匆的從馬前面取下一個布袋子,里面是額敏和卓的父母給她們拿的哈密瓜等。幸虧當時額敏和卓開玩笑說你吃就你拿,所以韋繼圓就把這些水果放在了自己的馬上,如果放在額敏和卓的馬上,在額敏和卓摔下來的時候,這些東西就摔壞了。
「韋叔叔,你身準備什麼時候起身去探敵營?」走進大院,額敏和卓就如換了一個人,依然是一臉英氣,說話已是擲地有聲。
「吃了晚飯,他們打算從西門出去,繞道北面再進敵營。」韋小寶道。
「哦!」額敏和卓想了想,「也好,在策旺軍營的西南面有一個小樹林,我現在就派人出去,在天黑的時候栓兩匹快馬在樹林里。你們去的時候,你們可以慢慢地繞道過去,回來的時候,你們直接去小樹林騎上馬,這樣即使被人發現,你們也能很快回來,我安排人在西門等著接應。」
「可以!」韋小寶道。
「還有就是,我們今晚在哈密城舉行大型的篝火晚會,這樣可以吸引策旺那里人的注意力。因為在非常時期,我們可不敢保證城里沒有策旺的眼線。策旺那里有不少從俄羅斯人手里買的火槍與火炮,真要是被他們及早準備了,那也是很危險的。」額敏和卓說道。
「這樣可以嗎?」韋小寶看了看額敏和卓,又看了看韋繼業。
「父親,我感覺額敏和卓說得有道理。額敏和卓既然有這樣的想法,一定也有更好的準備!」蘇銅錘道。
「的確,要舉辦篝火晚會,我們就勢必要去城外拉一些牛羊進來,這樣出去的時候可以多一些人,回來的時候拉上牛羊,也會有一部分人帶上火槍在西門的遠處埋伏,以確保萬無一失。」額敏和卓說道。
這個年輕人,這一天出去明著是陪繼圓出去玩了,沒想到竟然心思如此縝密,把所有的問題都想了。
一直站在後面的韋繼圓,看著額敏和卓。想著在外面一個風流倜儻、風花雪月的少年郎,此時站在那里竟然是侃侃而談,胸有成竹。看不出一丁點剛才在路上的情形來,她不由得在心里開始傾慕這個年輕人了。
一切都依照額敏和卓的安排,夜晚時分,他在外面的埋伏也都安排好了。當然,那些人沒有人知道蘇銅錘他們要夜探敵營。
夕陽西下,無銅錘和羅天嬌穿好夜行衣,悄悄地從哈密城的西門出去,慢慢的繞過城牆,直奔策旺的軍營而去。
策旺已經佔領了哈密的北五鎮,軍營就設在哈密西北的巴里坤草原的南面,離哈密城也就是四十多路。但是在夜里,蘇銅錘他們還是不敢騎馬前行,怕被敵軍發現。半個時辰左右,他們就到了策旺的行營里。
在行營的正中央,有十來頂毛氈搭起的帳篷。這些帳篷錯落有致第圍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應該是策旺的大帳。
其實,北方的少數民族都是很實在的人,他們自己少有奸詐,所以也不會懷疑別人的奸詐。而且,策旺也看哈密城內沒有什麼能人,只是在等清兵的援助,所以他們也是沒有什麼防備。
蘇銅錘他們在夜里仔細地看住了看營帳四周的設施,都是兵營,沒有屯糧的地方。
「阿羅,你去找一下這里的糧倉,然後把看守糧倉的人迷倒就可以了。我去找策旺,咱倆一會兒在營帳南面旗桿下面會合。」蘇銅錘道。
「阿帥哥哥,你要注意安全!」羅天嬌道。
「嗯,你也要注意安全,咱們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蘇銅錘說著和羅天嬌擁抱了一下,然後兩人分開了。
羅天嬌在路上就听蘇銅錘告訴他了,軍隊的糧食倉一般都在大營的上風頭,這樣如遇火災,至少可以保證官兵的吃飯問題。
蘇銅錘介直就往策旺大營的西北方向走去,月黑風高,官兵們都鑽進帳篷里喝酒去了,很少有人在外面守著。
在營帳的東北角,羅天嬌終于找到了一個用草原上的草坯壘起的圓形帳篷似的尖頂大房子。
羅天嬌繞到後面,在大房子旁邊的一個小帳篷里有兩個人守著,也都正在飲酒呢。
「你說,這糧倉這麼結實,還用得著咱們看守?」一個人說道。
「就是,你看大營里面的人,每天也不用打仗,吃著烤肉,喝著美酒。就咱二人冷冷清清的。」另一個人說道。
「也不打仗,也不撤兵,不知道大汗什麼意思!」剛才的那個人說道。
羅天嬌听他們這麼一說,就更肯定了這就是糧倉了,她把手里準備好的迷藥順著帳篷外的縫隙吹了進去,不一會兒,就見那兩個人倒頭便睡去了。時間要長點,,要讓他們睡上個一天一夜,所以,羅天嬌進了帳篷里面,在每個人的鼻孔又放了一些迷藥,當然不會致命。
此時的蘇銅錘,已經在策旺的大帳外了。他觀察著里面的動靜。大帳里面,策旺正在和一個藏族的喇嘛在說話。
「你們**現在對拉藏漢反對的人有多少?」策旺問道。
「明著是沒有的,因為清朝皇帝已經承認了拉藏漢扶植的六世**,雖然後來又被拉藏漢廢除了,但是,為了貴族們的利益,五世班禪還是和拉藏漢在一起合作著。不過,沒有幾個人真心對待拉藏漢,如果大汗能夠把布達拉宮以至所有的佛教教眾能平等看待的話,我想,大家會擁護大漢的。」那個喇嘛說道。
「有什麼具體的要求嗎?」策旺又問道。
「有,也沒有。我們的土地我們做得了主,這本該是很公平的,可是,現在我們連自己都做不了主,更何況土地呢!」那個喇嘛言道。
「哦,我好像明白了。你們放心,即使我做了你們藏汗,你們和碩特汗國,乃至整個**,都是由你們佛教中人再去統治,我所做的就是還你們一個公平。」策旺說道,「我的目的不是你們**,而是要奪下我們的先祖成吉思汗的所有領地。」策旺說道。
「大汗,那我們就放心了,我這次回**,就負責幫著大汗說服我們所有的佛教教眾,繼而幫著大汗做內應,到時候,大汗奪取和碩汗國的大汗指日可待了。」喇嘛說道。
「好,你們現在就啟程回**,不日之內我就會南下,把**的土地和權利都給你們奪回來。」策旺說道。
「那我在這里先謝謝大汗了!「那個喇嘛說道,」大汗日理萬機,我就先告退了,這幾日我就回**,大汗等我的好消息。「那個喇嘛道。
「好,我這幾天準備點東西,你也好帶回去讓大家用用!」策旺說著,就把那個喇嘛送出大帳。
「大汗,我看你這麼多的軍兵駐扎在這里卻不攻城,這是為什麼呀?」那個喇嘛正要出門,又轉過身問道。
「我在等清朝派來救兵,那時候我再撤兵,這樣顯得我怕清軍,也給康熙一個面子。我可以養精蓄銳,等把**拿下來,結合所有的佛將教眾,再行攻打清廷。」策旺笑著說道。
「哦!」那個喇嘛笑了笑轉身出去了。
喇嘛走了,策旺再次回到大帳,他剛坐定,蘇銅錘手里的一枚銀鏢飛了進去,擦著策旺的耳邊,扎在支帳篷的一根柱子上。
策旺嚇出一身冷汗,回頭拔出銀鏢,上面有一張紙,上寫著「速速撤兵,否則你的性命難保!」
策旺看了看門外,冷笑了一聲,「朋友,我會撤兵,但不是現在!」
蘇銅錘在大帳外面,已經明白了策旺的用意。所以他沒有回答,就往大營南面的旗桿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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