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你知道什麼!」牟甚雲掙扎著想從地上翻身起來,卻被姚禎禎給制住連力氣也使不上。杜罔一站在一旁知道勸架也是無補于事,說的再多也不能改變眼前這兩個極端的想法。
「喬羽希到底是想全身而退,還是和他們共同進退是她自己的想法。你連她的意見都沒有問過,就這樣幫她做出決定,意義何在?」梁川說完低頭看著牟甚雲,眼里的內容分辨不清,似嘲似諷。
牟甚雲有些茫然地側頭看向喬羽希,只見她在一旁手足無措地走來走去,想要勸勸姚禎禎又知道她正在氣頭上說什麼都是沒用的,急得她像油鍋上的螞蟻。
「我沒有想過要一個人月兌身,禎禎,你……不要生氣了。」喬羽希壯著膽子去扶了扶姚禎禎掐住牟甚雲的手臂,姚禎禎眉頭一皺拂手躲開,起身讓到了一邊。
「我們沒必要全軍覆沒,能躲得掉一個是一個啊!」牟甚雲將喬羽希拉到一旁焦急地勸著,不想她因為意氣用事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可是,陸辰說了,必須我們一個不少,否則不會放過禎禎的家人。」喬羽希猶豫著回答。
此話一出,除了姚禎禎,全都驚訝地面面相覷,像是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哼,」梁川笑著說,「看起來,他要做的不只是讓你們加入他的組織,還想徹底瓦解你們的關系。」
「沒錯,」杜罔一連忙贊同地應著,「他告訴我們每個人的條件都只是自己加入,就可以保證家人沒事,但卻對禎禎提出了不一樣的條件。他應該模清了禎禎的脾氣,知道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應該還刻意留了一手……哦,不,是兩手,兩個毫無把柄的人。」梁川說完盯著喬羽希笑了笑,眾人的目光也跟著聚了過去。
「你不也是嗎?」牟甚雲有些不滿地說道,「你也沒有被威脅,不是嗎?」
「我是根本就沒有任何把柄能落在他手上,我無親無故,孑然一身,他能威脅我什麼?」梁川頭也沒抬地說著,語氣中的輕蔑卻有些底氣不足。
「他威脅姚禎禎就夠了,所以將這最難的要求放在了她的身上。不但是知道她的脾氣,也知道她在我們之中起著什麼樣的作用。」牟甚雲稍稍冷靜了下來,仔細地分析了陸辰的陰謀後才發現每個人都已經被他給放進了圈套中,沒有人可以全身而退。
「我也沒想過見死不救,不就是見識見識一個地下組織嗎?」梁川從一開始就沒想撇清關系,就算他對別的人都可以漠視不管,也斷不會在這個時候棄姚禎禎于不顧。
「那現在大家的意見都統一了嗎?」杜罔一見姚禎禎沒有發話,于是主動問道。
「沒有,我沒有任何意見。大家認識這麼久了,什麼事不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有什麼好怕的!」喬羽希堅定地回答著,同時對牟甚雲投去感激的目光,她理解他對她的擔心,但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只顧著自保。
「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就給陸辰肯定答復。至于還會遇到什麼事情現在也沒辦法猜測,總之大家小心一點,見機行事。」梁川在一場火藥味散去的戰場前做著最後的總結,將這一個多小時的激烈談話給暫時停止了。姚禎禎先前的火氣也熄地七七八八,她疲憊的目光從喬羽希的眼前掠過,一言不發地上了樓。杜罔一本想跟著,卻和梁川的眼神對上,兩人之間不自覺地有一股無法消除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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