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禎禎推門而入,這有一段時間沒有回過這里,桌上已經積起了細細的灰塵,用指尖一抹,還會沾上不少。這**還沒來得急落在凳子上,門外響起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姚禎禎以為是杜罔一,淡淡地說道︰「進吧,門沒鎖。」
「姚小姐,這個家伙哭著鬧著要找你。」白衣人將一個男人押了進來,像抓小雞一樣扔在了地上。姚禎禎定楮一看,這跪在地上的人居然是方歌羅。看著他現在這狼狽不堪的模樣,姚禎禎的心里卻沒有了之前殺了他之後的快感,而是一點波動都沒有了,猶如一灘死水,就像跪在面前的只是一個認識的普通人,連朋友都及不上。
「什麼事?」姚禎禎聲音里透著一股不耐煩,本準備稍稍休息一下的,卻沒有想到被這家伙給打攪了。
「我……我有話跟你說。」方歌羅小心翼翼地回答,眼楮悄悄瞟了一眼身旁的白衣人又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跟他談談,你去忙你的吧。」姚禎禎示意白衣人退下,將方歌羅留在房間里,想看看這個家伙到底有什麼想說的。方歌羅的余光一直隨著白衣人的腳步,直到听見身後的房門被「 」地一聲關上了,反而更加不安地吞了吞口水。
「那個……」方歌羅吞吞吐吐地說著,看得出他對眼前的姚禎禎是充滿了強烈的恐懼的。
「說話快點,別磨磨唧唧的。」姚禎禎見他在地上跪了好半天都不說話,不耐煩地抬腳戳了他一下。
「你……能不能救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外面這麼混亂,我出去肯定是死定了……但是在這個基地又都是堂冥……我不知道怎麼辦,你能不能幫幫我……求你了……」方歌羅帶著哭腔將自己的話給說完了,一邊說還不停地點著頭,似乎已經什麼尊嚴都不顧了,一心想要一條生路。
「你想留在這兒?」雖然方歌羅說的很隱晦,但是姚禎禎也听出了他話中的意思。
「這里比外面安全多了……」方歌羅顫抖著補充道。
「這里可都是堂冥,你就不怕在外面晃悠著就突然變成植物人了嗎?」姚禎禎看著他這欲言又止的模樣,鄙視地笑著。
「可這里也有人啊……如果你能幫我,一定有辦法的……」方歌羅像是熊起了膽子,帶著一些試探性地說道。姚禎禎雖然對他已經沒有了以往的感覺,但是畢竟是個熟人,多留他一個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
「你暫時留下吧。」姚禎禎最終還是應了他的要求,坐在床邊看著他听見這個喜訊後的耳朵動了動,像一只敏捷的兔子。
「真的?」方歌羅激動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動作太大,腳下一滑整個人朝著坐在床上的姚禎禎撲了過去。
被這百八十斤的體重一壓,姚禎禎只感覺自己的胃被一只手給捏住猛地抽搐起來,胃里的酸水都差點被方歌羅給折騰出來。她剛想伸手將這身上的重負給推開,卻感覺有人幫她將這巨大的負擔給扔了出去,方歌羅就像一塊石頭直接朝著門外飛去。
姚禎禎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房門已經被人打開,只見杜罔一、陳荒還有張小珈正站在她的面前。杜罔一臉上的表情有些怒意,但又似乎在努力克制著沒有爆發出來。陳荒則是一副看著姚禎禎被抓奸在床的模樣,左右為難的看著眼前的男女。張小珈的思想和陳荒想象的情形一樣的復雜,這屋里的人都將剛才的情形往不好的方向給想著。
「你們在干什麼?」杜罔一看了看躺在房門外的方歌羅冷冷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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