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獷男人一听,眼神復雜地看著眼前這一大群人,但一想到這些人被囚禁已久都沒什麼動靜,就算被姚禎禎的話一撩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你說過,我可以帶走我要救的人,是吧?」姚禎禎對粗獷男人問道,同時用手拍了拍靠在自己肩上的夢芸。
粗獷男人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示意同意,這些堂冥也沒必要招惹,能盡快送走絕不多停留一秒。
「求你救救我們……」其他人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也都齊刷刷地跪了下去,這場面放眼看去簡直堪稱壯觀。粗獷男人一見這樣的情況,心里也不由得害怕起來,倘若這些堂冥真的出手救人,恐怕自己也只能吃不了兜著走。可他也不敢亂說什麼,這種關鍵的時刻,隨便一句話都可能改變這些人內心的想法。
姚禎禎掃了一眼這些跪著的人,淡定地說道︰「我們已經放了你們出來,還要我們救你?大家無親無故,做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對得起你們了。每個人都不願意當出頭鳥,都不願意出手,這一百來號人就這麼被人這樣禁錮著,是你們自己選擇的路,怪不了別人。總之,放你們出來,是我唯一能幫你們的事情,至于別的,你們自己想想吧。」姚禎禎說完領著夢芸朝門外走去,粗獷男人見這幫子堂冥終于肯離開,心里放下了一百二十個心。可剛目送走這幾個人,粗獷男人就感覺到身後的氣場有些不對,他以為這些人想要逃跑,于是趕緊吩咐人將大門給擋住。
「大家一起上!!殺了這些人我們就可以出去了!」人群里爆發出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可這些人只是拼命地怒吼、贊同,但沒有一個人願意沖上去擋在前面。一個個都不停地往後退縮,怕成為槍下無辜的亡魂,嘴里雖然情緒激昂的大叫著,但腳上的動作卻一步都沒有和嘴里的話語同步。
「怎麼了?!還敢反了?沒吃過槍子是吧!」粗獷男人將手里的槍對著人群頂上打了幾發,一盞掛在半空的電燈直接落了下來,撲在了慌亂的人群里。看著這些人的反應,粗獷男人滿意地笑了笑,總算是按下了這些人的躁動傾向。
「我要出去!我不要待在這里!」一個男人尖叫著沖著槍口奔去,話音一落子彈全都朝著這個男人射去,他那柔弱的血肉之軀沒一會就變成了一具血窟窿。可這個男人卻還沒死,而是頂著一身的槍傷沖上去將一個瘦個子撲倒,狠狠地掐著他的脖子。瘦個子掏出槍,對著這個掐他的男人拼命地扣動扳機,好一會,這個單薄的身子才朝著一旁栽倒在地。
原本還縮在地上的幾個男人也跟著站了起來,雙目猩紅地大聲吼道︰「我們沖在前面!讓女人在後面跟著!」話畢,一大波男人站成一排,手挽手地朝著眼前的這群凶徒沖了上去,盡管不斷有子彈飛入自己的體內,但所有男人都咬緊牙關堅持著,依然快步朝前跑著。直到沖到那些囚禁他們的人面前,才摔倒了幾個,其余的人都紛紛撲上去爭搶著他們手里的槍支。身後的一群女人很快就跟了上來,看著被男人們壓倒在地的暴徒,立刻撲了上去,對著他們的脖子就撕咬著。這腥臭的血腥味立刻蔓延在空氣里,喉嚨里干得冒火的女人立刻都撲了上去,抓著他們的手腳撕咬吮吸起來,想通過這血來滋潤一下燃燒著的喉嚨。
「救……救命啊……」倒在地上的暴徒還在低聲地說著,可聲音越來越小,只剩下一陣陣的咀嚼和吮吸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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