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杜罔一知道自己話說重了,又沒有台階可下,只好壓低聲音反問道。
「我麻煩嗎?」張小珈喃喃地說完,哭聲頓時再起,只是聲音始終壓抑在可以接受的分貝中,「我做什麼了我?我哪兒麻煩了?。」
「你自己知道,不用我詳說了吧?陳荒不喜歡你那就拉倒,何必纏著他哭得那麼撕心裂肺?」杜罔一站著說話不腰疼,已經忘記了自己當初被姚禎禎給糾結地寢食難安的時候。不過好在他守得雲開見月明,但是張小珈就不見得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我不就是主動一點嗎,這就算是麻煩了?現在受傷的是我,你還要說我!」張小珈委屈地說著,眼線、眼影已經糊成了一團黑色。整張臉已經被自己抹得花得不能入眼,就像被打翻了的墨盤。
「你去洗洗臉吧……」姚禎禎小聲說道,將張小珈給帶到了洗手間。原本還委屈著的張小珈一看見自己鏡中的模樣,立刻驚訝地瞪圓了眼楮,趕緊抓過姚禎禎遞去的毛巾就擰開水龍頭清洗起來。
「別想那麼多了,就當被狗咬了,天下男人還多的是呢。」杜罔一跟到了洗手間繼續「好心」地勸說著。雖然張小珈無論從外貌還是身材上來說,確實是個上等的女人,細看之下一點也不輸給喬羽希。只是這女人對男人的執著程度實在有些可怕,一旦認準了就像螞蝗一樣吸著不放。
「你意思我非要纏著他了?我像螞蟥?」張小珈居然一下猜中了杜罔一心里對他的比喻,這一問,嚇得杜罔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
「我可沒這麼說!」杜罔一趕緊解釋,因為姚禎禎早就已經在一旁不悅地盯著他了。
「女人就是這樣的啊,你懂什麼!」張小珈已經沒力氣再繼續大哭了,她仔細認真地將自己臉上的污跡給擦拭干淨,嘴里不依不饒地和杜罔一反駁著。
「所以你們女人就是麻煩。」杜罔一月兌口而出,張小珈原本生氣的臉上卻突然出現了一絲笑意。
「禎禎不是女人嗎?」張小珈鬼馬地笑著,故意當著姚禎禎的面反問著杜罔一。
「禎禎哪兒有你們這些女人那麼麻煩?」杜罔一回答地倒也爽快,只是這話听起來總是有些怪怪的。
「你喜歡禎禎,就是因為她不麻煩嗎?」張小珈順藤而上故意這麼問道,想看看杜罔一還能怎麼兜出一個合理的圓來。
「想套我?沒那麼容易!」杜罔一及時打住,拒絕回答這個充滿陰謀的問題。
張小珈將臉擦干淨後,對著杜罔一做了一個鬼臉就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間,看起來腳步也輕盈了不少,似乎將自己壓抑的情緒釋放出來後,一切的負擔和壓力都卸下了。
「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姚禎禎看著張小珈離去後,指尖揪著杜罔一的衣領笑著問道,「這也是我一直好奇的問題。」
「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種問題會有答案嗎?」杜罔一摟過姚禎禎認真地思量著這個問題,可答案永遠是那麼模糊,他自己也不明白。
「我真的不麻煩?」姚禎禎挑了挑眉笑著問道。
「不但一點都不麻煩,還幫我處理了很多麻煩呢,這個回答滿不滿意?」杜罔一說的是由衷的實話,姚禎禎這個女人從來都不喜歡依賴別人,無論是自己的事情還是別人的事情總是處理得干淨利落,根本沒有讓杜罔一操心的機會。除了梁川的出現,讓他偶爾有些不安,可除此之外他真的挑不出任何的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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