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主人竟然會對女人感興趣?太驚悚了有木有!修羅魅從後視鏡里偷偷看去一眼,還是那張波瀾不驚的臉,眼瞼微闔,緊抿的薄唇卻勾起了若有似無的笑意。就她多年跟隨的經驗來看,主子現在的心情非常好。
可是對象是安淺夕啊,那個死纏爛打又傲慢無禮的富家千金!論長相,雖看得過去,可人品真不行,怎麼配得上主子?倒是沒想到那天的招欲擒故縱還真引起了主子的注意,女人,果然是可怕的生物。
不過主子,您可不是一般的男人,怎麼就被那女人的小伎倆給忽悠了去呢
「沒有一心二用的本事就老實點開車!」
冷淡的語調傳來,嚇得修羅魅忙調回視線,手心霎時出了層細汗!心神一斂,連想的念頭都全然打消。
「主子,後天的行程和開學典禮撞車了。」
「所以呢?」閻非墨眉眼未抬,卻是知道修羅魅這麼說一定事出有因。
「所以魅自作主張將新專輯的發布場地定在了您的學校…」紅燈前,修羅魅盯著前方目不斜視,說得有些小心翼翼。
「理由。」還嫌每次的典禮不夠熱鬧轟動?
「j國的fly樂團要打入我國市場!fly曾經對您所以魅趁此機會安排你們同台炫技,一舉數得!」
要不是知曉閻非墨有著仇j國情結,修羅魅還真不敢這麼先斬後奏。
閻非墨是誰?也許三年前還名不見經傳,可現在卻是家喻戶曉的「伯爵」,娛樂圈新寵,長相和實力擺在那,各方邀約不斷,難免惹人妒。
的確有很多同行,哪怕是本國的,都只會酸溜溜拿他妖孽的臉說事,明里暗里還耍些小手段。閻非墨從未在意,卻是偶爾從一則娛樂新聞里听到fly樂團肆無忌憚評論自己的長相,當時模著大金毛的手抓起遙控定格畫面,丟了句︰fly?到底只是初生牛犢。飛得高,跌得慘吶!是不是啊金毛?
一旁充當家政的修羅魅當時就上了心,被主子惦念上的人,下場可不那麼美好,這不機會就來了麼?
「果然最毒婦人心!」閻非墨唇角微勾,手指輕快地在膝蓋上打著節奏,顯然心情甚好。
修羅魅撇了撇嘴無力吐槽,傲嬌的主子夸人都這麼拐彎抹角啊!
綠燈行,修羅魅總算松了口氣。忽然腦中幾個畫面閃現,一男一女兩張人臉清晰可見。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修羅魅還處在震驚中回不了神。
怎…怎麼可能?
「又看見什麼了?」似乎見怪不怪,閻非墨並未責怪險些撞車而驚魂不定的人。
「呃…也沒什麼。」修羅魅支支吾吾,意識到自己的欲言又止反而更惹人疑,抬眸看向後視鏡,「主子,畫面閃得太快,魅只看到了些模糊的影像,大抵和主子有關。」
「哦?」說得這麼輕描淡寫?閻非墨眼瞼微抬,湛藍的眼眸由淺轉深,意味不明,「總會有清楚的時候。」
修羅魅心下一個激靈,既然如此,得奉上全面詳細的報告了——
瀟湘首發——
安淺夕很低調,平時穿慣的公主系洋裝被運動裝所替代;月兌去了恨天高,依舊高挑;最讓人詫異的還是那頭女人味十足的紅色卷發,此時不但回歸本色,還剪了個俏麗的齊耳短發。
雙手往褲袋里一插,斜跨帆布包悠閑哼著小調走在街道邊,如若她不刻意出聲,沒人會發現這就是鼎鼎大名的安家千金。
校園門口的水泄不通讓剛到的安淺夕不耐皺了皺眉頭,趕廟會都沒這麼熱鬧,什麼情況?
抬眸一掃,花痴們手舉「伯爵」的大幅海報,對著緩緩駛來的保姆車沖來,尖叫聲不絕于耳。車未停穩,早在一旁等候的媒體就圍了上來,對著黑呼呼的車窗按下了相機的快門。
全副武裝的人影背著吉他就下了車,舉步維艱之下,摘下口罩,食指在唇間比了個「噓」的動作。
這一動仿佛帶著無邊魔力,喧嘩的人群霎時鴉雀無聲。
「切!」安淺夕嗤鼻,明知曉會有如此轟動的效應就不會低調點與人錯開?以為戴了帽子口罩遮了臉就沒人認識了?果然夠虛偽!
趁著一幫花痴沉醉于伯爵的魅力中沒引發騷動,安淺夕忙在空隙中閃身。
再一次擦肩而過,安淺夕頭一揚和閻非墨四目相接,白眼一翻又是一句罵︰「裝b!」
閻非墨眸光莫名一閃,這女人歪頭的神態、不屑的語氣
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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