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大少,這些時春風滿面,得意得很吶。」程詩詩嘴角一咧,看著紅光滿面的關溯就是一陣調侃。
「嗯哼,是還不錯。」做夢都在感受那溫香軟玉在懷的幸福時刻,此時內心的歡喜溢于言表。
「說說,那天找到安安後發生什麼好事了?」什麼表情?你能再惡心點不?可就關溯這幾日表現出來的宛如偷了腥了貓,盡管內心吐槽不已,還是對當天發生的事好奇不已。
「說說?」關溯眉梢一挑,高深莫測深吸一口氣,隨即聳肩搖頭晃腦,「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呀!」
「我去,就會吊人胃口!你到底說不說?」怒目而視,抬手就揪上了關溯的胳膊。
「哎喲媽,輕點。瞧你,哪有點女孩子的樣子?當心嫁不出去。」
「關溯——」程詩詩雙頰氣鼓鼓地好像充氣的河豚,一手叉腰,一手直指反過來調侃自己的關溯,「小氣!不就輕輕捏了你一下嗎?要不要一蹦三尺高啊?好你個關溯,越說你越跑了?站住、你站住……」
「程大小姐,這里是學校,您能別這麼豪放不?別說不小心撞到人,就是撞到花花草草也……」
「關——溯!」學誰不好學唐僧?程詩詩一個河東獅吼,奮起直追,「砰」一聲撞到一堵肉牆,揉了揉鼻子,「哎喲喂,關溯你和我有仇吧?別搞突然剎車啊,我的鼻子……」
「噓!你看,那是安安不?」關溯忽然壓低音量,就將人拉在了身後隱在大樹後。
「鬼鬼祟祟,艾瑪,還真是安安!」順著關溯的視線,程詩詩抬眸細看,可不就是安淺夕麼,只是那背對著他們的男人是誰?待看到那**的側影,「伯、伯爵?是伯爵對吧?行啊安安,這麼快就和伯爵單獨相處了。嘖嘖,瞧這畫面……赤果果的奸情啊奸情,哦呵呵呵呵!」
「輕點聲!」關溯不樂意了,一個爆栗就敲上了撐詩詩的腦袋,安淺夕明明對那男人無意,怎麼可能與人這麼親近?「看看什麼情況先。」
話說血狐狸得閑,又去往自己常去的大榕樹下安享一片寧靜,途中本體又鬧得不可開交。
「食言而肥!」沖口而出。
血狐狸皺眉,這抹魂魄還真不消停,竟然又開口說話了。行,話語權而已,要說就給你說個痛快,身體的主導權不還在自己手里嗎?裝聾作啞,繼續悠哉前行。
「你怎麼不說話啊?心虛了?」本體陰陽怪氣,「是你說要先把沐彥彬搶過來的,那天皇家野戰場里那麼好的機會都不會把握,只顧著爭強好勝。這也就算了,還去追什麼莫名其妙的人。是,你本事好,好到以一敵十,連李燦然都不放在眼里救那個窮丫頭。既然這麼好本事,你倒是用在正事上啊,沐彥彬還不手到擒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好糊弄?你得記住,這是我的身體,而你只是暫居,你不讓我如意我也不讓你有好日子過。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休想鳩佔鵲巢!」
「安淺夕,你怕是還不明白如今的現狀。鳩佔鵲巢?呵呵,沒听過一句話叫落草的鳳凰不如雞嗎?」血狐狸停步,雙臂環胸靠在牆角,「忘了我之前說的話了?我可不怕死,你呢?你舍得榮華富貴?你敢一拍兩散?」
「你別威脅我……」
「威脅?就你這抹無力的幽魂還需要我威脅?識相點閉嘴,不用你教我怎麼做事,今兒我心情好不和你計較,再這麼不知死活我不介意來點狠的。」眸光一閃,隔牆有耳呢,「有人來了,不想被人當神經病就老實點。」
「淺淺。」磁性的嗓音起,人影已來到了血狐狸面前,左右看了幾眼,「淺淺和誰說話呢?」
「自言自語!」眉眼不抬,側身,「借過,還有,別叫我淺淺,我們——真不熟。」
自言自語?閻非墨輕扯嘴角,高大的身影不退反進,輕輕一笑︰「淺淺這自言自語還真響亮,不知道的以為你和誰吵架呢。」
听到了?听到多少?血狐狸眸光一沉,抬眸︰「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不妨直言,我人格分裂,時不時會犯抽,所以,請離我遠點。」
人格分裂?閻非墨眼角一抽,真正人格分裂的人哪知道自己有病,還當人面自揭短處?欲蓋彌彰之下越發確定自己所料,隨即起了逗弄的心思。手一抬,阻了人去路,微微低頭,高大的身影就擋在了血狐狸身前,霎時成就了一副關溯二人看到的曖昧畫面。
媽的,好狗不擋道!無奈不屬于自己的情緒大增,面色不由自主通紅。
「有事?」
「淺淺你臉紅了。」嘴角微揚,四目交接,「很好看!」
艾瑪!雞皮疙瘩起了滿身。你可是伯爵,要不要這麼自降身價在光天化日里做調戲良家女子的戲碼啊?
態度好點,這可是伯爵,難得他這麼近距離和我說話,你別搞砸了。
是你的伯爵不是我的。沐彥彬還要不要了?
我……如果可以……
吃著碗里瞧著鍋里,這安淺夕真夠可以的。血狐狸暗咒,忽而嘴角一彎,行啊,想腳踏兩條船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
安淺夕,既然伯爵近在眼前,我就給個機會讓你們獨處。有本事的,你就一招把他拿下,可別再怨我不近人情。
一言為定。
你上。
交出身體主導權,血狐狸便作為看客悠哉看戲。
安淺夕羞紅了臉抬頭,雙手攪著衣角,女兒家嬌態頓現︰「伯、伯爵,你今天怎麼會來學校?」
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啊!閻非墨幾不可查挑了挑眉,定定看向滿面含春的安淺夕。
「既然是學生,自然是要來學校上課的,今天正好沒通告,所以就來了。」低頭一嗅,「好香!」
「噗通、噗通」,心跳如戰鼓,安淺夕喜不勝收,這麼近距離和朝思暮想的人接觸還真是第一次,就和做夢似的。
閻非墨,你終于注意到我了嗎?我、我喜歡你很久了。
竄入腦海的聲音讓閻非墨又是一驚,自己竟然可以讀取她的心思了?有趣啊有趣,這才是安淺夕,果然是一體兩魂啊。
既然那個這麼討厭自己,而自己實在忍受不了這個宿主,那可得把某人惡心得逼出來才是,想想就有趣。
又近一步,與人鼻尖相抵︰「安安,以前……」
「以前是我不好,明知道你行程匆忙還、還追著你不放,給、給你添麻煩了。」抬眼,含情脈脈。
這、這是要向我表白,要親我嗎?哈哈,我就知道,伯爵又如何?還不是個男人,怎麼可能對美色無動于衷?這一天我可等了好久!
紅唇一噘,主動獻吻。
听到安淺夕的心聲,閻非墨霎時沒了興致,任憑你生得傾國傾城,在他眼里,不過是紅顏枯骨,了無趣味。
閻非墨身子一退,與安淺夕拉開了距離,雙手插袋︰「安安,我還有事,先走了。」
轉身——
「伯爵大人——」軟臂一伸,纏上了閻非墨的手臂,身子一旋反將人壓向了牆角,帶了絲挑釁,「急什麼?」
閻非墨眼瞼低垂,不由自主勾起了唇角,可算是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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