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蕪一個激靈,便叫不好,先前的事情發生得太匆忙,沒有給她時間思考。現在一想,那男子雖然未曾尋到自己,卻也可以留個物證下來,栽贓于她。
此番有意陷害,對方必然是有備而來,是她大意疏忽了。
「本王在問你話,愛妾的臉色怎麼突然變白了?」
縴蕪一凜,強自鎮定下來,她已經失了先機,此刻再流露出恐慌之情,只會更落人口實。還不如先冷靜跟他周旋一番,再慢慢想法子月兌身。
思及此,她迅速收斂神色,低眉不去看對面的男人。他給她的壓迫力實在過大,他的眼神也犀利得過頭,仿佛能輕易洞穿人的心思。
「曦兒不知王爺何意,這房里確實一直只有曦兒一人。」反正暫時沒被揭發,死不承認便是了。
「哦?沒人?可本王怎麼覺得這房里還來過其他人呢。」南冥燁心里好笑地看著面前硬撐的女子,都到了這個時候,她還能裝得下去,有意思。
縴蕪知道他這是要叫人搜的前奏,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該怎樣蒙混過去,或者待會真有了什麼物證,她又該如何解釋。
「王爺說笑了,這房里怎麼可能有別人?」
縴蕪緊緊地盯著他,恨不得視線上將他凌遲一百遍,可是對方卻依舊悠然自得,絲毫沒有被人仇視的自覺。
「呵,希望是本王說笑了,不然……」尾音忽收,男人起身,倏地貼近她的耳側,磁性的聲音像是帶著魔力,「不然本王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置你了。」
縴蕪被呼到耳邊的熱氣刺激得一抖,迅速拉開安全距離,耳根子紅得她窘迫之極。
這倒不是她多純情一姑娘,而是耳根的皮膚向來是她的敏/感區,情緒稍一激動就容易紅成火燒雲,此刻又被這樣的愛昧刺激到,更是紅得滴血。
「寶貝怎麼了?臉這麼紅。」
偏偏男人還毫無察覺地繼續引/誘她,沙啞的聲音,魅/惑的語氣,配上那張俊美無儔的邪氣臉龐,瞬間打散了縴蕪所有的自制力。
好想……好想就地將他撲倒,扒光他的衣服,狠狠揉藺他。
縴蕪心里的女流氓開始抑制不住地作怪,她強忍著不去看他,暗暗罵道,死男人,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瞭人麼,還在那男色溝人。更過分的是叫她寶貝,搞這麼愛昧,她雞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是不是難受,要不要本王救你?」
南冥燁看著她愈發通紅的小臉,邪魅地湊近她,用只有兩個人听得見的聲音低聲說道。
縴蕪一抖,抬頭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隨即了然,他早就發現自己中了藥,方才做的一切不過是故意戲弄她。
「怎麼樣,考慮好沒有,要不要本王幫你。」
像是篤定了她無路可退,男人步步緊逼,緊盯著她的眼。
縴蕪暗暗罵不要臉,卻也無計可施,她現在確實好難受,急需解救,偏偏這個男人不肯走,就賴在這里,除了找他幫忙以外,她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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