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不可︰逆妃不從良 本王的女人,輪不到你過問(男主千呼萬喚死出來了)

作者 ︰ 夜安然

她的話音剛落,街巷里不知哪個陰暗的角落中忽而走出一道紫色人影,帶著縴蕪熟悉到骨子里的霸道音質跟著響起,接過她方才的話不容置疑道︰「沒錯,本王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來管?」

南冥燁!

縴蕪回過頭,有些不敢置信地順著那道聲音傳來的方向回身看過去,那一瞬,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亂了,呼吸似乎短暫地停止了一秒,強烈的窒息感從她的xiong腔往上翻涌,一路蔓延,奪去了她的全部神智。

這個男人!竟然是他,怎麼會是他……

縴蕪有些失神地看著那張熟悉的容顏,熟悉的身影,如此近距離的真實,仿佛一場絢麗盛大的夢魘,無論她如何躲避,都不可控制地被人勾起了從前最不願面對的一段記憶。

她不是沒想過,自己有生之年可能還會見到她,但是她卻從未想過,自己會是在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時間下與他重見。

闊別了幾月的男子似乎跟當初相比,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鷹鷲一般的利眼,邪魅的笑容,淡淡勾唇,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王者的霸氣。這個人,是她曾經的半個夫君。

之所以這麼說,當然還是因為自己的這個身子是撿來的,相應的這個男人也算得上是撿來的,都是在她僥幸撿回一條命時額外贈送的附屬品,既然是附屬品,對他的名義上的稱呼,自然就要看縴蕪自己心情如何。

「過來!」男子一站定,目光就迅速在原地搜尋了一圈,看到縴蕪所在的位置之後,立馬不容置疑地霸道命令道。

縴蕪雖然很不爽這男人囂張的態度,但是對偽小人雲傾天更是沒什麼好感,何況此刻她要是不分敵我地投奔了雲傾天的陣營,對方一定會以同樣沒人性的手段對待她,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考慮,她決定暫時忍氣吞聲一回。

默不作聲地挪開了步伐,縴蕪小心翼翼地向南冥燁那方靠攏,卻才一邁出了腳,就听見撩起簾子的男人氣急敗壞的一聲怒斥,「你敢過去試試!」

縴蕪心想試就試,誰怕誰,然,她還未邁出腳步,雲傾天帶著威脅的話語就已再一次傳達,「你敢過去,我就打斷這奴才的腿。何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這一次是背著你家男人偷偷跑出來的,你說如果我把我們之間那張契約的事情告訴他,他會如何?」

听到契約二字,縴蕪明顯感覺到後方站著的男子身上迸發出一陣冷意,凍得她直哆嗦,連邁過去的步伐也徹底凍僵在了原地、

有凌風那麼大個電燈泡跟著,她就是傻了也不會相信這事南冥燁會不知情、何況此時看他那一臉別人欠他錢的表情,恐怕這事不只是知情那麼簡單,而是知情地非常透徹。如果此刻她因這個緣故退縮了,恐怕換來的不是雲傾天的庇護,而是兩個男人同時展開的報復。

一想到這,她的身子就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余光也忍不住地瞟向身後的男人,果不其然看到一臉暴怒的模樣,似是極不耐煩地狠狠瞪著她。

「過來!」

南冥燁沒有耐心地又說了一遍。他還沒有找這個小女人算賬,竟敢背著他跟別的男人苟且為夫妻,給他戴了這麼大的綠帽子,她還敢跟他虛以為蛇,不肯听話,看他回頭怎麼收拾她!

察覺到男子目光里釋放出的冷意和不悅的訊號,縴蕪沒出息地一抖,她不明白,自己在這個男人身邊的時候也沒有如今這般不硬氣,至少那時候,她還敢跟他頂嘴,無視他的命令,可是現在,起碼隔了三月不見了,她卻忽然對他心生了一份畏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太久不接觸冷氣壓,冷不丁接受不了麼?

當然她不會知道,自她那一日當著他的面絕情離開之後,並如釋重負地說出那一句謝主隆恩,他的心就一直冷著,本想就此放棄這個不識好歹,敢在他面前跟別的男人私奔的女人。

卻不料她走以後,心底的那份不甘心和微妙的說不出的情愫始終圍繞著他,讓他最終堅定了一個念頭,他南冥燁的東西,就是毀了也只能毀在他身邊。

他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個背叛他的女人,他要將她抓回來鎖在身邊,懲罰她,讓她嘗嘗真正生不如死的滋味。

怨念來得太深重,以至于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有如此偏執的念頭。

即便是從前,他曾對她厭恨至極,想要對她報復的時候,他也不曾用過任何殘忍的手段,只是將她與世隔絕地扔在王府里,不讓她見到任何認識的人,眼睜睜听著外面的族人一個個被抄斬,自己卻還要忍受被人冷眼欺凌的命運、

他原以為,這對雲曦來說就是應有的,也是最有力的懲罰。然而,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過程中,他自己竟然也慢慢地陷了進去。

她的俏皮精靈,大膽無畏,甚至在面對他時心不在焉地虛以為蛇,都讓他覺得該死地吸引人。

縴蕪不知男子內心千回百轉的變化,只以為他是真的怒了,當下不敢怠慢地向他走過去,嘴上說著想好的說辭,「雲傾天,我和你的契約不過是我一時的緩兵之計,如果那時我不答應你,恐怕你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威逼我。至于我離府一事,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是背著誰偷偷跑出來的,今日就算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我也不可能跟你走。」

縴蕪說這番話自然是有討好南冥燁的意味在里面,當然,前提是她早已知道,這件事的始末根本瞞不了他,否則她才不會那麼傻地選擇坦白從寬。不坦白,那才是最寬的。

雲傾天听了縴蕪的話,不知為何竟沒有怒氣,反而淡淡地笑了,笑得極為詭異。

這一笑,頓時把縴蕪笑得渾身發毛、

「你是故意如此說的吧?說給你身後的男人听?」雲傾天看向她身後站著的男子,不急不緩地拆穿道。

縴蕪一听這話,險些腳下一滑,摔倒在原地。她怎麼忘了,這個男人跟她相比,那完全是月復黑中的骨灰級,她之前曾經動過的一些歪心思,哪個都沒有瞞過他。如今,他只是輕輕一抬眼,就輕而易舉地看出了她的想法、

確實,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她的那番話說出口之後,也明顯感覺到身後的男子臉色緩和了一些,然而雲傾天不知死活地一拆台之後,那臉色又瞬間變得更差了。

「雲傾天,你不要胡言亂語,陷害我的名節,你自己心里清楚,那張契約的簽訂完全是你的一廂情願,我可是什麼都沒有答應過你。」

「你不是答應了要與我行夫妻房事麼?」

雲傾天很是無辜又隨意地問道。

縴蕪聞言,虎軀一震,她什麼時候答應過他那種事了?

果然男子一旦無賴起來,那是誰也招架不住的。明知對方是故意如此,但在感受到身後那道殺人一般的視線狠狠落在她後背上時,縴蕪還是欲哭無淚,自己到底是做的什麼孽,得罪了這樣兩位極品,一個霸道**,一個月復黑沒品。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了?你自己有腦補癥?」古代人當然不知道什麼是腦補,所以縴蕪直接就罵了出來、

「哦?你不是昨日才剛剛答應我,怎麼今天就想反悔了?」

雲傾天挑了挑眉,他的話才出口,就被另一道更為低沉磁性的聲音打斷,「過來,別再讓我說第四遍。」

人都說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這個男人倒是性子好,肯把同樣一句沒有花樣的話講上三次、

縴蕪也不管雲傾天那邊還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徑直走到了南冥燁的旁邊,任由對方看似粗暴實則也粗暴的力道將她困入了懷中。

馬車里的男子見到這一幕似乎瞬時變得不開心了,下車,幾步走到摟抱在一起的兩人面前,聲音里透著無邊的危險,「雲兒,你當真想與我毀約?」

對,勞資就是毀約了你怎麼著。縴蕪默默在心底想了一遍這句話,卻沒有說出口。

「雲兒,我給你一次機會,我和他,你選一個。」

雲傾天搖著不知從哪里掏出來的折扇,臉上的表情再度恢復以往的高深莫測,笑容一派的風輕雲淡。

然而,她心里清楚,雲傾天每次流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都一準沒有好事,不是他要算計別人,就是別人要被他算計。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你選誰?」

男子的問話分明透著威脅,然,縴蕪卻自信對方手上沒有她的把柄,斂眉正要開口,卻猛然瞧見對方朝著她的方向,做了個唇形、

縴蕪不懂唇語,看了幾次,才看出那是一句話來。

——你不是雲曦。

雲傾天緩緩說完,嘴角噙著勢在必得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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