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蕪一驚,下意識地就想舉步離開。,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言*情*首*然,大腦中僅剩的一絲理智阻止了她。頓下腳步,她暗暗思忖,自己如果現在貿然轉身,必定會引起在場人的懷疑。對方人多勢眾,以她的力量肯定無法全身而退。
眼神微微抬起,不期然迎上所有人的注視,縴蕪假作鎮定,內心卻忐忑不已。來之前並未打听過這家人究竟是做什麼的,要是有些權勢和背景,恐怕今日她就是被殺人滅口在了此處,也不得申冤。
「你究竟是什麼人?潛入我家里來有何目的?」程老爺見面前的男子不說話,一臉古怪的神情很是不正常,忍不住沉聲又問了一次。
「老爺,這就是你剛才在門口叫進來的那小子,他不是我們府上的人。」跟在程老爺身後的幾名家丁聞言,紛紛站出來指認。
縴蕪心髒一緊,暗道不妙,方才她在府門外權衡去留之時,並未遮臉。這幾人都認出了她是從府外來的,自己再想狡辯,著實有些不容易。
程老爺听了家丁的話,立時臉色一變,縴蕪見狀,忙上前一步道︰「程員外莫要緊張,在下學過少許岐黃之術,適才路過府門口,听聞公子有疾,這才貿然跟了進來。」
事到如今,死不承認已經解決不了問題了,她索性不避諱自己外來的身份。只是平白無故站在人家府門口鬼鬼祟祟,還跟了進來,沒個合適的理由是說不過去的。她也顧不得許多,直接謊稱自己是學醫的。
公子都病成了這個樣子,你總能不管吧?常言道,憐天下父母心,看這程員外雖然家底不錯,名聲在外,是一把花白的年紀卻似乎只有這一個兒子。中年得子,本就愛惜得不行,如今兒子生命垂危,一頭的白更是急得顏色又淺了幾分。
「老爺,這人一看就是個不懷好心的騙子,您千萬別被蒙蔽了!」家丁甲狠狠地瞪視了縴蕪一眼,總覺得對方身上的氣質太盛。
「閉嘴!休得胡言!」程老爺厲聲打斷僕役的話,拿眼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輕人,他看得出,來者似乎的確有些來頭。雖然對他說的話仍有懷疑,是看了一眼榻上躺著的奄奄一息的兒子……罷了,就姑且讓這人試一試。
縴蕪料想得不錯,兒子是程員外的心頭肉,他早年在外做生意,積攢下了不少財富,曾經在京城地區也是富甲一方過。惜兜兜轉轉,娶了無數位偏房小妾,卻沒有一人給他生出個兒子來。
求子心切,程老爺特意捐錢在當地建了一座廟,又在他的一眾夫人中努力賣命,方才有了這麼個兒子。眼下兒子傷勢過重,他怎能不急!
「你能醫治好我的兒子?」
平復了一下激動的神色,程老爺全然忘了自己剛剛還在質疑人家的身份,語調顫抖著問道。
縴蕪遲疑了一下,還是緩緩點頭道︰「嗯,我以試一試。」
前世,她曾有個好友就在醫院工作,自己出車禍那一次,也是在去探望好友的路上。如果當時她不是在那麼巧合的時機下出門,也許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
縴蕪淡淡地嘆了口氣,將回憶拉到現實,轉頭對愣在原地的胡大夫說了句︰「準備酒和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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