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昊天遠遠望見句芒帶著11人匆匆向這邊走來,便悄聲問伏羲所來何人,伏羲哈哈一笑道︰「說起來,都是你的後人!」昊天呵呵一笑,道︰「有沒有搞錯啊,我的後人?廣義而言,天下眾生,都因我而存在!」伏羲正色道︰「這12人不同,與你血脈相連!」
昊天大驚,道︰「我的兄弟姊妹?」轉念一想,不能啊,自己的兄弟姐妹12人,已經搞清楚的就四個了,自己和火聖兒就站在這里。來人總共12人啊。
「嗯,我知道了,是有十二個人!」火聖兒接過話頭道。
「你的意思是?」昊天突然若有所悟,自從在天外天達到光速以後,昊天便覺得腦海里好多隱藏的記憶在恢復。昊天已經開始蘇醒。
「我也是听你說的,並未親眼看到,那時天地間只有你!你再想想看?」火聖兒道,他已明顯感覺到昊天在蘇醒,有意誘導。昊天努力思索了半天,只覺得所思所想,就在嘴邊,仿佛腦海里一層薄霧,一切就隱藏在薄霧之後,隱約欲顯,急切間無法看清。
「嗯,還是我說吧!」火聖兒見昊天一時想起,便繼續說道︰「你創世之後,你的仙卵殼體,化為氣霧,隨著你在空中的盤旋,形成旋風,不斷地向外彌散擴展,所到之處,天地綠,萬物生,對不對?」
昊天點了點頭,這一切,自己在混沌境中看得清清楚楚。
「嗯,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我們兄弟11人也陸續問世,這個過程究竟有多久,天地間唯有你知。」
火聖兒頓了頓,繼續說道︰「當那仙卵殼體形成的雲霧吹遍天地之後,你的開天闢地的大業也告完成。說來也巧。仙卵形成的氣霧並未被耗盡,在12個均等分布的每個方向上,剩余的氣霧都濃集成核,飄蕩于天地之間。並向你匯聚而來,你現後向其內注入靈氣,這12團仙氣,便開始了自我育的過程,開始有了心智。後來,經過那一次驚天動地的天崩地裂,天被撞破之後,女媧甩出的12個泥點,被這12團仙氣俘獲,注入其中。逐漸育,終成享譽天下的12大神!」
昊天說︰「哪12大神?」
伏羲插話道︰「簡而言之,乃是金、木、水、火、土,風、雨、雷、電,時、空、天十二魔神。個個天生肉身強橫無匹,吞天噬地,呼風喚雨,攜雷貫電,移山填海、移星換斗,改天換地,無所不能!」
「如此說來。我堪稱他們的生身之父母了。他們都這樣的有出息,實在令人欣慰!」昊天十分高興,接著說道︰「我們快去迎他們吧!」
伏羲攔住昊天,道︰「到了!他們來拜見你,乃是應有之儀嘛,不亂了尊卑!」那伏羲曾為大帝。位列三皇之一,對天地人倫,自是體悟得十分透徹。
眨眼間,12人已到得面前,只見一個個威武雄壯。形象奇特,齊刷刷兩行排開,口中高呼︰「晚輩見過創始元靈,見過老祖!請恕孩兒忤逆大罪!」
昊天一驚,慌忙上前,要一一扶起,口中高聲道︰「忤逆一詞,再也不得出于爾等口中,否則,我真得就不認你們了,過往一切,非爾等之罪,乃是那包藏禍心、蠱惑人心的肇事元凶所為!你我還應戮力同心,尋得惡賊,為民除害!都起來吧!」
伏羲道︰「創始元靈胸懷如海,大家都謹記在心吧!」然後伏羲又介紹火聖兒,眾人又是一番禮拜。眾人又拜過伏羲,始立起身來。
伏羲吩咐道︰「向老祖介紹一下你們自己吧!」
12人立刻一一介紹自己名諱,乃是︰一、金神蓐收。二、木神句芒。三、水神共工。四、火神祝融。五、土神後土。六、風神天吳。七、雨神玄冥。八、雷神天吳。九、電神翕茲。十、時空神帝江。十一、光陰神燭九陰。十二、四季神奢比尸。
昊天聞言大喜。他突然心中一動,原來他現,木神句芒、時空神帝江、光陰神燭九陰在跪拜之時,均手拂心口,似乎面有痛楚之色。在句芒初見自己之時,也有此像,自己以為他乃是痛悔以前的過失而致心痛,未曾在意。今見他三人均有此像,不由得心中起疑。遂問道︰
「木神句芒、時空神帝江、光陰神燭九陰,你三人在跪拜之時,為何手拂心口,面色痛苦?」
三人跪伏,木神答道︰「回老祖的話,此事說來話長了,恐致起老祖不快,不提也罷!」
昊天道︰「這是如何說起?莫要見外,速速道來!起來說話!」
木神句芒道︰「這還得從那場殺戮說起,當時眾人滅了老祖兄弟之後,陸續大家都遭到了不明人的襲擊,我三人也不例外,若不是有一紅衣之人相救,恐早已死骨無存了。」
句芒的表情十分恐懼,看來仍是心有余悸,頓了頓繼續說道︰「那襲擊之人法力高強,形容看不清楚,只知道他身著青色道袍,距我尚有數米,一掌突襲,正中心口,只覺摧心裂肺,神情恍惚,幸被一人暗中釋出一界,瞬移月兌離,方才逃得一命。到得安全地界,那人始將我放出,此時我才看出,救我之人身著紅衣,然而形容面孔,恍若無物,形同幽靈。他告訴我,我所中之掌,乃是「摧心裂魄」掌。此掌法專摧三魂七魄,斷其關聯,中掌之人,輕則不能思念親人,重則全無恩義,行尸走肉,任人驅使!」
眾人听得毛骨悚然,竟有如此如此厲害的陰邪功法。火聖兒問道︰「哪後來呢?」
「紅衣之人跟我說,他現在功力消耗很大,也無力為我療傷,囑咐我尋得偏僻隱匿之所,暫求安身,說完便離去了。這些年來,每當我回顧過往的親情往事,便摧心裂肺,心痛不已。且神志恍惚,功力大減。今日初見老祖之時,念及當年,便舊病復。只是多年不見,又心懷愧疚,故而強忍。沒想到老祖目光如炬,竟然洞悉!」
昊天聞听句芒說完,心中暗想,那紅衣之人,毫無疑問定是小妹陸壓道人,只是不知她為何要以紅衣之身現身,想來必有深意。那身著道士服裝的襲擊之人,必是與那藍衣書生有關。他以邪惡的掌法,破襲句芒的三魂七魄,想是欲令其忘掉既往,擒拿後為其所用,若不是小妹從中作梗。恐怕今日的句芒已經成為那廝的鷹犬而不自知呢。昊天的後背不由得泛起一絲涼意,好歹毒啊!
昊天道︰「你且過來,我為你看看,或許還有轉機!」
火聖兒道︰「嗯,對啊,大哥你現在的混沌之鑒已達天境巔峰了,並且已得土伯真傳。靈之仞、經之固、靈之鑒的功力,在來的路上。我听土伯講,也已超越于他,你快給他們看看吧!」
見眾人一臉困惑,火聖兒便簡單地把靈之仞、經之固、靈之鑒的作用講了一遍,眾人一听萬分欣喜。沒想到,老祖竟然有此等異能,便都平心靜氣,鴉雀無聲,靜候昊天施為。
伏羲道︰「且到句芒居所處擇一平坦安靜處。大家做好護法,再行施為不遲!」
昊天一听有理,便隨句芒來到其居所之前。但見蒼松翠柏,綠樹紅花,梅蘭竹菊,各色奇珍異木,錯落有致,散布于茅廬周圍,房前綠蔭敷地,屋頂青藤高架,陽光不能直射屋頂。昊天和火聖兒一看,不愧木神,一切均布置得如此妥帖。
兩人擇得一處避風的所在,一處平坦的高台之上,兩人盤膝對坐入靜,昊天舉起雙臂,吐出雙掌,與句芒雙掌相貼,運起「靈之鑒」,開始為句芒檢視三魂七魄。眾人自是在周圍警戒護法,以防意外,忍不住間或不斷地向這邊觀瞧,誰都不願意錯過這從未見過的情境。
昊天今日的「靈之鑒」,乃是在木系功法達成,混沌之鑒天境巔峰的基礎上施為的,甫一運功,便把句芒的三魂七魄看得清清楚楚。昊天的心中不由得一陣痛楚,這千萬年來,句芒承受著多麼巨大的痛苦!
只見句芒的三魂七魄之間,處處疤痕累累,如同一個個老榆樹上的疤痕疙瘩。三魂七魄之間,正常時,彼此通聯,三魂乃天、地、命,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之枝葉。當三魂七魄間的聯絡出現障礙,便會礙生時之記憶,慢慢地便會忘卻人間一切情感,如同白痴,不識是非,如同行尸走肉,任人驅使。
昊天退出靈之鑒,為防句芒承受不住痛苦而亂動,致療傷失敗,昊天特意喚醒句芒,講明原委,句芒堅定地點了點頭,為了去除這縈繞千萬年不去的病患,句芒什麼樣的痛苦都能夠承受。
伏羲在旁言道︰「昊天你盡管放心施為,我在旁幫你就是!」伏羲見昊天如此慎重,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戴罪之人,千萬年後初次見面,被害者竟然毫不計較,一心為當年加害自己的人盡心療傷,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胸懷啊。他知道療傷時必定有很大風險,一定會消耗巨大體能,感慨之余也為昊天暗暗擔心。
昊天重新入靜,運起經之固,令句芒周身經脈凝滯,無法動彈,如同雕像。然後又運起靈之仞,開始小心地為句芒一絲絲剔除三魂七魄間的瘢痕疙瘩,天境巔峰的混沌之鑒,大顯神威。但是昊天看土伯的三魂七魄還如同雲霧,飄渺難斷,而今天觀看句芒的三魂七魄,謂絲絲縷縷,明察秋毫,靈之仞的運用也就得心應手,如同庖丁解牛,游刃有余。
昊天一點點地將句芒魂魄里的疙瘩化為氣霧,吸除出來。最後現,句芒的魂魄間,互聯的經脈稀疏,傷痕累累,到處有魂魄的精氣不斷滲出,長此以往,句芒必將化為廢人,是為其療傷,必須一氣呵成,必定耗用自己大量的體能,萬一體能不繼,後果不堪設想。
昊天想到了離火之精,那是小妹送給自己為自己保命用的,她再三叮囑,不到危急時刻,不得動用,今天,為救句芒自己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想到這里,昊天便將體內魂魄精華的氣霧緩緩地向句芒的體內催動。
在一旁守護的伏羲和火聖兒看得真切,只見昊天通體忽然放射出七彩的光芒,五顏六色的氣霧通過雙掌源源不斷輸向句芒的體內。句芒則面色蒼白,臉上豆粒大的汗珠,不停地滴落,看得出,正承受著巨大的痛楚。伏羲的心為之顫栗,是無能為力。
句芒的三魂七魄表面漸漸愈復了,不再有精氣外滲,昊天的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氣。是他知道,剛剛愈復的三魂七魄間依然通路稀少,必須盡快地將其打通重建。
昊天意守丹田,催動氣海中的太極圖加速運轉起來,以意念催動一粒離火之精彈躍而起,瞬間氣化,循經脈運向手臂。伏羲見昊天瞬間變得全身彤紅,紅色的氣霧循雙掌源源不斷進入句芒的體內。
昊天看到,如同一根根頭絲細的紅紅游絲,瞬間出現于三魂七魄之間,彼此勾連,很快形成了密布的網絡,漸漸地紅色褪去,顯現出銀光閃閃的經絡本色。昊天心中大喜,大功告成!
昊天退出功法,長舒一口氣,略顯疲憊地問句芒︰「你試試現在感覺如何!」
只見句芒突然雙目圓瞪,放出艷艷光華,騰飛而起,在空中一個飛旋,端的是神舒氣暢,渾身充滿力量,自覺功力較前倍增!他旋即飛回到昊天面前,噗通一聲跪伏在地,正欲開言。只听火聖兒道︰「為你療傷,昊天動用了他用以救命的三件法寶之一!」
眾人一听,心中無比震動,紛紛前來跪下。句芒泣不成聲,道︰「戴罪之身,何面目受此再造之恩!老祖大德,句芒唯有焚身以報!」
欲知後事如何,請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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