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花眼楮瞪得圓溜溜的,連羽不禁失笑,伸手揪了揪它的尾巴,語氣戲謔地問,「決定好了麼?要當妖修還是自宮?」
小花這才回過神來,睜著圓圓的眼楮可憐兮兮地看著連羽,小腦袋湊到她懷里「喵喵喵」地亂叫一通,一副不勝驚嚇的樣子。小花欲哭無淚地扒著連羽討好,本喵才不要當太監啊啊啊啊啊!小姑娘你別逗我了啊!
連羽逗夠了貓,才把小花從懷里扯出來,讓它乖乖地蹲坐著。連羽模了模它的耳朵,正色道,「你要知道妖修這條路可不好走,如果不想入魔就要秉承道心,不被*所控。」連羽的眼里一片凝重,清秀的小臉散發著令貓膽怯的氣勢。小花弱弱地低下頭,隱約有種看到主人的感覺。現在的小姑娘已經可以讓本喵驚恐了啊。
連羽伸出兩指揪了揪它的耳朵,不讓它逃避問題。「要知道一旦入了魔道,從此就與妖神無緣了。」連羽語氣里竟帶著一些看盡世事的滄桑,多少妖修抵不住吸食人類精氣的誘惑,墜了魔道,從此如過街老鼠般,被正道修士和妖修所追殺。
小花討好地舌忝了舌忝連羽的指頭,眼里也帶著幾絲凝重,仿佛在表明自己的決心。本喵可是要成為妖神的人,才不會墮入魔道呢。不過連主人都沒有提過的東西,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到底是哪里知道的?雖然對連羽的來歷存了些疑惑,但是小花也不想深究,這個小姑娘是真心對它的,它自然也要付與真心。
看到小花的表現,連羽心里也多了幾分安慰。她安慰地順了順小花的毛,看到小花舒服得直想癱在她腿邊,眼里的凝重到底散去了幾分。
連羽模了模它的頭,「如今靈氣稀薄,修行不易,妖修也是一條極為艱難的道路。但是一入道門,你自然要好好堅持,不得輕易放棄。」
小花聞言也鄭重地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作為一只要當妖神的喵是絕不會輕易放棄的!
連羽緩緩開口,傳授小花她偶然得知的一部妖修功法,小花並不是帶有神獸血脈的靈獸,但卻奇異地開了靈竅,說不定真的能在妖修一道上闖出些什麼名堂來。縱然不能,也不枉開了靈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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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正坐在家族靈脈處打坐修煉的男人忽然打了個噴嚏,「難道小花真的想我了?」
小花這整個晚上都被連羽抓著背口訣,學習妖修吸取日月精粹和引氣入體的辦法。背下幾百字艱澀的口訣就讓小花累得暈頭轉腦的,卻被連羽揪著耳朵勒令著不背完不能休息。
好不容背下口訣,感悟了一會兒吸取日月精粹,天已經蒙蒙亮了,小花用爪子捂著腦袋表示它一定要睡覺休息了。
連羽看著累得耳朵都耷拉下來的小花,才模模它的腦袋,放它一馬。
連羽運轉心法調息片刻,便覺得耳清目明,身體清爽許多,收拾收拾便留下累癱的狸花貓窩在床上,自己跟著方曉洛幾人上課去了。
小花苦巴巴地趴在床上,貓命休矣!
連羽從機甲系大樓走出來後便揮別了方曉洛幾人,獨自到體術系去了。一到體術系的訓練室,就覺得今天的氣氛不太對。
剛從負重儀上下來,就被幾個小姑娘小男生堵住了去路。
連羽抬眼,疑惑地看著這群體術系學生,就她所知,他們並沒有什麼交情吧。
為首的一個女生穿著體術系的制服,有著一張精致的小臉,眉宇間卻透露著一股子柔弱。只見她嬌嬌怯怯地開口,「听說你是雙修體術的連羽?」
「雙修體術」四字一出,圍著她的小姑娘和小男生臉上都閃過一抹鄙夷和憤怒。
連羽疑惑地皺了皺眉,還是淡定地點點頭,回了一聲「是。」
見連羽大膽地回了話,女生似乎有些不悅起來,她剛皺起眉頭,旁邊的男生就憤慨地開口了。
「你還裝什麼雙修體術?不過是掩飾自己的精神力……缺陷罷了!」男生惡狠狠地盯著連羽,口氣里滿滿的不屑。
連羽一楞,自己識海之傷竟然傳了出來,還鬧得人盡皆知。連羽沉下臉色,沉著地掃視了面前的男女一眼,「我為什麼要掩飾?」
男生被她這話梗了一下,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好。還是那嬌弱的女生咬咬唇,一副為難的樣子,開口卻是滿滿的惡意,「你也沒必要再掩飾,即使不是真心修煉體術……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精神力缺陷,我們也不會歧視你的。說出來讓大家都舒心啊。」說罷還一副關懷的樣子看著連羽。
連羽听完只覺得這女生表面柔弱,卻藏著一肚子壞水。連羽冷冷地盯著她,「我不過是之前受了點傷,但在機甲控制方面毫無問題,不然也不會通過戚校長主持的開學測試。」見連羽搬出了戚校長,幾個學生臉色都有些不好起來,總不能懷疑校長大人放水作弊啊。
連羽也不理會他們乍青乍白的臉色,自顧自地開口,「而且,我雙修體術也是在容教官的見證下進行的。」連羽對上那個嬌弱少女的眼,「如果不服,我也不怕你們和我比試比試。」語氣間竟帶著一股震人的氣勢,直把少女驚得臉色慘白。
柳媛倒沒想到這個連羽毫不心虛,言談間的氣勢更是讓她起了退縮之意。原先她也以為連羽真如那人所說,不過是靠著體術掩飾自己的缺陷,好為自己的平庸找個借口。可是現在看來,連羽恐怕是有那麼兩下板斧的。
柳媛心里糾結,這才想起了之前和連羽比試慘敗的程雪在日後遭了多少麻煩。心里也慌了起來,不過又不敢違背了那個人的吩咐……
正當著柳媛內心糾結,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而身邊的男生女生又被連羽震得吶吶不敢言時,一把柔媚的聲音卻忽然從不遠處傳來。
「我倒不知道體術系今天這麼熱鬧呢。」依舊穿著一身藍白制服的容珮邁著婀娜多姿的步子緩緩而來。
她停在了幾人面前不遠處,柔柔地掃視各人,卻奇異地讓各人心里都發起毛來,除了連羽仍舊一副淡定自得的模樣。
容珮見狀也不自覺地勾唇一笑,「誰能給我說說,今天這是怎麼了呀?」結尾那個「呀」字雖然柔媚入骨,卻讓柳媛幾人感到濃重的威脅,這,他們該怎麼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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