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拘魂使 第13章 亦真亦幻入奇境

作者 ︰ 俠神

該軍區首長震怒,把軍區二把手罵了個狗血噴頭;那位孫部長深信這幫外星雜碎肯定都沒死,但那小畜牲是怎麼不見的,難道也上天啦?這也太離譜了吧?還好抓住一個細節,就是那把精鋼手銬的鑰匙,以他的智商,不難猜到,莫老擺了他一道!

「想算計我,這條老狗不想過日子了!」叫小陳安排下去,誰知傳來消息稱,莫老和他家三親六戚離奇月兌離所有人視線,不知所蹤。

「晚了一步,可惡!」孫老頭與電話是有深仇大恨的,「啪」一聲響過後,一台價值不匪的新款手機狠狠砸向堅硬的牆壁。

仿佛過了百年,震寰腦中紛亂疼痛,似要炸裂一般。悠悠醒來,周遭景致頗佳,卻無心留連觀看。

茂財叔走了,在那塊定魂石中留下一段話︰「矯嘯少主,或許該叫震寰!你在太陽系的遭際感受已屬淒慘,而在星原,我們共同的家族正是這種際遇百倍千倍的慘烈!

不要忘記星原還有上千人等著你去凝聚、率領,帶他們走出陰霾……在你魔瞳觸發星原之威時,我用修養了幾月的殘存靈魂救出了你,再與小道然穿梭而去他的時空。

當你得到這條訊息之時,你身在地球的一個平行時空,這是一片神奇的空間大陸,是由地球一個古武組織所守護締結。具體我並未詳察,只是希望你在這里好好修煉,實力,才是一個有責任的男人最大的資本……

這處空間大陸的武學並不亞于當今所有星域,或有過之也未可知,一切靠少主了!據我所知,越原始的力量配合以後的各種天材地寶所產生的實力越強大。

老奴僅是跟著老主人精研築造之術,于武學只知一些皮毛。在星原,我們仇家無比強大,要超越並擊垮他們,是需要絕對的實力才非妄言……鎮魂石中還留下一道封印,是留待以後有實力再開啟,憑此回到星原的穿梭地圖。唉,老奴去矣!」

卓婭!一想到這個名字,震寰又差點暈過去。也曾幻想過,和卓婭發生男歡女愛之事,朦朧意識中認為還等幾年,大家長大點再說,不料卻第一次以這種方式懂得它的全部含義!

按照常識,男女賦有人類傳承的重任,行**之事演變為美妙娛悅的享受,哪知道,為部分人類扭曲,成為發泄報復傷害殘害的項目?一個像親人一樣對自己好的人隨著自己的霉運逝去,震寰決心守護卓婭靈魂一生。

還好,手腕上有卓婭用廉價紅藍絲絛織成的一條手鏈,因近段遭際多舛,顏色有些褪去,但以後每天,震寰發誓,會對著這條褪色手鏈述說,以告慰冤屈之靈……

海平惡少,等著吧,本來我都打算放棄報仇,但……我保證,一定會以世界上最殘酷的方式來對待你,還有你背後的勢力!

胡思亂想半晌,震寰開始打量起身處環境︰山,全都是山!層巒疊嶂,巨峰峭壁,巉岩嵯峨,巨木參天,小花幽暗,放眼望去,連綿不斷的群山……喝了幾口甘洌的山泉,摘了幾枚不知名、卻有蟲咬痕的野果來吃,震寰開始了在群山中的跋涉,尋找茂財叔說的古武世家。

然而,機緣不巧,冬去春來,幾月未逢一人!這日,震寰于晨霧中習練易筋經。他驚喜地發現,經過一段時間不輟習練,全身筋骨堪稱「堅韌」二字,故意摔倒或于幾丈高處跳下,最多有點皮外傷。而四娃子所傳「玄元功」領悟得更多,山中寂寞,除了找吃的就是練功。

漸漸,丹田處似乎有一個小氣漩日夜不息運轉,絲絲溫和的熱力輸送全身百穴。

因冬天實在太冷,不煉功就根本抗不住凜冽的寒風。只有一張破皮蔽體的震寰,雖暫時月兌離了為人追剿之厄,卻嘗到煉功的欣慰與食物的匱乏,少不得饑餐露宿,忍凍受寒,其中苦處卻又向何人道去?

念及四娃子,震寰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老天保佑,老表四娃子不要出什麼事!與四娃子在一起的童年時光是多麼美妙,而奇思妙想層出不窮的四娃子創造的練功方法,至今仍清晰記得。

練輕功,種一排小樹苗,抱頭小豬,每天從樹苗上跳過,兩年過去,小樹苗長到三四尺高,仍可輕松躍過,而這時豬已長到三百來斤,手都圍不過來又怎麼抱嘛?可別說,這樣折騰幾年,在不負重時,使勁一躍,四娃子足以去參加世界級運動會,其中的跳高比賽,四娃子如拿第二,沒人敢拿第一了!

雖沒量過多高,兩三米總是有的;還有暗器功,這個震寰喜歡,跟著一起做飛鏢,做駑箭,裝一書包沉沉的碎石,翻山越嶺地找兔子打,兔子太機靈,就以十步二十步以外小樹干為靶練準頭……震寰不願去想太多傷感的事情。

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突然孤單地落入荒無人煙之境,其淒惶自不待言。單是對付冬天寒冷一項就要人命了,震寰白天盡量多找食物,抓緊一點一滴時間,因為食物太不好找,沒奈何就只好打些小獸。

生吃,很難下咽,但為了御寒,不吃就只有死!拼命往肚子里咽。找不到火種,用「燧木取火」之法,試驗不下千百回才生火成功!

終于在一條山月復裂隙中安了個「家」,找些干草,堆放大量枯枝,在寒冷的夜晚生火取曖,一邊烤些肉吃。

但震寰發覺越取曖越怕冷,睡在火堆旁曖得起不來!這可不是好兆頭。索性只有烤肉吃才生火,一般情形下只在下雨下雪天才進洞避寒,平日離洞外不遠,保持打坐練功覓食,好歹對付過冬天了。

易筋經要求最好一日三練,卯時、午時、子時各練兩遍,震寰真正做到了,而且是趙道然修正過的版本,練起來進益很多,渾身充滿了力量。

如今十二歲的他,可以毫不費力舉起一百四五十斤重的石頭。往高處一跳,高達一丈有余!

震寰嫌洞外清晨霧濕,卯時正就模上山嶺,找塊**在外的大石,在上面一式一式,如行雲流水般圓轉如意的奇怪動作施展出來︰達摩抖雪、摘星換斗、玉帶旋珠、和尚推磨、大鵬展翅、童子拜天、尊者玩珠、玉兔尋草、金剛托天、倒拽九牛尾、九鬼拔馬刀、餓虎撲食。

這些招式不是用來跟人過招的,幾乎沒有傷害性,都是以站樁、游樁功類似,有舒經活胳的,如達摩拌雪、大鵬展翅;有抻經延經的,如尊者玩珠與玉兔尋草,有遠病祛邪的如九鬼拔馬刀,有助長內力的如金剛托天及倒拽九牛尾,而最後一式餓虎撲食卻是散功排毒的。

總的功效主要集中在四個字上面︰易筋洗髓。易者,月兌換也;洗者,伐也。並無金先生筆下游坦之奇遇所修之奇效,但據易筋篇所講,此功易學難持久,三年而下,指破牛月復當不屬妄言;身輕體健,力大無比是很輕松達到的境界。

震寰斷斷續續還算堅持得好,因前三年內只能「易筋」,洗髓要等到易筋功完結後再行正式練習,當然,必要的洗髓程序還是要做的,不然單習「易筋」就入魔障了,書上提到,「陰足陽舉」、「身如火焚」,震寰也不太懂是何含義。

晨曦微露,震寰已功行兩遭,最後一式「餓虎撲食」,雙手呈虎爪「忽」地撲出,同時口內開聲曰「唔……」這聲有講究,須放開喉嚨,模擬威嚴虎嘯,散去部分積于百骸的濁氣。

他卻不知,一雙湛然目光,已注視他良久。震寰這邊正「唔……」一聲未完,卻听一聲「咦」響起,聲並不高,卻清晰入耳。

一采茶老叟頭戴遮陽笠,身著青布道裝,腳打綁腿,鶴發童顏,滿臉堆笑地望著震寰,見老人,震寰忙收功上前一揖︰「老神仙……」卻不知該說什麼。「呵呵呵呵,小兄弟功法不錯,你這是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呀?以前可沒見過小兄弟哦!」

見禮後得知,老人自號閑居上人,于前方第三個山頭居住,朝采露茶,午掘奇藥,夕歸山居,獨處已達幾千年!因見少年勤奮練功,又彬彬有禮,出言相詢。

而此叟心中未示之秘,震寰又哪得知?若非遇見上人,其他此神秘時空內人物,一見外人,多會瞬間滅殺!因為他們乃鎮守此地,絕不允外人涉足,其間緣故,後文再作說明。

且說震寰久不見人,一見之下,老人自是慈眉善目,別有一種仙風道骨、飄飄出塵之態,令人景仰且信賴,不禁將自己平生遭遇,揀那要緊之處,和盤托出,一泄為快。

末了,竟要向上人下跪,行那拜師學藝之禮。上人微一拂袖,阻止震寰下拜之勢,再約略頷首,听完震寰遭際,便道︰「老朽痴長許多歲月,倒不如小友一年內遭遇離奇啊!所謂武學之境,老朽也未臻上層啊,為小友師尊萬不可行,只一些修身養性的法子捉模出來一些。小友如不嫌棄,且到舍下盤桓些時可好?咱倆互通有無,切磋一番倒是無妨。」

震寰再央拜師,此叟正色道︰「小友不可,觀小友適才所習,雖尚處初級扎基礎之術,但中正平和,大端,單此一項,即非老朽所及呢!老朽尚思以何法相換才不令小友吃虧!而再觀小友氣質,神光內斂,分明還另習一門內功在身。辨其氣息亦不落下層!」

震寰再述渴藝原由,上人釋曰︰「此地乃凶險之所,小友幸遇老朽。以後在此處,行跡宜隱,若為此間人見,凶險萬分。老朽于霸道擊殺類武技,一來性本恬淡,不喜殺伐,二來保身之技,自恃不弱于他人。因此于攻殺絕學,所知實為有限,並非故致謙詞!」

震寰謝禮道︰「如此多有叨擾!」

一路行來,老人爬坡上坎,如履平地,翻過幾座山幾道嶺,終于將震寰延至其家,蒼松掩映,翠柏森森,一窟石洞前,收拾出來一小小院落,峰下白鶴戲松,山間霧靄流走,身臨此境,隱隱有為仙之勢。

震寰再起拜師學藝之意,身子正在作勢下拜,老人忙揮手道︰「不須不須!你我相見即是緣法。小友所學,老朽未必全會,老朽所知仍滄海之一粟。何必行那般俗套之禮呢?盤桓些時,你我互通所學就是!」

震寰堅持要行跪拜之禮,閑居上人作色道︰「如此你我緣盡,小友請便!」震寰道饒一聲,上人哈哈一笑︰「如此豈不兩便?」震寰就此安頓下來,與上人品茶下棋,相處甚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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