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測測,季蘇菲猶如看死人一樣看著這兩個手下敗將,「其實,即便你們不說,我也一樣可以知道你們來這里的目的!」
季蘇菲抓住其中一人的手,按在水晶球上,開啟惡魔之眼,首先看到的是這個男子對自己的無邊恐懼,「你們和賭石大會之間到底有什麼關系?」
「我說了,你就會放過我們嗎?」另一個男子問道。
在USA,沒有人會絕對忠誠誰,他們是利益化的教育,即便是成了俘虜,首要的條件是保住自己的生命,雖然組織隨時會殺了他們,但是只要組織不知道他們出賣了組織,一切還是能相安無事的。
「不必了,我已經知道了,賭石只是一個幌子,重點是……隱藏在眾多石頭中的某些石頭是人造的,里面裝的是大量的可 茵4號對不對?」
兩個人震驚,他們沒想到季蘇菲真的知道了,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你……」剛要問什麼,兩人便是驚恐的看到季蘇菲的手心里冒出冰藍色的火焰,仿佛見鬼一樣看著季蘇菲,這是……魔術吧?
「以眼還眼、以暴制暴,下地獄去吧!」只是眨眼的功夫,兩個人便是被季蘇菲手中的藍色火焰燃燒成了灰燼,最後被一陣風吹散。
季蘇菲再次將地上昏迷的男人重新拖走,顧齊禹,前世,也算是她的教官之一,因為都是炎黃國出來的,季蘇菲初到組織,英語講的不好,她就被暫時交給了顧齊禹管教。
初見顧齊禹的時候,他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自己,那時候的自己還不懂為什麼顧齊禹要用那種目光看自己,他們得到了救贖不是嗎?
後來,她才明白,顧齊禹當日為什麼要用那種目光看著自己,他們不是得到了救贖,而是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
只是當她明白的時候,顧齊禹已經死了,前世他是病死的,被他自己折磨的病死的,整日酗酒,後來肝髒受損,雖然組織也讓醫生治療過,可誰都看得出來他自己不想活了,醫生不止一次的讓他戒酒,可他卻不听,最後還是死了。
「殿下!」千葉和千凡看到季蘇菲回來了,都松了一口氣,在看到季蘇菲拖回來的男人事,都低頭去打量了一下,這就是季蘇菲闖監獄要救的人?
「殿下,我們快回去吧!剛才我和千葉听到有槍聲,我潛伏過去看了一下,就在北邊距離我們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場混戰。」血族的听力是十分好的,可謂是千里耳。
組織不可能只派了那兩個人過來,那場混戰只怕和組織月兌不了關系!
「看到有些什麼人了嗎?」季蘇菲問道。
「唐燚也在其中!」這個回答也就足夠了。
季蘇菲想了想,對千凡和千葉說道︰「將他先帶回去,通知雷歐卡伊,我需要一個整容醫生!」
「是,殿下!」兩人不敢違抗,扛著昏迷的顧齊禹消失在黑夜中。
季蘇菲架著摩托車來到了一千米外的最高點,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混戰,黑夜中什麼都看不清楚,只看到火光閃爍,季蘇菲已經找到唐燚的所在地點,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已經受了槍傷的人。
季蘇菲認出這個人就是之前那個神秘男子,很明顯,這原本是他們撒下的網,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次他們是大意失荊州,落入了對方的陷阱,只怕從唐燚出現在南岳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季蘇菲取出一支狙擊槍,對準一個人的腦袋,射中之後,唐燚猛然回頭才發現,有人埋伏自己,卻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如果不是這一槍,恐怕自己就掛了。
季蘇菲連續幾槍,殲滅了不少人,其中包括組織的兩個成員,看不出來,這次組織下的血本不小,居然派了這麼多干將過來,只怕不是一個小小的販毒這麼簡單,那個神秘男子,大約才是他們狙擊的對象。
季蘇菲不知道這個神秘男子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但是能讓組織這般忌諱的人,應該不是普通人,前世那個未完成的任務和他有關嗎?
這次,唐燚和神秘男子,包括後面一起行動的幾個隊員都肯定了,有人在暗中幫助他們,只是這個人在暗處,他們看不到,連敵人也都警惕起來。
季蘇菲收起狙擊槍,駕馭著越野摩托車從土坡上沖下來,摩托車落地的時候,眾人就看到季蘇菲敏捷的身體跳躍起來,還沒反應過來,幾個人的命喉就被季蘇菲手中鋒利的刀刃割破了。
雙刀在季蘇菲的手中耍的游刃有余,刀光劍影中,幾個人就這麼倒下了,空氣中充斥著血腥味和冷兵器的氣息。
唐燚在看到這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有那麼一陣的晃神,他沖到季蘇菲的身邊,帶著請求的口氣,「幫我救他出去!」
「我只能救一個人!」
「救他!」唐燚咬著牙,做出一個軍人使命的決定。
季蘇菲原本就是為了救那個神秘男子而來,她很想知道,前世那個未完成的任務是不是和這個男人有關,這個男人的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組織懼怕的。
季蘇菲騎著越野摩托車,抓住神秘男子的手臂,將他拽上車,男子只記得眼前一縷發絲飄過,終于昏迷在季蘇菲的摩托車上。
季蘇菲來到一戶紅色磚瓦砌成的平房里,這里是千葉和千凡一路更過來的臨時歇腳地點,在這種時候,還沒有弄清楚這個男人的身份之前,她不會貿然的帶他去找醫生,尤其是群馬縣的局面她都沒弄明白,酒店的老板和賭石大會還有運毒之間是不是也有聯系。
季蘇菲將神秘男子丟在床上,低頭看著他英俊的五官,手指描繪著他的輪廓,眼神中卻沒有一絲色彩。
剛才的廝殺,讓她身上沾染了太多污漬和鮮血,便是月兌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打了一桶水沖洗著身子。
男子醒來的時候,還保持著一個軍人的警惕和野獸的敏感,想起剛才的戰斗,再看這陌生的屋子,他條件反射的要動身子,卻發現自己的一只手被手銬銬在床頭了,他掙扎了幾下,無奈失血過多,一時間還不能恢復元氣。
「你醒了!」這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男子眼神一凜,微微抬頭便是看到一個少女背對著自己,她身上沒有穿一件衣服,身材發育的不錯,用時下留下的話來說,就是前凸後翹。
男子有那麼一瞬間,不知道自己的眼楮該看向何處了,看吧,似乎太不禮貌了,不看吧……似乎太虛偽了!
季蘇菲隨意的用浴巾裹住自己的身體,完全沒有一點在陌生男子面前的羞澀和矜持,男子就這麼看著少女當著自己的面,背對著她穿上和內褲,該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季蘇菲也就沒有那麼多約束了。
一件黑色的真絲睡袍隨意的披在身上,長發還在滴水,她走到男子的面前,「是你?」這女孩還真是夠大膽,就這麼在自己換衣服,也不怕自己化身為狼嗎?
男子顯然也認出季蘇菲就是那一晚跟蹤唐燚的少女,只是沒想到第三次見面,會以這種方式見面,她身上還真是有許多自己看不到的秘密。
季蘇菲低頭為男子解開手銬,「剛才幫你取出子彈,怕你亂動,所以……」季蘇菲聳肩,這個動作已經說明了接下去的話,所以把他銬住。
男子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扒光了,只留下一條小內褲,第一次這樣「坦蕩蕩」的和一個女人面對面,男子還真是有些難以想象,自己從前也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尷尬的一日。
關鍵是,眼前這個分明應該是最害羞最動心的青春少女面對自己的時候,有的只是冷漠和老練的動作,看自己的身體就仿佛是在看一快木頭,沒有一點尷尬,她是見過多少男人的身體,才能練得這般沉著冷靜?
想到這里,男子的心里忽然有那麼一點不爽了,卻還是不動聲色。
季蘇菲也在打量這個男子,不得不說,這個男子的體力驚人,在受了這樣重的傷後,這麼快就能清醒過來,在男子昏迷的時候,她也曾試圖用水晶球和惡魔之眼看透這個男子的內心和他的命運。
然而水晶球就好像失靈了一樣,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只有一團黑霧,季蘇菲最後總結,這個人的內心一定是極度黑暗,黑暗的連撒旦都拿他沒轍。
手銬剛被解開,男子一個敏捷的反撲,將季蘇菲壓制在身下,「你是誰?」
季蘇菲嗅到了這個男子身上野獸的味道,她淡淡的回答︰「唐燚讓我救你的!」
答非所問,卻讓男子稍稍的消除了一些對她的戒備,他的傷口還在疼,看得出來經過精心處理過了,「唐燚呢?」
「我也想知道!」季蘇菲猛地抬腿踹了男子一腳,一個反撲,再次將男子壓倒在自己的身下。
整個畫面放大看來,是如此的曖昧惹火,少女只穿著三點一式,一件薄如蟬翼的袍子掛在身上,整個人坐在男人的小月復上,男人則是身無一物躺在床上,仿佛是一個男寵等待著女王的寵幸。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對我,還是客氣一點的好,還是你覺得,在這種時候,你還是我的對手?」季蘇菲的指尖妖嬈的拂過男子的傷口,卻是突然使勁戳了一下,白色的繃帶上立刻印出了鮮血。
男子微微蹙眉,卻沒有因為這點疼痛吭聲,只能說,這個女孩果然心狠。
「你不覺得你現在這個姿勢,我可以理解為你想勾引我嗎?」男子挑眉。
「可以!」季蘇菲很認真的點頭。
男子一頓,沒有預期中臉紅,或許他就不該異想天開的妄想看到這個女孩臉紅的樣子,她就不知道禮義廉恥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害羞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誠實,被她這麼一點頭,反而破壞了所有的氣氛和感覺。
「可惜你現在不行!」季蘇菲再次發揮了自己誠實美德,差點沒讓男子吐血。
男子不想和這個女孩在這里說一些沒營養的話,雖然她身上有很多秘密,但如今看來,她完全沒有要告訴自己的意思,每一句話都在和自己打太極。
「為什麼要救我?」男子終于切入了主題,他可不認為季蘇菲會是因為唐燚而救自己,看得出來,季蘇菲和唐燚很不對盤。
季蘇菲從男子的身上下來,將濕漉漉的長發隨便用一根皮繩綁起來,「你的名字!」
男子蹙眉,這個女孩救了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誰,那她到底還在圖謀什麼?
「言胤宸!」男子惜字如金一樣的報上自己的大名。
對這個名字,季蘇菲很陌生,完全沒有听過,言胤宸看著季蘇菲那完全不認識自己的眼眸,繼續問道︰「現在你可以說說,為什麼要救我?」
季蘇菲側眸,「多一個朋友,總是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
「你覺得你配做我朋友?」言胤宸對季蘇菲這句話表現的很不屑。
季蘇菲眯起眼眸,「的確不配!」
言胤宸以為季蘇菲多少會覺得被羞辱了而發火,卻沒想到她會這麼輕易的同意自己的看法,「因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季蘇菲走出了屋子,整個屋子里只剩下言胤宸一個人,他看了看周圍簡陋的環境,慢慢坐起身,從自己的那堆已經被鮮血浸染的衣服里找到一個小型追蹤器。
季蘇菲再回來的時候,將一件白襯衫和一條黑褲子丟給言胤宸,而她自己已經換好了衣服,言胤宸低頭看著那些粗布衣服,手工十分拙劣,重點還是被人穿過的衣服。
「這是什麼?」
「難道你想光著身子等你的人來接你?」
言胤宸蹙眉,還是換上了季蘇菲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破衣服,兩個人再次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