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休整完畢,彤月幾人來到主戰場周圍。人還未至,就見漫天神魔正在斗法,砂石遮天蔽日,唯有法術引的光亮照耀此間,不時有被打傷的或是打死的從天上殞落,場面十分駭人。
彤月光用看的就想逃跑,更不要說還要淌進去了。她吞了口唾沫,艱難道︰「我們要穿過這個區域?」
柳清和也小臉煞白。他搖搖頭︰「不是我們,是你。」察覺到洛垣煜不善的目光,又補了一個字︰「們。」
彤月看著這片區域似乎無邊無跡,若是繞路也不知道要走多久,看來唯今之計只有穿過這個區域,也許就能找到遲暮。
幾人正說著,就見不遠處有修者冒著大風險沖入戰場,想去拾取師門落在地上的法寶,哪料沖到一半便被斜飛而來的一擊打得半死,渾身抽搐的躺在那兒吐血,眼見是救不活了。彤月不禁心中一寒。
神魔大戰所散的威力不是他們凡人能承受的。好在她並不是個沖動的人,若是和那位修者般沖出去,明年她墳上就長草了。
心有余悸的模了模胸口,彤月問洛垣煜︰「有沒有別的辦法啊?」
看著彤月求助的目光,洛垣煜心里快開了花,表面卻也為難道︰「如果不想繞上幾年的話。」
彤月哀嚎︰這和穿越核戰場有什麼區別啊!
遲暮在戰場的另一頭也很無語,她彈彈身下的仙鶴︰「喂,你不是仙嗎?有什麼法門快點兒使出來呀!」她誓,她感應到了彤月的氣息,就在戰場的另一頭。
凌霖一臉怨念的叫喚了兩聲,意思是︰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鶴仙,哪里扛的住滿天神魔的攻擊啊!
彤月和遲暮雙方都一籌莫展。
洛垣煜見關子賣得差不多了,這才施施然從身後拿出一個水晶球來。
這水晶球呈半透明狀,紫霧霧的十分好看。女人天生喜歡閃閃亮的東西。彤月一見就移不開眼︰「這是何物?」
洛垣煜傲然道︰「能帶你穿越戰場的好物!」說完瞥了瞥同樣感興趣的柳清和,「沒有你。」
柳清和的雙肩垮了下來。
彤月喜道︰「若有此法寶,我是不是就能毫無傷的穿越這片主戰場?」
洛垣煜道︰「那是自然。」
彤月騰的站起︰「那還耽擱什麼?走吧!」
洛垣煜一笑,施訣將水晶球變大。轉眼就將他與彤月二人罩在里面。
柳清和看著眼前的場景,眼中閃爍不定。
這水晶球的來歷用途彤月不知道,他是知道的。
相傳過身的魔尊夫人家族最擅長制作魔器等物,這水晶球就是從少魔尊的眼楮里煉出來的,算是少魔尊的本命魔器。此物看上去圓滑無害,還甚為美麗,其實是個能攻能守的好物。
比方說他們現在使用的就是其中的一項功能︰護。
這水晶球與其說是一個能抵擋攻擊的利器,不如說是塊吸收他人能量的海綿。凡是擊到球面上的攻擊,只要法力不是高過少魔尊本人的,都會被它吸引。通過自動煉化,化為已用。自然,若是攻擊之力大過少魔尊,才會造成傷害。
普天之下有幾人的法力能高過少魔尊呢?
更怕的是,這水晶球不僅能起到防護作用。還能通過球內的人操縱進行攻擊。
試問普通的對手又怎麼能抵御少魔尊的攻擊呢?
柳清和此時也想進到球里去。不為別的,就為了能在關鍵時刻陰少魔尊一把,這樣他們冥界就會得利,冥君也許會多看自己一眼……
沒等柳清和想好呢,說到底他想什麼都沒有用。洛垣煜沒有這麼傻,會讓一個冥君近臣近身。
眼看著洛垣煜和彤月就這麼從眼前消失了,柳清和只能一步三嘆的自己走。
還是快些尋到百里應欒要緊。順便告訴他,他喜歡的女孩被少魔尊帶走了……
洛垣煜操縱著本命魔器,帶著彤月就這麼滾進了主戰場。
在外面看已是如此驚心動魄,身臨其中更是讓彤月感到呼吸困難。
太嚇人了……
明知挨不著自己身上,彤月仍是下意識的想閃躲。
啊,那道霹靂雷太凶狠了。呀,那團離天火離得太近了……
洛垣煜看著不時的做出閃躲動作的彤月,不禁笑。她總是這樣生動。
突然天上的神魔們似乎看到了少魔尊的出現,魔軍們興奮,諸神們惱怒。
瑤光星君今天坐陣軍前。指揮幾路大軍正和魔兵斗得你死我活,隨意一瞥就見對方陣營的少主子和一個美貌女子漫步戰場,像是去春游一般,氣得嘔血。
「大帥!我去會會他!」瑤光座下一員大將也見到如此情景,他把這個視為魔界對神界的挑釁,因此馬上請戰。
瑤光搖搖頭︰「你不是對手。」
那大將對主師對自己的評估並無絲毫不滿。對于軍事上,瑤光擁有絕對權力。他說不行,就不行。
看大將強忍戰意退後一步站好,瑤光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轉而對剛休整完穿齊鎧甲的漢子說︰「貪狼,欲與少魔君一會?」
那漢子轉過臉來,深麥色的肌膚上五官平平,卻生著一對如寒星般的雙眸,就如羊皮上瓖嵌著兩顆寶石一般,熠熠生輝。
貪狼微微一笑,令人看著覺得溫和親,說出的話也很柔和︰「好哇!早就想會會他,惜不知道躲在哪里。魔界對于他們的少主還真是保護充分。」
瑤光挑了挑上揚的將軍眉,譏諷的說︰「少魔尊那是什麼人物?怎麼能和我們這群糙漢混在一處?人家現在軟玉溫香,過得逍遙呢!」說著示意他看。
貪狼從天界聯營中走出來往下一探頭,笑了笑︰「還真是逍遙。行!這活兒我接了。那女的怎麼弄?」
瑤光剛要下令「一起殺了」卻仿佛看到什麼似的「咦」了一聲?
「此女……殺不得。」
貪狼哈哈一笑︰「有意思。殺男的不殺女的。我喜歡有難度的任務。」
說話間貪狼就跨上一匹毛色漆黑,唯臉中有一片白毛的天馬從天而降,正好橫在洛垣煜前進的道路上。
洛垣煜見著這匹馬就眉頭一皺︰「嘖,麻煩。」
彤月見到對方橫刀立馬的攔著他們,心下也明白這恐怕是少魔尊的因果,當下也不多問。由著洛垣煜去交涉。
「貪狼。你且讓開。」洛垣煜看到貪狼來此,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貪狼在此,瑤光必左近。局面不妙啊!
彤月听洛垣煜叫那人貪狼,不免多看了一眼傳說中的殺星。
都說貪狼主桃花。看來都是謬論。這貪狼生得憨厚,就像個鄰家的後生嘛!
洛垣煜本該收起本命魔器,再用心對付,無奈他想要保護彤月,便就著這個狀態想要先勸服對方讓自己過去。
「我送人過去,再回來與你一戰。」
貪狼哈哈大笑︰「哈哈哈,少魔尊,是你太天真還是我太天真?我貪狼手下沒有全身而退的敵人!」
「不過。」貪狼看了看彤月,「倒以放這女子過去。」說罷等著洛垣煜放彤月離開。
彤月怎麼能離開?洛垣煜敢賭,若是彤月離了這保命魔器。一定會被滿天神魔迸的法能給射成篩子。
「不必了。就這樣吧。」
貪狼也不在意,他說過了放那女子過去的,一會兒打起來小心些就是。當下也不多言,將長刀平舉就縱馬而來。
那天馬與貪狼配合多年,自是十分默契。知道那只大球表面不能踫,便斜刺里躥過,貪狼凝力于刀尖,「篤」的一聲點在球面。
洛垣煜沒有動作,只是停止了前進。彤月卻知道,方才貪狼刀點球面之時,球內能量輕微的震蕩了一下。
不愧是貪狼!
洛垣煜收起了笑容。表情嚴肅,認真應對。
來去幾個回合後,貪狼面帶微笑,力貫全刀。長刀在他手上顯出隱隱的紅色,而後平平舉起,一刀揮下!
「 嚓」一聲將水晶球面打出道縫隙。
洛垣煜臉色唰的變得慘白。忍了又忍,終是一線暗色血液從嘴角流出,蜿蜒而下。
彤月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都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現在神魔大戰對一個凡人的沖擊更是劇烈。此時她已覺得呼吸困難,胸口悶痛。似乎腰間還有地方正灼灼熱,總之十分煎熬。
作為一個擁有人、神雙元神的人,彤月不能幫助洛垣煜,但出于種種原因,她又不能幫助貪狼。所以她現在夾在雙方中間,處境極為尷尬。更不要說她還身在洛垣煜的本命魔器之內,魔器遭創,她也會受到些影響。
「嘿嘿嘿,貪狼大人,小老兒助您一臂之力如何?」
彤月尋聲望去,卻是那日追擊洛垣煜的人,原來是個大頭細身子的怪老頭兒。只見那老頭兒衣衫破敗,灰頭土臉,想來在這戰場上也佔不到什麼大便宜,也不知是躲在何方,此時見到他一心想抓去冥界邀功的少魔尊被神君攔截,立馬兒又變成神軍盟友了。
「去!」那怪老頭兒將手中拐杖往空中一拋,掐了個法訣便丟了出來。
那法杖想來是件神器,手臂粗大的事物破空竟無聲無息,速度似慢實快,等彤月提醒洛垣煜之時已是晚了,那支杖牢牢的扎在貪狼破出的縫隙中。
「噗!」本命魔器蒙受重創,洛垣煜再也承受不住的噴出一口黑血。
彤月大駭!
她不想死!
突然眼前黑光彌漫,彤月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從昏迷中醒來,彤月沒有馬上睜眼,她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于是先運了運功,還好身體還正常,修為也還在。
「彤月,你剛才身上有什麼突然出光芒,周圍一片漆黑,我也看不清楚。醒來後就在這里了。這是哪兒?」
這是哪兒?彤月也不清楚。她緩緩睜開眼楮,見到自己身處一處黑漆漆的山洞里,頗為不解。
她坐起身來,看到洛垣煜躺在不遠處。面如金紙,似乎馬上就要斷氣。
「洛垣煜,洛垣煜?」
「嗯……」
彤月見他應了自己,知道暫時沒有大礙,不禁松了口氣。
這是哪里,會有什麼,她完全不知道,若是有個盟友就好多了。雖說此人與自己似敵非友……但還是比她獨自一人好多了。
火凰其實以忽略不計。
「你能站起來麼?」
「恐怕……暫時不能。」洛垣煜苦笑。他太逞能了,既然想靠本命魔器就能抵擋貪狼的攻擊。不過,說到貪狼……他勉力扭轉頭部想左右看看。彤月打斷了他的行為。
「你現在別亂動。這里暫時沒現別人。」見洛垣煜暫時無事,彤月開始四處打探這個地方。
周圍太黑了,她不敢走太遠,就在二十步內查探了一番,現這是一處人為開鑿的山洞。看樣子似乎還很大,但很久沒有人跡的樣子,應該是前人留下的廢棄洞府。
大概判斷了下自己的處境,彤月回到洛垣煜身邊坐下輕聲說︰「這里好像是某位前人留下的洞府。不知道里面還有什麼,我沒敢走太遠。你先好好休養,等你能走了我們再找出路。」
彤月相信,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奇遇。他們既然能進來。那就能出去。只是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呢?
打坐中的彤月完全沒辦法靜下心來修煉,而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火凰說,自己身上的東西了光。如果有如此大能量的東西在身,自己怎麼會毫無所覺?看來是要通過某種事件催才能達成的。
又是什麼事?當時進來前自己做了什麼呢?
火凰也在思索這個問題。方才通過彤月的打探,她也借彤月的眼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更是不解了。
「彤月。這個洞府看格局,和天庭上大多數的洞府格局相似。莫非……這是個天神的洞府?」
「你能確定嗎?若是天神的洞府,那是個好消息!神仙洞府,應當不會有太大危險才是。」
火凰卻不同意這句話︰「我看未必呢。這洞府看樣子是埋在地下的。哪個神仙會喜歡在地下這樣陰暗潮濕的地方開府?鼴鼠仙麼?」
彤月也奇怪︰「那會是什麼?我們剛才看過了這間石室四周,沒有感覺到不好的氣息。」
「嗯。這間洞府看來很大,別的地方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看來得等少魔尊清醒後,再出去打探才知道。」
洛垣煜畢竟是魔體,休養了不到一天就能自己站立行走了。他對眼前的一切也是一無所知。
這天地太大,時間太長,在漫漫時間長河里,有多少靈物修仙飛升,又有多少神仙殞落。中間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隱秘,恐怕窮盡一生也未必知道一成。
「我們走吧。」
既然要出去,就要走動走動,四處查看一番,待在原地只有等死的命。
于是二人模黑出了石室,由洛垣煜在前面帶路,彤月緊緊的跟在他身後半步處,不敢離開太遠。
這周圍實在黑得離譜,視距離太小,彤月怕若是自己遠離了洛垣煜就會失散,因此亦步亦驅,把洛垣煜看得心中笑。
若是……她能一直這樣跟著自己多好。
百里應欒在某個地底洞府轉悠了有月余都沒能找到出去的路,此時他敏銳的感覺到,洞府里有生人侵入了。
他離開了自己常住的那間石室,循著生人的氣息慢慢往前模索。這氣息如此熟悉,讓百里應欒迷惑︰是誰?
洛垣煜突然停了下來,向彤月打了個手勢。
前面有人!
彤月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滴冷汗掛在額角遲遲未落,讓她覺得癢癢,卻又不敢撓。
就在彤月的心提到嗓子眼兒的時候,面前三丈開外突然響起一聲冷哼︰「洛垣煜!」
洛垣煜柔聲應道︰「百里應欒!」
彤月听到對方是在雪月洞天里遇到的登徒子,緊張感全數散盡,轉而添了幾分厭惡的情緒。
她的表情細小變化怎麼能瞞過近在咫尺的洛垣煜?見到彤月對對方的觀感如此之差,洛垣煜心里開了花。
百里應欒走得近了些,見到彤月的臉。輕咦了一聲︰「你竟是人類?」心下想道,對方是個人類,那就更好辦了!
自雪月洞天回去後,百里應欒就記住了那個美貌的女仙。卻百般打探不得其果,原來那人不是仙,竟是個人!哈哈,是人倒更好辦了,只要把她殺死,再帶回她的魂魄就能把對方收入囊中了。
百里應欒看彤月的眼神過于露骨,引起了洛垣煜的不滿︰「百里兄,不知你因何來此,是否受此間主人邀請?」
百里應欒五官深刻,此時站在黑暗中顯得有些陰騖︰「你就別套我的話了。我在此洞府住了月余都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哈哈哈這下好了。你下來了,還帶來了我心心念念的美人。不若這樣,美人兒我分你一半,咱們就在此地逍遙快活一生,豈不快哉?」
洛垣煜不喜歡這些話。純粹是因為他的女人不與百里應欒共用。彤月不喜歡這話,是因為對方拿她當牲口般分配,讓她很是不高興。
「我看要老死在這兒的,只有你!」彤月說罷就抓起洛垣煜的一只手,在他還沒來得及高興以前,就把他瞬間拉離此處。等二人再次出現時,已是另一個石室。
洛垣煜再怎麼歡喜。也是要先顧大局︰「彤月,你是否知道些什麼?」
彤月點頭︰「我方才理清了思路,知道我們是怎麼進來的了。既然我能憑借那東西進來,就能憑借那東西出去。哪知道我用了念力催,卻只是從一個地方挪到另一個地方。」
洛垣煜听彤月沒有說明是什麼東西,想來是對自己有所保留。但她終究是江湖經驗太少。既然知道了是個「東西」。若是遇上禽獸些的,只需將她扒個精光,總會挑出那個關鍵的東西。
但洛垣煜只是溫柔一笑,沒有說其他。
不管怎麼樣,彤月想走的時候記得拉上自己。這就是個好現象,他答應過她,在她願意以前都不動她的。
彤月不知洛垣煜曾有過將自己扒個精光的想法,若是知道,打死她也不拉著洛垣煜跑路。此時她正冥思苦想,究竟是哪里不對,才讓自己被困于此?
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剛才洛垣煜有說,此間的主人……對啊,若是此間的主人想要他們做什麼事,才能放他們出去,這就好解釋了!只是要怎麼才能知道此間主人的想法呢?
就在彤月想到此音的主人時,腰間的事物又一次起了熱。彤月忙不迭的拉住了洛垣煜的衣袖,見他投來欣喜的目光,掩飾尷尬的一咳︰「我們得做些事情。」
唰的一下,彤月只覺得眼前一黑,又一次瞬間移動到了另一間石室。
這間石室與方才他們所在的兩間石室都不同,這間石室特別大,似乎是間主要建築。彤月經過了剛才的突然情況,干脆將自己的衣角和洛垣煜的衣角打了個結,這樣二人就不會離得太遠,若是有什麼突情況也好應對。
二人借著洛垣煜手中魔器的光打量著這間石室,火凰在識海里嘰嘰喳喳的說︰「彤月你看那張畫!此處確實是天神的洞府!」
彤月循著火凰的指引望去,只見石床邊垂著一副畫,是一副老子騎牛圖。那畫放在地底多年竟還保持干燥干淨,想來確非凡品。
只是……此間的主人通過那塊黑色小石頭把自己等人召喚到這里,又是為什麼呢?
沒錯,把彤月拉進此處的,正是皇甫君霆送她的生辰禮物。因著那石頭晶亮圓潤,彤月見它愛,又並不重,向來都是隨身帶著,當個擺件兒玩物兒。誰知道這看似平常的小石頭竟是仙家聖物呢?
彤月現在很想知道,她腰上掛的這塊石頭,和眼前這處奇怪的地下神仙洞府有什麼關系。
彤月將目光從畫上移開,眼角突然被一星細小的光芒閃到。她忙把視線投過去細看那副圖,卻見那畫下兩角垂著兩只小荷包里,有一只荷包里似乎有東西露了出來。
彤月走近後只覺得腰上的石頭又開始熱,她快手快腳的取下那只露出星芒的荷包,眼前一陣旋轉,她和洛垣煜就突然站在了地面上,而後一朵巨大的法術光團就在二人頭頂上爆開,出「砰」的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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