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觀音轉身回避,小松也轉過身去,羞澀地捂住雙眼。
我痴痴看著,見那通亮的身子要轉身時候,我正要慌張轉身回避。見空中落下一件長衫,披在了他泛亮的肩上,將他的整個身體裹了起來。
他緊緊裹住長衫,彎腰拉一下,將luo、露的腳丫子也遮蓋起來,然後才站了起來,轉身過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臉龐……
他很俊美,十分地俊美,勝過我曾經見過的任何明星,完美無瑕。可眼前的這個美男,卻找不到唐澤的痕跡。
眼神,我盯著他,他也盯著我,這才讓我找回一點親切的感覺。
是他!
眼楮的形狀變了,但那種感覺變不了。
不論他是什麼模樣,只要他是唐澤,我們有著共同經歷,共同的感受就很好了。他如今變成如此俊美模樣,倒也不錯。
「觀音,你這瓊液倒是不錯,竟然能變出如此俊美的人來!」半空中,如來也是一聲贊嘆,我從痴想中回過神來。
听身旁的觀音笑道︰「佛祖不知,我這瓊液可是下了數十年的功夫,加上這葫蘆里的妙藥,也是耗了我不少法力。這可不是輕易能得到的,這次可是一下子便用了。」
「哈哈哈,如此俊美,恐怕入了凡塵,想安寧也安寧不了了吧!不過,你們可記住了,你們今日的毒誓,若是違反,必然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如來先是調笑,在後面卻是一句警告,語氣中透著一股子陰冷。
說完後,他便離去了。隱隱中,飄來一句︰「你們可以走了!後會有期!」
這後面四個字說的頗有深意,後會有期,看來如來也只是放長線了。
果然,又飄來一句︰「秦沅,記得你那靈核中的仙果可有我一半,我會隨時去收取的……」
我狠狠瞪一眼天空,已不見如來身影。觀音還在那里,依舊平和的面容,也說一聲︰「後會有期」,轉身也飛往南海的方向去了。
……
「我們可以走了?」一旁,剛剛改變了身體形貌的唐澤,懵懂地問道。他好像經歷了一場大夢的樣子,或許,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變了樣子吧。
我對他笑笑,說︰「是的,我們自由了!」
「哈哈,太好了。走吧,回花果山!」孫興哲說道。
「花果山?」唐澤一愣。
「是啊,師父,以後你就待在我花果山,就做花果山的太上皇!」
「我不再是你的師父!」唐澤突然這樣說了一句,然後笑著補充道︰「你忘了我們發過毒誓了,不可泄露我的身份?萬一讓人听到,你我恐怕都會受到毒咒的懲罰!」
「那我們怎麼稱呼你?」
孫興哲說著,也看看我,征求我的意思。
「他的本名是叫唐澤,就叫這個名字。」
「還是唐姓,再說師父依然這麼俊美,這豈不很容易讓人猜到他就是當年的唐僧?」
「猜到就猜到,反正不是我們說出來的,就不算是我們違反誓言。」
听我這樣一說,他們兩人相視一笑。孫興哲便說︰
「有道理,以後師父就是唐公子!」
「大家都記住了!孫興哲,你也不能喊錯了,以後不能提師父半個字。」
「明白了,秦姑娘,唐公子!」
听孫興哲這樣稱呼,唐澤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
我見他這般,心里暗嘆,他雖轉世了這麼多次,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卻心地過于單純,也不善于與人周旋。記得他小時候倒有幾分頑皮、活潑,只可惜後來去了西天,便被教化了。看來我要花些功夫來喚醒他的本性了……
「唐公子,我們上路吧!」我笑道。
「去……花果山?」
「對呀!」
「我想先去另外一個地方!」
「哦?」
他看著我,說︰「我們小時候生活過的山林,我恍惚中記得它在哪里了?」
「真的?」
「嗯,自從取經之後,我功德圓滿,也恢復了佛法和記憶,隱約記起了昔日從走出席蘭山到西天的一些情景。」
「好啊,我們一起去找!」我心情很是激動,自從恢復了在這個世界里的兒時記憶,那山林的情景便經常浮現在腦海里,是那麼親切,那麼純真美好。
唐澤見我如此激動,他也是欣喜一笑。
我轉身對孫興哲說道︰「孫興哲,你是先回花果山呢,還是和我們一路?」
「哈哈,好不容易見到師父,自然要和你們一路!陪師父好好說說話!」
「哎,以後不能再稱呼師父二字了!」
「好,是唐公子!」
「可是,我怎麼稱呼你們?」唐澤問道。看他的樣子,對于自己的新角色還有些不太適應。
「喊他孫大王,喊我秦姑娘。當然,私下里,可以喊我的名字,這樣更是親切!私下里,就喊他孫興哲吧!」我說道。
「好吧!」
「好吧,我們走吧,離開這個討厭的地方!」說著,我便轉身,喊著小松和金雕︰「小松、金雕,我們走啦!」
……
唐澤說,他記得當年他從席蘭山到西天,也就行走了數月,然後遇到一片大海,當日正在愁憂之際,竟然有一頭老龜出現,將他駝到了海的另一邊,他隱約地記得,在老龜的背上,也是過了幾個晝夜才到了西天境地的。
此刻,我們來到一望無垠的海邊,一時間也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去了。
俊美的唐公子,此刻雙眼緊閉,他在用自己的佛法盡力地回想著。畢竟那是六百多年前的經歷了,他還能記起來麼?
半晌,他才睜開彎長睫毛的雙眼,眉頭緊蹙,忽而展開,說道︰
「記得當日的太陽是從東南到偏南運行,大概在那個位置!」說著,他的手指著天。「我們往那邊走,然後再渡海!」
看來他還懂得一些星空方位,不過讓我佩服的是,他竟然能回憶起六百年前的經歷,可我……
按說,六百年前我也是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席蘭山,然後鬼使神差地去了西牛賀洲,還到了方寸山,怎麼去的?我一點都不記得了。看來,關于這些記憶的恢復,我可要好好問問唐澤了,他的佛法還是真不簡單。
順著海岸線,我們飛了半日,唐澤停了下來,「大概就是這個方位了,我們從這里渡海!」
「好啊!師父……哦,是唐公子,唐公子如今有了法術,還真讓人刮目相看哪!」孫興哲笑道。
「孫大王見笑了!」
唐澤回了一句,不過我听在耳里覺得甚是別扭,這兩人這般稱呼,別說他們不適應,就是我自己,也難以適應。不過這世間的事物,都是習慣了既定的樣子,改個樣子是會覺得不舒服、不自在,慢慢地習慣了,也就好了。
「我們上路吧!孫興哲你不要飛的那麼快,我們最好慢慢找,畢竟六百年了,席蘭山還不知變成什麼樣子了呢!」
「那你們先詳細講講,那里以前是什麼樣子?」
我看著唐澤,他記憶的那麼清楚,自然比我有發言權。
我們一邊慢飛在低空,一邊看著唐澤四處張望,他一邊尋找著,一邊說著記憶中的情景……
「我記憶中,那山林茂密,河流小溪,到處都是鳥獸蟲魚,和你們的花果山倒有許多相似之處!不過,那里常年有著霧氣,濕潤潮熱,藤木叢生,至于花果也肯定不如花果山的多,倒是有許多珍奇藥草……我記得當年收養我們的老爺爺,他本來就是千年人參,他平日里也是讓我們吃食各種藥草,我和小沅……」說到這里,他看我一眼,「我們的身體說是天生靈體,其實幼時的成長也有很大的影響,人參爺爺待我們如同心肝寶貝,只可惜我們還未報答他,他便壽終正寢了……」
「你有沒有問過人參爺爺,我們是從何而來的?他是怎麼收養我們的?」
我突然想起這些,便好奇問道。
唐澤搖搖頭,說道︰「這個……我記得我問起過,我記得他當時的神情,很難看,就像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他只說或許是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若是有一天,我們能夠得知真相,希望能夠原諒他!」
「這是什麼意思呢?」
唐澤搖搖頭。
……
我對人參爺爺的回憶很是模糊,也是那次在冥界,孟婆的法術讓我回憶起了一些,但也是支離破碎的,人參爺爺在我的腦海里只是一個影子,一個慈祥、親切的爺爺,他會做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情呢?
正想著,便听見孫興哲喊了一聲︰
「快看前面!」
低空中看去,前面便是陸地,待我們飛上高空,看過去,那是一片不小的綠色海島。島上也是群山聳立、樹木蔥郁,各種藤木纏繞、霧氣騰騰……
「是不是這里?」孫悟空問。
我和唐澤看著這一片陸地,搜尋著記憶,卻是回想不起來了。六百多年已經過去了,那時候我們的世界就是一片山林,從未走出去過,我們的記憶里,從未有過這樣的海島……
但唐澤不是說過了嘛,他是到了海邊,也有可能就是這里,只是那時候我們太小,不知我們是在一片海島里……
「我記得我們經常去的山間,有一片溪流!溪流旁的崖壁之上,我們曾經在那里刻過字樣!秦沅,你可記得?」
我努力想著,被他這樣一說,隱約中似乎有這樣的情景。溪流、瀑布、山崖、石壁,我們兩人在山崖腳下,用采藥的鐮刀在石壁上刻著彼此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別急,通過追憶、身世之謎,然後又會回到主線的……
——
現代女穿越西游,重生為「欽園仙子」,精通稼穡、御獸之道,打造「仙界第一農莊」!
擁有隨身空間「靈核」,可孕育各種仙桃奇果、各類珍禽異獸……
「這里是世間最美的地方,盛產夢幻花、奇異果、仙桃、人參娃、唐僧肉……」
「原來西游是個大林子,什麼鳥都有!不怕,我有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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