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相聚
「哎,不知師父現在境況如何?」沙師弟突然嘆氣道。
「師父定然不好過,這百年來,我們也就見過他寥寥幾面,听說他被佛祖安排在西天的一個隱秘處,話說是為了修煉佛法,實則是將師父關押起來了。」八戒很以為然的說著。
「你這樣說過,有何證據?」沙師弟質問。
我和孫興哲對視一眼,他又悄悄瞥了一眼側洞,那里,唐澤定然也暗中觀望著這些故人,這些關心他的人。
「沒有證據,但很多年前,我們最後一次見師父,也是在一次盛大的宴會中,師父的眼神沒落,你沒有現麼?」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但憑此就說是佛祖關押了師父,是不是太荒唐了?」
「哎呀,沙師弟,你看起來沒我笨,但想問題卻是一根筋,笨的出奇!」
「你……」
兩人又這般爭執起來。我听著,似乎回到了曾經,我的那兩位師弟也是這樣喜歡彼此攻擊,互不相讓。這仙俠世界和現實世界竟然如此相似,這一點讓我既覺得奇妙,又覺得費解。
「別吵了,兩位師弟!」孫興哲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喝止了小胖和沙師弟的爭吵,「此番好不容易來到我花果山,就不要為小事爭執了,我花果山如今恢復原貌,有各種鮮美果子吃,先讓你嘗嘗鮮。」
說完,便喊了一聲來人,水簾洞外,小豹子小跑進來。
「快去準備些鮮美果子,讓我兩位師弟嘗嘗!」
「是!」小豹子跑了出去。
「既然兩位師弟好不容易來了,也嘗嘗靈核里的蟠桃吧!」我說道。
小胖和沙師弟一驚,回過神來。
「靈核里的蟠桃?」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我點點頭。
卻見小胖將自己手中精致的耙子往懷里攬了攬,沙師弟見此,也是退了兩步。
「我不會為了蟠桃,換掉我的法寶的!」小胖回絕道。
「我也不換!」
「呵呵,」我不由得一笑,「我不要你們的法寶,我送給你們品嘗!」
「什麼?」兩人對視一眼,不置信的眼神。
「仙子,你開玩笑吧,如今天下都知道,你這靈核中的蟠桃不比天庭蟠桃園的差,都是用上等的法寶靈器才能換得的,即使太上老君也用了仙界十件神器才換的一顆,如來更是用了百顆菩提子才換的一顆,你當真要送給我們?」
我看著小胖,笑道︰「當真,白送給你們的!」
「既然她都認你們是師弟了,也不會欺騙你們,你們就等著品嘗吧!」
孫興哲在一旁笑道。
我從懷中取出靈核,然後呼喊兩聲,便有兩顆蟠桃飛了出來,是金雕听候我的指令,從靈核空間里取出來的。
小胖和沙師弟見通紅人的蟠桃展現在眼前,一陣驚喜。
接住後,便匆忙送入口中,吃的口水直流。
「多謝仙子!」
「多謝仙子!」
我只是一笑。看著他兩那親切的面容,我似乎又回到了現實世界中,我的那兩位親愛的師弟……
孫興哲的眼神往側洞後看去,我猛然想起,唐澤還在側洞里,到底要不要引見?我和孫興哲對視一眼,想起那日在西天的毒誓,兩人都有猶豫,但又想到如今的唐澤已經變了模樣,雖然也是一樣的俊美,卻不再是昔日唐僧的樣子。
我兩相視一笑,點了點頭。
「兩位師弟,你們在此稍等,我和秦沅師妹去去就來。」孫興哲說道。
「哦,」小胖見我兩起身要到側洞去,便詭秘一笑,「原來兩人有悄悄話說。我說你們倆個平日里還沒有說夠,今天我和沙師弟好不容易來一次,也這樣晾著我們?」
「貧嘴,胡說什麼呢?」我怒道。
「啊,我錯了,仙子寬宏大量,不要計較。」
孫興哲搖搖頭,瞪一眼嬉皮笑臉的小胖。
我和孫興哲轉身進了側洞,唐澤坐在石凳上,正看著我們進來。
「師父,你要不要去見見他們?」孫興哲問。
唐澤看看我,我對他點點頭。他便也點頭應了。然後囑咐道︰
「喊我唐公子,只說我是前來做客的。」
「我就說你是新中的狀元郎,是請到花果山來教我那幫兄弟們讀書認字的。」
「這倒是個好理由。」我也一笑。
三人出了側洞,走近小胖和沙師弟。
兩人看著我們領了一個陌生的俊美男子的時候,都有些呆。定然驚疑在水簾洞中竟然有這樣一個美男子,一個陌生的男子。天下人如今也都知道,花果山水簾洞是不準外人進入的,因為這里也是欽園仙子修煉之地。他兩能夠進來也是因為和孫興哲關系親厚,卻不想這里竟然還有一個男子,所以呆了。更何況,這個看著陌生的男子,更是他們當年的師父,只是容貌變了,但那種氣息,還是讓他們想起了什麼。
「這位是……」兩人問。
「這位是唐公子,是你們師兄剛請來的教書先生,給兄弟們教書認字的。」我搪塞道。
「這位唐公子,好面善啊!」小胖盯著唐澤,喃喃道。
「好像……師父!」沙師弟更是補了一句。
「啊……」小胖如夢驚醒,更是盯著。
「不敢當!」唐澤掩飾一笑,並不解釋。
「師兄,他到底是誰?」小胖轉眼望著孫興哲。
孫興哲稍作猶豫,然後掩飾道,「剛不是說過了麼,他是唐公子,是剛考了狀元的,我見他才學淵博,便擄了他到花果山,來教我這一幫兄弟學文識字……」
「他怎麼會在這里?听說水簾洞是欽園仙子的修煉之地,外人不入內的!」
「這……」
無從掩飾,我便佯裝坦言道︰「兩位有所不知,我正在修煉那《神農》天術,其中有些字句實在深奧難懂,我難以理解,便請了唐公子前來教導一二。」
「呃……」
小胖和沙師弟盡管半信半疑,但總算是應付過去了。對于我,他們還是有所顧忌,也不便深問。但以看出他們眼神中依舊存有疑慮。
「唐公子真像我們的師父!師兄,你說是不是?」小胖還是坦言說道。
孫興哲只是一笑,半晌不語。
「豈敢,豈敢。」唐澤掩飾道,他低著頭,我知道,他想認不敢認,誓言不違,更何況還是毒誓。
「敢問唐公子,曾去過西天?」小胖繼續追問。
「未曾!」唐澤依舊避過眼神,不敢正視。
他的眼神,從未變過。若正面相識,以小胖的聰慧,定然也能看出他就是當年的唐僧。畢竟,他們曾經是那樣親密無間。
「公子也是姓唐?」
「正是。」
「公子家在何處?」
「……」
「喂,小胖,你查戶口呢!」我一聲吼,見唐澤回避不過,面有難色,我便制止道。「唐公子被孫大王擄來本就受了驚嚇,你就不要嚇他了。我晚點還要請教他一些字句,讓他先休息吧!」
我 里啪啦說著,便上前拉住唐澤,要領他去側洞里。
小胖和沙師弟剛一臉驚疑,還未反應過來,我領著唐澤便閃到側洞里去了。
後面隱隱听到小胖說著︰「你們看,他兩是不是有問題?」
「什麼問題?」沙師弟傻傻問。
「真笨,就是有那種意思……」
「哦……」
「別瞎說!」孫興哲一聲制止。
「師兄,你是不是很心酸……」
……
在側洞里,我和唐澤對視著。
「這樣也算是見過一面了!」唐澤嘆道。
「難道就這樣一直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了?」我嘆口氣。
「無所謂了,能有自由身,改頭換面也好。我也不想和過去太多糾結。」
「嗯。」我點點頭,「你是唐澤,一個全新的人。」
他一笑。
外面,孫興哲領著小胖和沙師弟出來水簾洞,听他們說著話,是要去花果山觀賞游玩一番。
他們走後,水簾洞里很靜。我和唐澤在側洞里,更是安靜之極。
「你平日里就是在這里進行修煉?」他抬眼四顧望望洞里情景,除了一灘池水,旁邊的石凳,便也是家徒四壁了。
「是,也不是,我在這里,但會進入到靈核之中,進行修煉!」說著,我從懷中取出靈核,隨著意念波動,靈核變成一人高,縫隙紋路里閃著光芒,就像一扇打開的大門。
他驚詫的看著。
我拉著他的手,試圖要帶他進去。卻那道光芒,在他接近的時候,生生地將他一擊,擊倒在地。
我忙趕上去,「你還好吧?」
「沒事!」
「我無法將你帶進去!」
「我早就听說了,靈核只能靈核主人進入!」
「也不一定,昔日,創/世元靈老祖便帶進去了一只金雕,就是你知道的金雕。」
「哦?他是元靈老祖帶進去的?」
「嗯。」
他稍作思索,說︰「那他定然是修煉到了‘合一’境界。」
「‘合一’境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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