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人是來了,而且還有一個熟人摻雜在其中,就是之前我們在小鎮遇見的,那個攔著我們上山的老頭兒,我沒有想到護送我們一路去雪山一脈的,竟然還有他。
除了那個老頭兒以外,另外還有4個人,三個看起來50歲上下的中年漢子,另外還有一個也是看起來很蒼老的老頭兒。
這幾個人都比較沉默寡言,月兌去了比較明顯的苗人服飾,穿著漢人的衣著,看起來倒也就像幾個普通人。
他們走到這里以後,那個老頭兒一眼就看見我和師父,臉上的神情也沒多大的變化,我估計是他早已經被打了招呼依舊是拿著那個旱煙桿子,他的話也直接‘走吧。’
我和師父也不嗦,直接提著行李,就跟著那個老頭兒走了而另外幾個人不經意的就前後左右把我護在了中間。
這個就是所謂保護的架勢嗎?我想應該是的。
對于這里的路,那個老頭兒好像非常熟悉,帶著我們在這荒郊野外大概穿行了一個小時左右,就走到了一條看似鄉間的小路上。
而在這里也可以看見稀稀拉拉的住房和成片的田地了這些奔波的日子,多數時候都是在人跡罕至的地方,陡然看見這世間紅塵的模樣,心里還是有些親切和激動的。
有人煙的地方就有路事實上,我們在這個鄉間小路上也沒有走多久,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就走到了一條明顯是鄉鎮公路的路上,而在路上則早就停著一輛看起來很普通,有些髒兮兮的越野車了。
這自然不是我和師父停在那個小鎮上的那輛越野車,坐上車後,我才發現這個車子的內部比我們想象的要舒服豪華的多。
當車子啟動的時候,從那個動力來看也是一流的,這車子根本就不像它外表表現的那樣普通平凡。
「算是你們有福氣,這個車子寨子里的人到世俗辦事,不是大巫級別的坐不到,花了不少錢。」這幾個人都很沉默,倒是上車以後,那個和我還有師父稍微有點兒熟悉的老頭兒開口說一句話。
而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師父恰到好處的遞過了旱煙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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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平安,順利直到車子駛入高原無人區的時候,我都有些恍惚,這樣平平安安的就一路到了這里?
但事實上也就是如此,幾乎一路上什麼都發生,用言語來形容就是乏陳可善的就來到了無人區。
如果說要有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那就是因為旱煙葉子的聯系,師父和那老頭兒的關系處的不錯,我們也就從那老頭兒口中听說了一些關于祖巫十八寨的事情。
就比如他們那個鎮子怎麼會忽然就出現的,那就是因為‘資源’的問題,畢竟這些年的隱世和發展,讓祖巫十八寨的實力越來越雄厚,而且人也越來越多而寨子的‘資源’是有限的,所以就分離了一批人出來,進入世俗。
而分離的標準自然是根據那玄而又玄的祖巫血脈
不過,要說起原因,也不完全是因為這樣,那老頭兒隱晦的提起了一句,這祖巫十八寨好像也想刻意培養一點兒世俗的勢力,至于為什麼,這老頭兒也沒說。
他只是告訴我們,陸陸續續的會有越來越多的寨子人下山的到時候,會分散在各個地方,之前那個鎮子就會做為祖巫十八寨世俗的總‘據點’,總之這是一個‘宏偉’的藍圖,畢竟祖巫十八寨還是保守的,不想要在世俗發展的太快。
原來是這樣嗎?我也只是當了個趣聞听听,畢竟巫家苗人的事情距離我還是很遙遠的,我們之間最大的聯系不過是因為強子這個人罷了。
只是其中,那老頭兒提起過一句話,倒是讓我有些好奇,他說他活大半輩子,有時候覺得好事兒不一定是好事兒,天大的好事兒說不定也有變成壞事兒的可能。
當時,這句話來得莫名其妙,師父就追問了一句,為什麼有這種感慨?
那老頭兒就低聲嘀咕了一句,各種東西在這個年代都睜眼活過來了,一個兩個是好,多了,就讓人心驚膽顫。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我和師父都不解,而他也好像自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轉移了一個話題,說了一句反正吧,他覺得現在發展發展世俗的勢力也不算是壞事兒,且走且看吧。
這樣說起,這世間‘有趣’的事兒還真多,各種東西都在這個年代睜眼活過來了我怎麼能不想起之前看見窮奇殘魂,和強子身後的杌虛影?
雖然听的有趣,但我直覺這些事情與我無關,和我命運一直相連的是昆侖而這世間如果還有別的不一樣的事情在天道之下,那自然就有別的人去承擔該承擔的責任。
無人區是蒼茫的,可是行走在這里,卻是有一種莫名的自由感覺沒有拘束和約束,但偶爾有時抬頭看看天空,也會有一種寂寞的讓人心發冷的感覺。
上一次來這里,是因為大市召開的原因,總是能偶爾看見來的修者到後期甚至修者聚集的太密集,讓這里都不像無人區了。
而這一次來這里,卻不是大市召開的年份,所以這種寂寞孤獨的無助感就體會的更深了。
車子穿行在無人區,開車的那個中年男人好像很清楚該去哪里一般,一直都讓我覺得車開得很有目的性,在這種時候,那個老頭兒又和我師父拉開了話匣子。
「這就要到了,這一別,不知道在有生之年還能不能抽到你的旱煙葉子?」
「就要到了?這雪山一脈不是神秘的很,我以為是要花時間去找他們的接應點的啊」師父疑惑間,又哈哈一笑,安慰了那個老頭兒一句,說是會把這個旱煙葉子哪里買的,買什麼樣的貨色到時候告訴這個老頭兒。
那老頭兒听了也開心,順口就對我師父說了一句︰「在現在這個修者圈子,那種勢力很大的完全隱世的存在是沒有雪山一脈最是與世無爭,不過對一些修者圈子里的大勢力多少還是要給幾分薄面的,就比如會給一個秘密的接引點我們祖巫十八寨自然也是知道這樣的接引點在哪兒的。這次到了,我們也就走,你們就在那里安心等待達戎吧。」
「原來是這樣啊。」師父嘀咕了一句,然後就陷入了沉思。
其實,我相信此時師父和我的心思是一樣的,那就是終于達到了目的地,開始擔心起師叔他們一行人畢竟那才是我們真正的大部隊,他們是否也安全的到了這里?中途有沒有出什麼岔子?我和師父這段逃亡的歲月,可以說是完全和他們斷了聯系。
而在這種沉默的沉思間,車子已經在一段綿延的雪山腳下停下來了,依舊是由那幾個苗人護著我們,然後我們開始下車行走攀爬了一小段雪山,然後在一個山體夾縫的山腳下,我們就到了那個所謂接應點。
我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個接引點就隱藏在這種地方,而且是一個雪山山腳下天然行成的山洞內。
我和師父被帶著進入了山洞,在這里的氣溫稍微讓人感覺舒服一點兒整個山洞雖然布置的簡單,但基本的生活用品卻是有的,在角落里還堆了一些吃的和清水可能接引點,也是一個暫時的落腳點吧。
在山洞里有兩個人,穿著白色的厚厚麻衣,這是典型雪山一脈的打扮,在那幾個苗人證明了自己是來自祖巫十八寨的人,簡單的交涉了幾句之後,就讓我和師父留下了。
「你們每天可以在洞內自己解決吃喝,如果覺得悶了,也可以在這附近散步,但最好不要離開太遠。無人區處處都是危險我們這里只是負責接待,但是不提供保護的。」就如那個老頭兒所說,這些苗人在帶著我們來到了這里以後,就很果斷的離開了。
剩下我和師父,這兩個負責接待的人,其中一個就給我們招呼了這麼一句。
只負責接待,不提供保護?是了,這就是雪山一脈一直以來的態度我也習慣這樣語氣了,其實按照他們的名聲,也沒有任何勢力想在他們的地盤惹事的,我和師父到了這里就算是安全了,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我們就安心的在這個接引點住了下來,那兩個人也不管我們,平日里總是躲在這個山洞里的另外兩間人工開鑿的石室內清修,一副我和師父愛住多久住多久的架勢。
而且,他們還分外的沉默寡言,我和師父幾次想接個話茬,然後打听一下我師叔他們是不是順利的到了雪山一脈,都沒有得逞。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接話茬!
在這種莫名的相處狀態下,我和師父就在這石洞,這個所謂的接引點,一住就是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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