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胡說什麼?莫非,是病糊涂了不成?」木匣子砰然墜地,少年驚震的瞪大雙眼,笑得僵硬而蒼白。
「爹沒騙你。」男子向少年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這木匣子里面有你的生辰八字,還有你襁褓時穿過的衣服,你是當年途徑河邊時,在河里撿到的棄嬰。」
少年再次坐上了床沿,將男子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眼里凝聚的,是對男子無限的感激之情。
「軒兒的生命是爹給的,所以,無論何時,軒兒都是爹的孩兒,曾經是,現在是,以後也是。」右手輕輕的撥了撥男子額際凌亂的發絲,少年堅定的目視著前方,幽幽的宣誓著,是對男子,亦是對自己。
感受著兩人滿溢的濃厚溫情,淚水濕潤了我的眼眶。突然,我好想外婆,好想好想。不知,她是否又在頹廢的借酒澆愁?
看著地上打翻的木匣子和散落一地的物品,我蹲身收拾了起來。突然,被木匣子底部壓著的一塊翡翠麒麟玉深深吸引住了眼球。
此玉光澤圓潤,晶瑩剔透,隱隱泛著清幽的綠光。雕工精細,那小巧的麒麟獸更是形神生動,栩栩如生。只消一眼便能辨出,定是玉中極品。玉的反面,刻著兩個字——龍潭。
龍潭,是他的名字嗎?三兩下收拾好散落的物什,我隨即起身將木匣遞給了少年。既然女乃女乃的長命鎖已經無法找回,那我自然也不便久待。不忍心打破兩人之間的溫馨,我默然退了出去。
深夜,當萬物已然沉睡,市集的一角卻別有一番繁榮。只見形形色色的精美彩燈玲瓏招搖,市井名流,文人騷客川流不息,嗲聲笑語打情罵俏的聲音接連不斷,熱鬧絲毫不見遜色于白天。這里,就是夜晚男人們的天堂,花街酒巷。
徘徊在聚香樓的一米之外,我深思熟慮著自己衍生半天的想法,究竟是ok還是no?
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報仇,然而首要之事需得找到仇家才行,青樓是龍蛇混雜之地,也是消息最靈通的,若想尋出仇家,這里無疑是首選之所。而且,必要之時,必然也是掩飾身份的最佳盾牌,臥底青樓,是最理想不過的了,我雖不會舞,但我會武,況且自認歌唱的不錯,混個舞姬歌妓什麼的定然不難。
哎,到底要不要去呢?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舍不得孩子套不狼,再說了,人家現代的歌星舞者也不見得卑賤,地位反倒是高著呢!不過是時代不同,觀念不同罷了。何況,比起滅門之仇,那虛有的名聲又算得了什麼?我,我豁出去了!思及此,我毅然咬牙,昂首挺胸便闊步朝聚香樓而去。
「站住!」剛到大門,一濃妝艷抹嬌媚風騷的女子便挺身攔住了我,「姑娘,這可是男人們消遣樂呵的地方,不是你該來的地兒。」那嬌嗲嗲的媚聲,令人不禁渾身發寒。
「把你們老鴇叫出來。」不屑的別開臉,我冷冷道。我倒是想對她語氣好點,可面對這種貨色,不知怎的,就是大敗胃口,更何況,是她不客氣在先。
「找我們嬤嬤?做什麼?」見我語氣不善,女子隨即也冷下臉來。
「談生意。」我道明來意,卻仍舊冷冷的未正眼看她一眼。
「談生意?哈哈哈!」听我這麼一說,女子先是一愣,但隨即卻仿佛是听到世界最滑稽可笑的笑話般,笑得是花枝亂顫,「姑娘找錯地兒了吧?這里可是煙花之所,男人尋歡作樂之地,可不是姑娘行商的地方!」待她平復,霎時收斂起嬌媚之姿,變得疾言厲色起來。
無所預警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我利劍出鞘,脅迫的抵上了她白皙細長的脖頸。
「啊!」嬌媚女子女子渾身一僵,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姑,姑娘饒命!」立即放低了姿態,垂淚求饒道。
「把你老鴇叫出來。」冷然說完,我叮鐺利劍回鞘。第一次,有了做俠女的快意之感。
「好好好!」見劍離頸,嬌媚女子頓時癱軟跌地,連聲應和著連滾帶爬的趕緊通報了去。
靜候在青樓門口,大廳混雜的酒氣惡臭燻鼻,時間漫長的仿佛等過了幾個春秋,那老鴇肥嘟嘟的身影這才一步三晃悠的搖曳而來。
「听說,你找我談生意?」一到我跟前,老鴇便開門見山的道。
「是的。」我點了點頭,「我是特意前來應征藝妓的。」
「應征藝妓?」老鴇訝異的挑起了眉。
「對,而且不收你分文銀兩。」我負手而立,「這生意夠劃算吧?」自信的笑看著她,自認還算一標準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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