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剛要伸腳入洞,身後卻突然一聲厲喝。火光搖曳,通明一片,驅散了整個黑夜的陰暗,火光映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妖異,且絕艷。那發令的,正是端木雲身邊的紅人,崔公公。
不等我們驚駭反應,已然被那些個听令上前的士兵給五花大綁,牢牢捆綁抓了起來。不經意看向身後的珍妃,她臉上盛滿了絕望的鎮靜。
都是我不好,她本來可以順利逃月兌的,都怪我廢話一大框,沒完沒了!我不禁愧疚的垂下了頭,難抑心里的自責。
「將她們押入地牢,听後皇上處置!」崔公公神色異樣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冷顏一聲令下。
他剛剛的眼神,好復雜,是我無法讀懂的。是惋惜,是不敢置信,似乎還夾雜著死死怨恨。任由士兵押著,我也只能聳聳肩,自認倒霉。這幫忙扯後腿不說,反倒惹來了牢獄之禍!有句古話怎麼說來著?呃,什麼魚沒吃成,倒惹來一身腥!嗯,還有像什麼羊肉沒吃成,反倒惹來一身騷,等等!反正不管怎麼說,我首先得自保,就先暫且隨他們去天牢吧,隨機應變!
途經地牢時,正好經過二娘被關禁的那處庭院。大門依舊牢牢的鎖著,原本就破落不已的庭院如今襯上淒涼的沉寂,是更顯得恍如廢墟般,不堪入目。
哎,謎團似乎越擰越緊,愈理還亂。不住的回首望著二娘所在的破敗庭院,我的心思也不禁一團亂麻,沉重不堪負荷。
「看什麼看?!快走!」我猶自神傷,押解著我的士兵不知是誰突然狠狠踹了我一腳,語氣惡劣,絲毫也不憐香惜玉。
呵!加快腳步,我不禁冷笑。這就是現實,當你是人上人時,所有人都當你是神,然而,當你淪為階下囚時,在他們眼中,你卻是連狗都不如。
地牢的環境陰暗而潮濕,就連地上鋪就的干柴堆都霉氣燻鼻的緊。不似在電視上見的那樣,牢房的結構均是是柱頭所造就,而是光滑冰涼的石頭堆砌而成,除了人頭及處有一個包子大小的通風口,整個牆面幾乎是一絲縫隙也未留。
本來還以為會與珍妃關在一塊兒的,沒想竟出乎意料之外,我們住的是單間兒。哎,瞧這牢房潮濕的,坐也不能坐,睡也不能睡,站著又無聊,靠牆又冰涼,呆著還真不是一般的折磨啊!窗口那麼小,頂多飛得過一群蒼蠅,要想趁機咻——鑽出去,是沒指望的了!
當——
呃?有人來了?我連忙尋聲望去。是他?端木雲,哼,好個偽君子!好,暫且先看看他究竟是要耍何把戲?
「啊!蟑螂!」我故意惡作劇的驚叫著指著他的腳下,呵呵,沒想還真起到了效果,果真驚了他一大跳。
「你——」反應過來被整的端木雲不禁有些氣極,極度嚴厲的瞪了我一眼。
「說吧,來這里干嘛?是要嚴刑逼供呢?還是要屈打成招?」全然不把他的怒意放在眼里,我斷然打斷他,徑自一甩披散的長發,在干柴堆坐了下來。
「皇——」
「你可知錯?」沒料他竟全然不顧那崔公公的阻攔,也跟著在我旁邊坐了下來,語氣雖硬,眼里卻是飽含柔軟。
呃?他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麼?這又是唱的哪出?疑惑啊疑惑!不解啊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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