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公?」怎麼是他?端木雲呢?難道,他不想來?
「媚妃娘娘,老奴是來替皇上傳話的。」崔公公說的小心翼翼,一副深怕會不小心傷了我的表情,「娘娘早些歇著吧,皇上今晚在雲妃娘娘那兒,不會來了。」「什麼?」巧雲,她在搞鬼!我不禁詫異起身,難抑心中悲憤。
「雲妃娘娘突感不適,太醫診斷已有兩月身孕,出于擔憂她的身子和月復中龍子,所以,皇上就留在浮雲宮陪她了,娘娘歇著,老奴這就退下了。」道出我的疑惑,崔公公便委身退了出去,留下我一個人恍若木雞的站著。
「娘娘,冬雪伺候你歇下吧?」冬雪的突然出聲,沖散了鋪天蓋地籠罩著我的失落感與淒涼。
「不用了,你自己去歇著吧。」我無力的搖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
「那好吧,奴婢就先退下了。」見我堅持,冬雪也不再多勸,委身行禮後轉身就走。「等等!」在她轉身之際,腦子忽然一激靈,我當即叫住了她。
「娘娘,還有何吩咐?」聞言,冬雪連忙轉回身。
「你立刻去把冷太醫叫來。」說完,我隨即走出琴榻,坐到了chuang上。
「是。」听罷,冬雪應著退去。
虛軟的側躺了下去,感覺,整顆心都被抽離的空空的。
不知等了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我知道,冷如月來了,當即自chuang上站了起來。
「娘娘,冷太醫來了。」剛站起身,冬雪與冷如月兩人的身影便頓時映入眼簾。冬雪恭敬的垂首道。
「嗯,你下去吧。」沖冬雪點點頭,她便識趣的退了出去,還機靈的關上了門。
「如月,請坐。」走到桌前,我隨手替咱們倆人各自斟了杯酒招呼著,心里卻不禁難咽酸澀。呵呵,這可是我精心為那端木雲準備的,只怪他無福消受!「如月,愣著干嘛?你坐啊?如……」可抬眼,卻發現冷如月整個人像是受了什麼很大的刺激似的,臉紅筋漲的瞪大了眼,整個人儼然傻掉。順著他火熱的視線,我這才驚覺——天!我,我,我這身……
不禁也一時燥熱了雙頰,手足無措,尷尬的直想找個地縫鑽下去,可悲又現實的是,眼下別提什麼地縫,就連這指甲那麼大小的螞蟻洞也找不出一個!
「呃……那個,你……」反應過來的冷如月也不禁尷尬的手足無措了起來,眼神東瞄西瞄,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嗓子沙啞而干燥。
「呃,你,你稍等一下。」支吾著扔下這句話,我便沖向床頭,胡亂抓來一件衣裳套上,這才走回桌前坐下,頗是慌亂連喝下肚好幾杯烈酒,緊張的情緒這才稍緩了些許。
「紫依!」見狀,冷如月也隨即坐了下來,擔憂的出手阻止,可手剛觸到我手背又連忙縮了回去,「烈酒傷身,可別壞了身子。」
幾杯烈酒下肚,我人也不禁有些昏昏沉沉了起來,借著三分酒興,我微偏腦袋,嫵媚嬌柔的笑睇向他,順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傷了又如何?反正也沒有人會心疼,不是嗎?」我吐氣如蘭,口風若有似無的吹拂在他臉上,唇離他的,僅有咫尺,充滿了挑逗與誘惑。
「有,我,我會心疼。」冷如月的雙頰猶如火燒雲般蔓延,紅透了耳根,紅透了脖頸,喉結上下干渴的滾動中,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渾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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