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突然被林天還擲出,立在地上。在烈日的照射下全閃爍著寒芒。
刀上的寒芒在艷陽和明月的兩人臉上掃過,也讓兩人身後的七八個年輕人齊齊的回退兩步,手攀附到武器上警惕的看著林天海,生怕林天海會突然暴走對他們出手。
原本只是覆滅了一個南唐家,這些人雖然對林天海的實力有些畏懼,卻不料又加了一個陳珊。陳珊對林天海的意義代表著什麼,他們並不傻,也非常清楚陳珊背後也是有所依仗的。
戰戰兢兢的派人密切關注奉陽的動向,古武界的門派才得到陳珊並沒有死亡的消息。既然和林天海並不是私仇,他們便有了用條件換林天海放棄為南唐家報仇的想法。心中的壓抑感也慢慢的輕松了下去。
眼前的林天海殺氣從亮刀開始到說話結束,一直都沒有消散掉。別人不了解,但艷陽和明月兩人卻對林天海還是有一定理解和認識的。
想起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艷陽和明月兩人雖然沒有和林天海直接動手干戰,卻也進行了一波心理戰。
而艷陽,明月所代表的天山實際上是在眾多古武門派的壓力下,才參與到其中的。
林天海在有能力擊殺他們的時候,卻將他們放走,自然不會等著他們集合更大的力量來對付他自己。
之所以拖這麼長時間,也是接連出了魏鵬飛和侯星宇的兩件事情打亂了林天海的計劃。不過,這並不耽誤林天海對古武界采取其他的措施。
就像現在。林天海所展露出來的王者氣勢就讓眼前的這些人嗅到了他的危險。至于艷陽所說的那個什麼「補償」。林天海還真沒想過。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南唐家已經覆滅掉,林天海的心思又放在瑣事和復活南唐婉上。這種喘息的機會讓古武界多少有些放下心來,以為用條件就能換林天海放棄對南唐家的支援。
艷陽的臉色在林天海發問之後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似乎早就知道林天海有這麼一個態度似得。
「林兄弟應該也知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自然是無法挽回了。古武界對林兄弟的情義向來都是敬佩的,只是不知道林兄弟需要什麼條件才能化解這場恩怨。」
艷陽的聲調一直在一個很平穩的位置上,讓人听起來非常的舒服。就像他和明月手里的樂器在散發出一種舒緩的曲調似得。
艷陽也確實說的是一個現實,可話里說的卻是另外一層意思。
在他們看來,南唐家的人死都死光了,救也救不回來,就算你林天海和南唐家有點關聯,可這又有你什麼事呢?
「既然稱之為恩怨,又是你們隨口的幾句話和那無所謂的條件就能夠化解的嗎?」林天海半眯著雙眼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你們一定在想,這本就不關我的事對不對?無論是靖軒老爺子的事還是南唐家覆滅的事,都不關我的事,是不是!」
林天海站起身。面對沉默的艷陽等人,伸手指向了南唐婉的墳前繼續說道︰「難道你們的眼楮全是瞎的嗎?這上面所寫的大字。你們看不見嗎!」
林天海加重了語氣,批.判著艷陽等人。站在不同立場的林天海自然是有理有據的,不但有道理,更是認為,南唐家的仇除他之外,或許就沒人肯去報了。
作為一個受過恩惠的學生也好,作為南唐婉的哥哥也罷,林天海決然的心一直都存在。他必須要站出來為南唐家報仇。
古武界的武者,為了一份神秘的藏寶圖,可以聯合起來覆滅掉了南唐家,消息並不會只有林天海知道,可那些有能力的人卻選擇了無視,這讓林天海多少是有些不愉快的。
只是,林天海並不會因此埋怨他們,畢竟他不能將所有人都當成是他林天海。
艷陽等人同樣對此深有感觸,在林天海的面前突然有些臉紅起來。殺人者人殺之,雖然不符合現代社會的規則,可古武界畢竟是一個與社會月兌節的圈子。
「想讓我放棄這份仇怨,或許只能用鮮血才能夠償還,無論現在還是將來,總有一天,他們的仇一定會找你們討回來的。」林天海抬手將陌刀[南風]從地上拔起,在袖子上一蹭,目光在對面眾人的身上看了一遍繼續說道︰「此時!你們要試試嗎?」
「真的不考慮一下關于‘償還’的事情嗎?對于無法挽回的損失,我們還是很有誠意的想和談一談的。」
艷陽扮演著說客。雖然門派和古武界都沒有給他一個必須成功的命令或者說是他自己應該有的職責。但在艷陽兩人的心中還是認為,此事並不一定要大動肝火,非要弄個你死我亡才好。
況且,給林天海的補償是非常豐厚的,也是一個平常的都市人根本無法拒絕的財富。更是包括艷陽在內的古武人都不相信林天海會將其舍棄。
如果林天海真的不管不顧的非要以死相搏,那麼聯合起來的古武界其實對林天海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剛覆滅掉了南唐家已經就讓人起疑和對他們的做法有了好多聲音,再對林天海來個不死不休,那並不是他們所看到的。
文家逃月兌的人,此時就在他們的掩護下。林天海如果非要執意開戰,古武界也會做出一種姿態,對林天海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
就在林天海接連否決掉艷陽的話後,跟隨艷陽的來的那幾個人之中,有一個長相尖嘴猴腮,穿著一身奇異服裝的家伙,在人群之後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瓷瓶,輕輕的將其擰開。
瓷瓶散發出一種淡淡的血腥味道,瓶內卻在被打開之後又迅速的被這人塞住,收回了袖子里。
這人雙眼目視著林天海,嘴唇念念有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在林天海和艷陽兩人繼續的交談中,翹起了一側的嘴角,然後低頭默然不語起來。
林天海並不知道有人正在對他做手腳,也絕了和艷陽的繼續理論的念頭,驟然說道︰「口舌之爭本來就沒有什麼必要!從哪來回哪去吧,我會依次上門討教去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