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哭?不就一點小傷嗎?這對本少爺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什麼事兒!」慕容天翔一臉淡然的說道。
「小傷?不是個事兒?好,這可是你說的!」羅悅擦去淚水,把藥碗放在桌上,說著便用力的朝慕容天翔的傷口處按了兩下。
「啊——疼疼疼,疼死我了!你做什麼嗎?想要我命是嗎?」羅悅的手一按下,慕容天翔頓時一聲慘叫,五官扭曲、呲牙咧嘴的說道。
「你干嘛?演戲是嗎?叫喚這麼響,表情這麼夸張做什麼?」羅悅一臉冰冷的說道。
「姓羅的,你這是在報復本少爺!你趁人之危你!」慕容天翔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的功夫這麼高強!怎麼能說本小姐是趁人之危呢?你不就是受了點兒皮毛小傷嗎?這點兒小傷,對你慕容大少爺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兒!難道不是嗎?你要非說本小姐是欺負你,那也可以!本小姐這就給你個機會,有本事你起來啊,本小姐要跟你大戰三百回合!打的你心服口服!」羅悅冷哼一聲說道。
「姓羅的,你夠囂張啊!今天我就給你個面子,讓你知道知道本少爺是誰!說吧,你是比拳腳?還是比兵刃?」慕容天翔一咬牙說道。
「無所謂,隨你挑!」羅悅一臉不屑的說道。
「好!啊——你給我把這些東西解掉!」躺在床上的慕容天翔本想起身,可一用力,竟然發現自己動不了。勾頭一看,原來自己被紗布給包成了粽子一般,頓時便大聲叫道。
「呵呵,挺好看的,解開做什麼?」羅悅一臉開心的說道。
「好看什麼啊好看?說,這是不是你故意的?你安的這是什麼心啊?有這麼包扎傷口的嗎?」慕容天翔語氣嚴厲的說道。
「除了本小姐這麼關心你,還能有誰?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我能安什麼心?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好心、善心和救你的心了!你身上一直往外流血,不多纏幾層紗布、不包扎結實點兒,能止血嗎?這樣包扎有什麼不好?我還嫌紗布用少了呢!」羅悅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大姐啊!你真是我大姐!紗布你包傷口上就好了,我記得我的雙手沒有受傷啊!你為什麼把它們包的跟個冬瓜似的?」慕容天翔無奈的嘆息道。
「沒傷就沒傷唄,那怕什麼嗎?不就是多用幾條紗布嗎?我們羅家有的是錢,買得起!再說了,你看這樣一包,多有型啊!跟個木偶人似的,挺可愛的!我喜歡!」羅悅說著得意的大笑起來。
「大姐啊,你為什麼不直接用黃金給我澆築個外套啊?金光燦燦的,跟個佛祖一樣,那才有型呢!」慕容天翔臉色難看的說道。
「那多麻煩啊!再說了,你這麼低調的人,穿上那麼豪華的外套,你不覺得太張揚、太招搖了嗎?」羅悅一臉認真的說道。
「姓羅的,你少給我廢話!快點兒給我解開!」慕容天翔生氣的說道。
「你這是在威脅本小姐是嗎?簡直是太囂張了你!我告訴你,本小姐這輩子什麼都怕,就是不怕被威脅!我就是不解,你能怎樣?有本事你起來打我啊?」羅悅一臉無畏的說道。
「你不解拉倒,我還就不信這兒就沒有別人了!來人啊——來人啊——殺人了——」慕容天翔說著便大聲喊叫起來。
「哼,不錯啊!昨天被那個狗賊割的渾身是傷,流了那麼多的血,又被霹靂彈炸飛,差點兒去見了閻王。沒想到這才一天,就這麼有勁兒了!我看就連酒蟲都沒你精神!看來姓高的大夫的醫術還真是不低!本小姐得賞給他點銀子才行啊!」羅悅一臉高興的說道。
「醉前輩——醉前輩——快來救我啊??????」慕容天翔扯開喉嚨賣力的叫喊道。
「呵呵,小子,你知道我們羅家辦事處有多大嗎?你知道前庭和後院隔了多遠嗎?你知道這這里有多少陳年佳釀嗎?我告訴你,老頭正在前庭和幾個懂酒的老家伙在那兒暢飲品評呢,他根本听不到你的叫喊。另外,本小姐交代過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來後院兒。你要是想叫,本小姐不攔你,你接著喊吧!」羅悅一臉得意的說道。
「你可真行!簡直是太陰險了!」慕容天翔一听羅悅的話,頓時不再叫喊,一咬牙,氣呼呼的說道。
「本小姐陰險?你有沒有搞錯?酒蟲有傷在身,喝酒可以讓人麻痹,感覺不到傷痛。既然老頭到了咱羅家辦事處,那就是客。你說我這個主人,能不用好酒好菜招待他嗎?我這麼熱情好客一個人,你說我能不讓他喝過癮嗎?本小姐可不是那吝嗇的人,我讓人不惜重金,買來極多好酒招待酒蟲,他一個老頭,一無所有,你說我對他這麼好,我圖什麼啊?我就是真心的把他當朋友而已!我這麼有愛心的一個小姐,你說我哪兒陰險了?再說,我不讓人來後院兒,那是怕打擾你休息,影響你養傷!我這麼體貼周到,一心替你著想,你說我陰險!我冤不冤啊?簡直是太讓人心寒了,我的小心肝兒都快凍僵了!你傷人也傷的太過分了點兒,本小姐的心都碎了一地了!」羅悅先是一臉氣憤,後又一臉傷心的說道。
「大姐,你不是心底最善良的嗎?難道你眼睜睜的看著我難受嗎?快點給我解開!」慕容天翔語氣平和的說道。
「本小姐心底善良,人盡皆知!這是毫無疑問的!可我只對好人有善心,對你這樣兒的,善不起來!不過呢,你要是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幫你一次也無妨。」羅悅語氣冷淡的說道。
「你這是落井下石你!」
「怎麼?本小姐有逼迫你嗎?你不想讓我幫,你可以找別人啊,本小姐又沒有攔著你!你去啊!」
「哼,行!你厲害!好,你說吧,什麼條件?」被捆的實在是難受不堪的慕容天翔妥協道。
「等你的傷好了,你得教本小姐厲害的功夫!」羅悅月兌口而出道。
「就你這比豬還愚鈍的資質,高深的功夫你能學會嗎?你這不是在白白浪費本少爺的時間和精力嗎?換個其他的條件吧!」慕容天翔不客氣的說道。
「你管我學會學不會,你就說教還是不教?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嗎?你要是不答應,你找別人給你解去吧!本小姐我還忙著呢!」羅悅語氣嚴厲的說著,起身就要往屋外走去。
「教教教,我教!快給我解開吧!」慕容天翔無奈,只好答應。
「急什麼嗎?本小姐的條件還沒說完呢!」羅悅腳步不動,一扭頭說道。
「好!你說!」
「你以後不準動不動就說讓我回羅家莊的話!」
「好!我同意!給我解開吧!」
「淡定!淡定!我還有條件沒說呢!」羅悅面無表情的說道。
「還有?你到底有完沒完?」慕容天翔很是氣憤的說道。
「吼什麼吼?嫌本小姐的條件多,那你找別人去吧!本小姐還懶得搭理你呢!」羅悅說著便把腳抬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你說吧,什麼條件?」慕容天翔一看羅悅要走,急忙開口說道。
「以後不準叫我大姐,要叫我小悅或是悅兒,當然,叫夫人那是最好不過了!」羅悅一臉認真的說道。
「不叫大姐,可以!你可比我大三四歲呢!叫小悅和悅兒,這不合適!叫夫人?你還沒出嫁呢,叫什麼夫人?你要非讓叫,也行!那我以後就叫你楊夫人!把紗布給我解開吧!」慕容天翔大聲說道。
「什麼不合適?我就喜歡听你叫悅兒和小悅,怎麼了?什麼楊夫人?是慕容天翔的夫人,慕容夫人!」羅悅氣呼呼的說道。
「哼,你簡直是太過分了!本少爺不用你幫忙,你走吧!」慕容天翔語氣嚴厲的說道。
「生什麼氣嗎?本小姐再換一個條件就是了!」羅悅一看慕容天翔讓自己走,頓時一笑說道。
「說吧,還有多少?一次說完!」慕容天翔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沒了,就一個!那就是,你以後得听我的話,我讓你往東,你就得往東,我讓你往西,你就得往西。我讓你打狗,你不準給我攆雞!」羅悅一臉高興的說道。
「哼,你這是在耍我!本少爺不解了。你走吧!」慕容天翔一咬牙,很是氣憤的說道。
「哼,走就走!」羅悅說著便朝外走去。
羅悅邁步剛走出房門兒,抬眼就見一個膀大腰圓、虎背熊腰、滿臉橫肉的家伙,手持一柄大錘迎面走來。
剎那,那大漢來到羅悅身前,羅悅正要開口詢問,可就在她張開嘴的同時,那個大漢二話不說,一晃手中斗大的鐵錘,「呼」的一下揮出,「 」的一下就直接砸在了羅悅的胸口。
羅悅發出嘴里「啊——」的一聲慘叫的同時,身子「嗖」的一下就倒飛進了屋中,瞬間,「噗通」一聲就砸在了地上,即刻,就是「噗」的一下,一口鮮血如利箭射出。
「大姐——」猛然的一聲巨響,嚇得慕容天翔直接就是一抖,原以為是羅悅搞鬼,本想發火斥責羅悅,可一眼看到羅悅的情形,慕容天翔頓時大叫了一聲。
「去死吧,嘿——」慕容天翔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就見一個彪悍的家伙,喊叫著,掄起一把巨大的鐵錘,便朝他當胸砸下。
慕容天翔一看大錘呼嘯著落下,陡然全力一滾,就在他掉下床鋪的同時,「砰」的一聲巨響,實木床鋪,乍然化作無數碎屑,四濺開來。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殺我?」慕容天翔一邊拼命的翻滾身子,一邊憤怒的問道。
「我是你爺爺——」滿臉橫肉的家伙,罵著掄錘便凶狠的朝地上的慕容天翔砸去。
慕容天翔一看大錘砸來,知道想要滾開已經沒有可能,于是,陡然運起全身內力,「啊——」的一聲暴喝的同時,猛然一掙,即刻就听「 」的一聲響,纏繞在他身上的紗布,頓時便化作漫天的「蝴蝶」飛舞,同時還有無數的血箭激射四面八方。而慕容天翔則是雙掌閃電般的在地上一拍,整個身子「嗖」的一下就射到了一邊。
「砰」的一聲巨響,滿臉橫肉的家伙,一錘落空,直接把地板給砸了個巨大的深坑。
滿臉橫肉的家伙,一看又沒砸中慕容天翔,頓時便瘋狂的掄錘追擊。
慕容天翔一看滿臉橫肉的家伙,勢大力猛速度快,而他自己剛才用力過猛,滿身的傷口全部崩裂,頭暈胸悶、眼前發黑,不得已,只能拼命的躲避對手的鐵錘。
「砰」「砰」之聲不絕于耳,碎磚、木屑四濺紛飛,眨眼之間,原本堅固非常的屋子,變成一片狼藉、滿目瘡痍。
「狗賊,看槍——」就在滿臉橫肉的家伙,瘋狂的追擊慕容天翔的時候,羅悅突然一聲大喊,同時手中的長槍照著他的後心就刺了過去。
「給老子滾開——」滿臉橫肉的家伙,一看羅悅偷襲他,頓時一聲大罵,同時掄錘砸向長槍。
即刻,就听「當」的一聲響,接著就是「嗖」的一聲,羅悅手中的長槍直接就給砸飛了出去,就連羅悅的雙手都被震的劇烈顫抖起來。可滿臉橫肉的家伙,則是在掄錘砸向長槍的同時,一步踏出,接著右腿揮起,一腳就把還在發呆的羅悅給踢飛出去,瞬間,羅悅便是「砰」的一聲撞在牆壁之上,接著「噗通」一聲砸落在了地面,「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狗賊,有本事出去一戰!」屋中的空間有點狹小,慕容天翔很難躲避對手的攻擊,同時他也怕羅悅再受到傷害,于是,說著一伸手,用力拔出扎在牆壁上的長槍,一閃身射出了房間,跳到了院中。
慕容天翔跳到院中的剎那,滿臉橫肉的家伙跟著就沖出了房間。
「狗賊,本少爺不殺無名之輩!有膽量報個名號!」慕容天翔一揮手,長槍「嗖」的一下便指住了沖出房間的敵人,聲色俱厲的說道。
「你爺爺我就是碎魂錘——吉利!納命來——」滿臉橫肉的家伙,大罵著掄錘砸向長槍。
「來人啊——快來人啊??????」從房間中跑出來的羅悅,手中拿著幽魂劍,一邊小心戒備,一邊扯開嗓子大聲喊叫起來。
「哼哼,狗賊,莫不是儲盛是你師兄?」慕容天翔一看羅悅沒事兒,于是便放下心來。為了多了解一點情況,他並不與吉利拼斗,一邊閃躲,一邊開口問道。
「狗雜種,敢殺傷我師兄,殺我師姐!今天我要把你個老雜碎砸成肉醬!」暴怒的吉利雙眼瞪的溜圓,咬牙切齒大罵的同時,揮舞著手中的大鐵錘便又瘋狂的朝慕容天翔攻擊起來。
「你師父個老混蛋!怎麼淨教出些野蠻、囂張、愛吹牛皮的畜生啊?你告訴我,你師父個狗賊他叫什麼東西?本少爺遲早砍下他的狗頭當球踢!」慕容天翔一般躲避,一邊故意出言刺激吉利。
「敢侮辱我師父,你找死——」雙眼充血的吉利哇哇大叫著,手中的鐵錘耍的是呼呼聲起,不要命的朝慕容天翔砸去。
「熊崽子,你不是本少爺的對手。識相的,就夾著尾巴滾回去,把你師父個老熊瞎子牽過來跟我打!否則,把本少爺惹惱了,我可是會把你的熊掌砍下了紅燒的哦!」慕容天翔一邊暗自運功疏通阻滯的經脈,一邊躲閃吉利攻擊,同時故意言語相激,破壞吉利的心境,給自己創造有利的出手之機。
「老雜種,有種你給爺爺站住!吃我一錘——」吉利一看慕容天翔一味的躲避,而他又追不上慕容天翔的速度,頓時,一邊揮錘猛攻,一邊仇恨的叫罵道。
「我說你個熊崽子,畜生就是畜生,就你這斗大的腦殼,里面全是漿糊!還想跟我玩激將法,就算你再做一萬年狗熊,也別想讓本少爺著你的道兒。別再玩這些花架子了,把壓箱底兒的本事都拿出來吧。你要是再不用你的最強招式,那本少爺可要刺你的心髒嘍!等你下了地獄,你可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哦!」慕容天翔經過一番努力之後,經脈已經基本疏通,他自認為可以與吉利動手了,于是便很不客氣的說道。
「哈——呀——」吉利也知道自己的普通手段沒法擊斃慕容天翔,于是,就在慕容天翔的話出口的瞬間,他便運起所有的內力,然後,一聲大吼的同時,猛然把他的大錘「嗖」的一下高高的甩到了空中。
吉利一聲大吼,雙手猛然凌空虛拉,即刻就見空中的急速旋轉的鐵錘,剎那變成無數個,密密麻麻,瞬間就把太陽都給擋住了。
「大姐,快閃開,越遠越好——」慕容天翔一看吉利的招式很是有點兒不同尋常,為了避免羅悅受傷,于是,即刻便朝離他很近的羅悅大聲喊道。
「流星錘雨——」就在羅悅跑遠開的瞬間,吉利一聲大喊,同時雙手猛然下壓。即刻,就見漫天的大錘如流星般砸向慕容天翔。
「砰」「砰」??????漫天斗大的鐵錘,如驟雨般砸落,即刻就見塵土騰然翻滾升起。
「哈哈哈哈??????」吉利一看慕容天翔被自己的錘雨淹沒,即刻蹤跡不見,理所當然的認為慕容天翔被砸成了肉泥,頓時便得意的仰天大笑起來。
「嗖「的一聲響,吉利頓感心口一疼,笑聲戛然而止,驚恐的雙眼登時睜的老大,下巴也掉了下去,歪七扭八的黃牙全部暴露在外。
「哈哈,用的著這麼開心嗎?不就是把地面砸個小坑兒而已嗎?有本少爺這一槍刺的坑大嗎?」慕容天翔說著手中長槍猛然遞出,即刻就听「噗」的一聲響,長槍輕松洞穿了吉利的心髒。
慕容天翔猛然一拽槍桿,拔出長槍,吉利胸口血箭噴出,瞬間,「噗通」一聲栽趴在了地上,小命登時見了閻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