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老,幫里最近有什麼特殊情況沒有?」王彪回到馬幫之後,就把幫中的常務長老,也是王彪的一個本家叫到了身邊。
「最近幫中各項事務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收支也比上個月有了一定的提高,除了和青蛇幫時不時會有小規模的沖突,其他的倒是還真沒什麼事情。」王長老微笑著說道。
「哦~」王彪似乎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又問了一句「對了,李長老和何長老怎麼都不在呢?」
「是這樣的,李長老帶人出去采購咱們幫派所需的一些材料了,何長老則是和鹽幫談著一筆生意,如果這筆生意談成了,那可是相當大的一筆利潤。」
王彪听了,沒有做聲,只是默默點了點頭。可是王彪的心里卻是在盤算著,這何長老有沒有可能會和鹽幫的串通起來暗算自己呢?
何長老加入馬幫沒有幾年,但是憑借著他雷厲風行的行事態度和強硬的手腕,在馬幫內部樹立了很大的威信,于是,在競選中自然而然地當上了大長老。
對于王彪這種做幫主的人,疑心其實是相當重的,誰都不相信。
不過這也怪不得王彪,畢竟幫主的位置可是個香餑餑,凡是混幫派的人,有誰不想做到幫主的位置呢?只不過,有的人擁有的是野心,他們會通過自己的努力,拼搏去爭取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有的人,擁有的是歹心,他們不惜犧牲一切代價,甚至是使用一切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王彪不知道身邊的人,會不會有那種心生歹念的人。起碼,在他面前,所有人都表現的十分本分,十分順從,計算是身為本家的王長老,也從來沒有和王彪頂撞過。
「幫主,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先下去了,幫內這個月的開銷,我還沒有核對呢。」王長老看著發愣的王彪,開口說道。
「嗯,我這沒什麼事了,王長老你就先回去吧。」王彪笑著安撫了下王長老「最近辛苦你了,好好做事,等年底一定會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謝幫主~」王長老帶著笑容退了下去。
就在馬幫和青蛇幫都在偷偷調查自己幫派中內鬼的時候,熊又在干什麼呢?
渭城城西,一個小酒館內,熊正坐在這里喝酒。熊不是不喝酒的麼?
熊只是不喜歡喝酒,特別是不喜歡陪別人喝酒。
這並不代表熊不喝酒。以前,在逍遙子沒有消失的時候,每隔幾天,逍遙子就會讓熊陪他喝幾杯,熊雖然不大願意,可每次都還是答應了逍遙子。
現在,逍遙子消失了,熊的心里總是感覺空蕩蕩的,這種感覺讓熊每每想起逍遙子,就有些難受。
于是,熊獨自一個人,來到了小酒館,要了一壺酒,兩個酒盅,一個放在自己面前,一個放在對面。
小黑貌似也有點了解熊的思想,一竄就竄到了熊的對面,四只爪子按在桌子上,歪著腦袋看著酒杯。
「你也想喝麼?」熊看著小黑,不由笑了起來「我還真沒有見過會喝酒的貓,你要是喝醉了怎麼辦?」
「喵~」小黑搖了搖尾巴,仍然保持著之前的動作。
熊笑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猶豫了一下,又將小黑面前的杯子滿上。
出乎熊意料的是,熊還沒有舉起杯子,小黑就將鼻子湊到了面前的杯子上。
「小黑,這可是酒,動物是不能喝的。」熊看著小黑,感覺它好像對酒很感興趣似的。
可是小黑卻自顧自地用爪子踫了踫酒盅,然後直接拿嘴啜了幾口。熊還沒反應過來,一杯酒,就已經全被小黑喝掉了。
喝了酒的小黑顯得一點事沒有,還盯著熊的杯子看著,好像還想喝酒似的。這下,熊有點愣住了,這小黑難不成和逍遙子一個德行,都是酒鬼轉世?
「只許再喝一杯,听見沒有?」熊拿著酒壺對小黑說道「再給你倒一杯,剩下的就不給你喝了。」
「喵~」小黑舉起爪子,在自己的臉上撓了撓,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熊說著,又將小黑面前的杯子倒滿,然後自己也一飲而盡,同時倒滿。在熊給自己斟滿酒的那一刻,小黑面前的酒杯再次空了。
熊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小黑,因為小黑喝酒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就算是一般人一口喝這麼一杯還要在喉嚨里醞釀一會,可是小黑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喝的是普通的水一樣。
「你怎麼喝著麼快啊!」熊看著小黑,有些嗔怒,又有些好奇。說實話,熊從來沒有看見過貓喝醉了是什麼樣子。不過熊覺得,按照小黑這麼喝法,連著喝了兩杯居然沒事,那麼喝第三杯也應該沒事。
于是,熊不知不覺又給小黑倒了一杯。結果可想而知,小黑又是幾口就喝完了。可是這次,小黑不像前兩次那樣,什麼感覺都沒有,而是開始晃著腦袋。
「小黑,你沒事吧?」熊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小黑很可能是喝多了。想想也是,一只貓而已,雖然是靈山狸貓,但是又不是酒鬼狸貓,哪能喝多少酒啊。
小黑搖搖晃晃在桌子上走了兩步,一下子就癱倒在桌檐上。
眼看著小黑就要從桌子上摔下來,熊趕緊沖上前去,將小黑抱在懷中「哎,你看你,那麼饞,現在喝醉了吧。」
小黑這麼一醉,熊也就沒有心情繼續喝酒,于是就付了酒錢,找了個小店借宿一宿。
漆黑的夜空中,只有一盞皎潔的明月,和點綴著夜空的星。
寧靜的夜里,只有蟋蟀的沉吟,和烏鴉詭異的歌聲。
房頂上,瓦片輕輕撞擊的聲音響起。
熊沒有睡死,他總覺得,今天晚上會發生點什麼事。沒想到,事情果然應驗了。听聲音,房頂上不止一個人,但是究竟有多少人?熊也不知道,他的感官還沒有到那麼強大的地步。
或許,當熊能感覺到有幾個人的時候,他就能夠超越逍遙子了。
熊默默握著劍,安靜地躺在床上,就好像睡著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