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了,馬幫的幫主王彪,被人在馬幫總部暗殺身亡,現在馬幫正在追拿逃犯呢!」大街上,一個路人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悄悄跟另一個人說著。
踫巧,熊就在旁邊,听聞這人的話,熊最為吃驚了,只不過跟王彪分開了短短幾個時辰,卻未曾想到王彪居然會命喪黃泉。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如此大膽,如此喪心病狂,將王彪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死。
熊駭然,他完全沒有想到,時隔僅僅幾個時辰,王彪竟然就已經慘死,而且居然就死在他們馬幫的總部里。這王彪,未免死的有些太慘了吧?
「這位小哥,請問你知不知道這王彪的具體死因?」熊有些多嘴地朝這個路人打听道。
「哎呦,你可別問我,我也是听人說的。」那路人說完,好像才意識到什麼似的,又變了副口氣「不對,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剛才說什麼?馬幫幫主死了?你是怎麼知道馬幫幫主死了的消息?」
這下,熊更加無語了,看樣子,這事情鬧得不小,甚至連傳播消息的人可能都會牽扯到其中。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難不成那個人發現了王彪已經知曉事情的內幕了?
熊皺了皺眉頭,握緊劍,打算朝著馬幫內部前進。現在,如果熊不出面將真正的事實告訴大家的話,想必馬幫的內部會亂成一鍋粥。更重要的是,馬幫,很有可能被別的幫派趁亂給攻下,從而功虧一簣。
其實,這事跟熊並沒有什麼關系。熊不是馬幫成員,也跟馬幫談不上什麼交情。熊完全可以不去理會這件事,就當這些都從來沒有發生過。
只是,熊並沒有這麼做。一來,熊覺得王彪雖然是個粗人,但也總算是個好人。二來,萬物之生命,皆由天定,王彪命不該絕,這次,算是死于非命,熊覺得有必要替他討回個公道,不能讓王彪死得不明不白。
于是,熊就這個提著劍,朝著馬幫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事先已經準備好了,王彪死了還沒有一個時辰,就已經有人將壽衣給王彪換上,同時,也有專人給王彪守著靈,替王彪備好棺材花圈等。
熊還沒走到馬幫,就覺得事情有些古怪。這個古怪,並不是指王彪死的古怪,而是馬幫的人對自己的態度好像有些古怪。
要說之前馬幫成員對自己的態度是不冷不熱的話,那此時馬幫成員的態度就是恨之入骨。熊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對不起馬幫的地方,相反,他覺得自己為馬幫付出了這麼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當然,熊並不想著讓別人記住他的好,只不過,現在馬幫成員的眼光,讓熊覺得有些寒心。
「幫我通報一聲,我要去見你們的幫主。」熊終于在眾多馬幫成員異樣的眼光下,鼓起了勇氣,走上前去說道。
可熊卻未曾想,一個守門的馬幫成員怒視著熊,說出了這樣一句話「我們幫主的死,和你月兌不了干系,雖然現在我們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是只要我們掌握了證據,一定會將你碎尸萬段,以慰幫主在天之靈!」
熊愕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照現在這樣看來,馬幫的人是把熊當成了殺害王彪的凶手。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們誤認為熊是真正的凶手呢?
事情,還要從王長老出現後開始說起。當王彪死後不久,王長老就適時宜地出現在了馬幫的總部,一陣痛苦流涕外加惋惜,聲稱自己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將殺人凶手緝拿歸案。
所有的馬幫成員都信以為真,認為王長老一定是悲傷過度,也相信王彪是死于歹人之手。
可沒過一陣,王長老就追問起來王彪生前和什麼人接觸過。整天在王彪身邊轉悠的小嘍自然如實答道「王幫主生前最後不久,和前幾天從城外來的一位少俠見過面,他們之間好像在談論什麼事情。」
「果然如此!」王長老突然臉色一變,陰沉著臉說道「王幫主生前一向光明磊落,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但是王幫主之前根本就沒有跟我提過有關這個人的任何信息,可見,這個人很有可能跟王幫主的死,有著莫大的關系。」
「那我們現在就去把這個混蛋緝拿歸案!」一個嘍氣的大喊道。
王長老搖了搖頭,擺著手說道「不可,不可,現在還不到時候。我們並沒有掌握他殺害王幫主的證據,所以現在還不能妄下結論。此事還需要仔細調查,只有當我們掌握足夠的證據後,才能給他定罪!」
「對,我們馬幫也算是個大幫派了,要憑證據說話,這讓也能讓他死得明白!」
于是,每個馬幫的人,在見到熊後,都拿帶有敵意的眼光去看熊。只有熊自己,還沒蒙在鼓里,並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我來這里,是要告訴你們真相的,難道你們不想知道,到底是誰殺害了你們的幫主麼?」熊對這些迂腐的嘍們有些失望,看樣子,有智慧的人當真沒有幾個,也難怪馬幫只能僅限于渭城中,卻不能像武當、峨眉那樣聞名于天下。
「真相?你還有臉跟我們說真相?」馬幫的守門人直接就有些憤怒了「你這個殺人凶手,別以為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就不敢動你,信不信我們現在就殺了你?」
守門人這麼一喊,其他幾個離得比較近的馬幫弟子也跑了過來,一齊冷眼看著熊,其中的敵意自然不必多說。
熊只覺得身上有些發涼,面對這麼多人帶有敵意的眼光,熊真的有些不習慣。明明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承受這麼不公平的待遇?熊不懂,他只知道好人有好報,卻從沒有研究過在現實中,有時候好人不一定有好報的事實。
「殺了他!他這個凶手!」一個馬幫成員突然暴躁地朝著熊喊道。
另外的成員也紛紛附和道「沒錯,殺了他!殺了他!為幫主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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