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犯的步伐很輕快,而道士也是如此,出了牢房大門,兩人就一直在疾馳飛奔,直到跑出了十幾里地,殺人犯才放慢腳步,朝著道士使了個眼神「可以把他放下來了。」
說完,殺人犯一步步走向逍遙子,笑了笑說道「我說,你可以把眼楮睜開了,沒必要繼續裝睡了。」
逍遙子听罷,猛地睜開眼楮,瞪的溜圓「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睡?」
殺人犯並沒有直接回答逍遙子,而是同樣問了逍遙子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肯定我會把你救出來?」
「我並沒有肯定,我只不過在嘗試,凡是只有做了才知道答案。如果我嘗試了,至少我還有希望,但是如果我不嘗試,就只有在牢獄中渡過這一生。」逍遙子的眼神十分堅毅。
殺人犯笑著搖了搖頭「可是從此以後,你會一直被官府通緝,要想存活在這世上,你只能更名改姓,換一個身份。」
「能夠活下去的話,換個身份又有什麼呢?」逍遙子笑了笑「反正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換個身份就換個身份吧。」
「或許,今後你都只能活在在一個偽裝的世界里,你確定你能忍受的了這一切?」殺人犯接著問道。
「我沒有什麼忍不了的,只要能活下去,做什麼我都願意。」逍遙子終于才這一瞬間,清晰地表達出了自己那超強的求生欲。
「很好,那麼,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殺人犯笑著朝著道士擺了擺手「你先走吧,最近我恐怕要訓練他,沒有心思再顧及別的事情了。」
道士並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接著就快速消失在了逍遙子和殺人犯的視野中。
「訓練我?」逍遙子並沒有十分明白殺人犯的意思,只是,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殺人犯口中的訓練,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果然,在道士走了之後,殺人犯就直接對逍遙子坦白了「我之前被抓緊牢房,是因為我殺了人,可是,我是個殺手,我必須殺人,這是我的職業,也是我活著的意義。你,願意跟著我,學習殺人的技巧麼?」
逍遙子愣住了,他從沒想過要殺人,也沒有嘗試過去殺人,他只是感覺,一個活靈活現的生命,如果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那將會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能不能,不殺人?」逍遙子弱弱地問了一句,立刻引起了殺人犯的大笑「哈哈哈,在這個江湖中,你如果不去殺別人,那麼別人就會來殺你。殺人,是你存活著的唯一的方式,難不成你想等著別人來殺你?」
「大家為什麼總要打打殺殺呢?」逍遙子對這個江湖似乎有些不明白了。
「每個人都有他活著的價值,而為了獲取這價值,就有想要殺他的人,我們正式為了賺取這其中的價值孕育而生的。」殺人犯的神情變得漸漸嚴肅起來「是殺人,還是被殺,你自己選吧。」
這讓逍遙子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我選擇殺人。」可以看得出,逍遙子做出這個決定是十分艱難的,因為他並不想殺人,並不想做一個屠夫。
可是,這就是現實,血淋淋的現實。想要存活下去,逍遙子就必須殺人。
從此,逍遙子就跟著這個殺人犯,一直在學習殺人的技巧。漸漸地,他終于知道,這個殺人犯叫做儈子手狂刀,隸屬于一個名叫暗河的殺手集團。
一直跟著狂刀大約學習了一年的殺人技巧,逍遙子終于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人。
那人臨死前恐懼和絕望的眼神,是逍遙子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了,這實在是太恐怖了。可是逍遙子並沒有選擇,狂刀說過,如果不殺別人,迎接你的只有被殺。
可以說,逍遙子已經是半條腿邁入暗河的人了。
就在逍遙子執行他的第二次任務的時候,狂刀和他一起被派往前去執行任務。可是任務的難度卻是相當大的,他們去京城中要刺殺一個將軍,這個將軍的懸賞金是十萬兩白銀,狂刀不知為何,會帶著逍遙子接下了這個任務。
可是當狂刀和逍遙子出現在這個將軍面前的時候,大批的人馬突然從各個角落鑽了出來,形成了天羅地網,將逍遙子和狂刀圍地里三圈外三圈。
「哈哈,你們沒有想到吧?我早就布下了大隊的人馬等著你們自投羅網,沒想到還真把你們給等來了。既然來了,就好好地投降吧!」將軍坐在一把紅木漆畫椅上,威風凜凜地說道。
這時,狂刀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悄悄跟逍遙子說了一句話「我們暗河內部有叛徒,將我出賣了。現在這種情形下,咱們倆不可能都全身而退,我已經一把年紀了,不如就將這把老命豁在這里。你一定要活著回去,把這個叛徒找出來,給我報仇。」
逍遙子愣住了,盡管這一年,他一直都在練習殺人的技巧,可是他已經沒有看透這個世界,這個紛繁嘈雜的江湖。貌似,這江湖要遠比逍遙子想的復雜。
不等逍遙子反應過來,狂刀就已經大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大刀,朝著將軍的位置飛奔而去。
一時間,所有的兵力全都集中在狂刀身邊,只有幾個人圍在逍遙子的身邊,以防逍遙子逃跑。
一年時間的訓練,讓逍遙子很清楚眼前的形勢,如果這麼好的時機不逃跑的話,恐怕之後再沒有機會逃跑了。活著最重要這句話一直回蕩在逍遙子的腦海中。
于是,逍遙子手中的劍突然就動了,距離逍遙子最近的那個士兵的胸口在一瞬間被刺出了一個血窟窿。鮮血,從那個士兵的胸口噴出,彌漫在空中。
另外幾個圍著逍遙子的士兵見狀,連忙朝著逍遙子沖了過來「別想逃跑!」
「能不能逃跑,就憑你們幾個,可說了不算!」逍遙子一個轉身翻騰,又一劍撂倒一個士兵,邁開大步朝前狂奔著。
士兵們一看逍遙子要逃跑,趕忙朝著逍遙子追了上去。可是這些士兵身上都穿著沉重的盔甲,哪里趕得上身輕如燕的逍遙子,沒一會功夫,士兵們都被累得氣喘噓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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