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性的渴望,跟男人不同。女人因愛而性,而男人卻是因性而愛。承載的激情,不復原先。我緩緩地接受他每一次落力的沖撞,汗滴從額頭淌下,看起來我是多麼的享受。
其實,我心里怎麼想,又有誰知道?哪怕與我親密無間的他,也不能真正猜到我的想法。
男人對女人的掌控,總認為物質是最好的,他們卻不知道,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滿足的生物。沒錢的時候想要從男人身上得到錢,等得到錢後又期望男人給予精神富足。
說白了,天太熱想下一場雨,下雨後又咒罵著渴望晴天。
人是不會知足的,或者說,人很想知足,往往難以做到。
杜明航在我身上,烙下了深深淺淺的吻痕。他用他的行動來告訴我,我是他的所有物。我忽然發現自己就像商品一樣,看似擺放珍貴,實際不過困在櫃台里而已。
「筠兒,我要走了!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具體時間我會提前通知你的。這點錢你先拿著,去商場買幾套職業裝。新工作,新形象,你是我的女人,不可以失禮別人。」杜明航一邊穿著衣服,一邊交代事情。他習慣性完事後扔錢給我,這是他的習慣,而我卻覺得像是嫖客一般。
這樣的話,我一直沒有在他面前說過。
實際上我與那些三陪小姐們,又有什麼區別?無非就是賺錢的場所和表面看起來不一樣,性質是相同的。
人家那些是每晚服侍不同的男人,我服侍的對象只有一個,僅此而已。
我嫣然一笑︰「好!我等你的消息,一路小心喔!」
他離開後,我的笑意漸漸收斂。
訓練過無數次的笑,明眸深邃,這都是為了他而精心排練的戲劇。我就像戲子,為了取悅觀眾不得不偽裝自己,因為台上的那個,永遠不是最真實的我。
我拿起電話熟練的撥出,電話那頭傳來林慧君懶懶的聲音︰「梁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睡覺的時候打給我啊?我嚴重懷疑你在我的身上裝了監視器,要不然怎麼每次都那麼恰好?」
「女人,出來陪我坐坐,我有事情找你!」我說得極認真,為的就是讓林慧君擺月兌床的誘惑。
林慧君似乎不買我的賬︰「你能有什麼破事啊?在電話里說就得了!我今天早上才睡的覺,現在眼皮子都睜不開呢!」
雖然她不在我身邊,我依然能感覺到怒氣。生理時鐘長期顛倒的人,起床氣一向都很大。她態度不好,我當然不會怪她。若是我正在睡覺被她鬧醒,只怕跟她吵架的沖動都有了。
听見鐘嬸在客廳里叫我吃飯,我不耐煩的回應了一聲︰「知道了!你先吃,我等會就出來。」
「誰?是誰在你家里?」林慧君听見我的回答,頓時提起勁來。
我無奈的搖搖頭,這就是女人,剛才還像一條死蛇有氣無力,遇到八卦的消息立即龍飛鳳舞。
人哪!總有止不住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