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沒有愛 116、若是

作者 ︰ Sa柔兒

陳清避重就輕,順著我的話回答︰「有些時候,你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卻裝作糊涂不知。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但也許有天,你的過于聰明會傷害了你自己。」

「與其過于蠢笨被別人傷害,倒不如聰明一些,自己傷害自己,也好過被別人玩弄鼓掌。」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同樣的錯誤也許會犯第二次,但不會執迷不悔的錯下去。

夜闌人靜的深宵,我頭一次在陳清面前做最真實的自己,一時間,自己反而覺得輕松了些。總是有所遮掩,有所抵觸,這樣相處並不是件好事。不管日後我跟他的交情去到哪里,至少今晚我算是把話攤開了。

臨下車時,陳清沒頭沒腦的問了我一句話︰「筠兒,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老是對我忽冷忽熱的?」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重重的關上門,揚長而去。陳清問話時的心煩意亂,我看在眼里。只是他又何嘗知道,我的怏怏不樂呢?

一想到他跟陳敏儀的那層關系,我就會從頭到腳感到抗拒。每當這時候,我必定不會給他好臉色。事後,卻會再三被他的本質所觸動,態度又逐漸好轉。久而久之,就演變成他口中的忽冷忽熱了。

若是人生只如初遇,那該是多美好的事。

左不過第二天中午,林慧君便收拾好行李來到我家。我正好準備午飯,便招呼她過來一起進餐。

鐘嬸剛從廚房出來,臉色極不自然,偷偷向我詢問︰「這究竟是誰?」

我如實相告,並將她取笑一番。誰讓平日那個碎碎念的鐘嬸,見到林慧君之後變得小心謹慎。

「筠兒,這就是你提過的那個管家婆啊?手藝還真不錯!」林慧君一邊夾菜,一邊不忘說話。

我生怕鐘嬸多心,連忙拿話塞住她的嘴︰「這是鐘嬸,負責照顧我起居飲食。你看我最近珠圓玉潤,便知道她有多管家了!」

管家婆這三個字,我最怕說著無心,听著有意。雖說鐘嬸受命于杜明航,拿著工錢,但畢竟人心也是肉做。林慧君平日大大咧咧慣了,這些話熟悉的人听了無所謂,不了解的人,還以為她故意找茬。

「你就是小君吧?越大越漂亮了喔!」鐘嬸也許是發現自己說錯話,立即咬緊雙唇,神情很不自在。

我以為自己听錯,問道︰「鐘嬸?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什麼越大越漂亮?「

鐘嬸局促不安,尷尬一笑︰「我突然想起家里的閨女,有點想她。所以就沖口而出了。其實我是想說,這姑娘長得這麼漂亮,小時候一定也是個美人胚子。「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鐘嬸以前認識林慧君呢!不過想想這也是沒可能的事,我們那個窮鄉僻野就巴掌大的地方,如果她認識林慧君的話,自然也會認識我。

我拉著鐘嬸的手,笑著說︰「大家都那麼熟了,就別搞得這麼拘束,小君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像對我一樣對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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