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航仍舊帶著和藹可親的語氣，成熟男人的風度，跟那些毛頭小男孩截然不同︰「筠兒，愛情是生活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我們可以把它比作調味劑，裝點生活。只是你要記住，任何轟烈的愛情都會回歸于平淡，只要相處久了，都會乏味的。」
「也包括我們嗎？」我忽然覺得有些累，糾纏這些話題，沒有任何實質性上的意義。但做為一個女人，哪怕我再怎麼不相信愛情，我也希望能擁有。
這或許就是人的通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杜明航躺在沙上，點燃的香煙味飄灑在辦公室間。我也抽煙，只是稱不算上癮。不管是喝酒還是抽煙，又或是無厘頭的做法，杜明航因為年齡的差距，他對我這些小缺點總是無限包容。
「筠兒，不管是我們還是別人，愛情都只是在走過場。沒有人能敵得過歲月，也沒有人可以抗拒愛從指縫間流過。不要執著的深究彼此究竟能走到什麼程度，只要曾經擁有，已經是種幸福的事。我很慶幸自己遇到你，讓我枯燥無味的生活里擁有一抹春色。」
杜明航是感慨的，我清楚的知道他當初也曾為了這段婚姻反抗。只是在命運與親情面前，他不得不低頭，不得不去接受。
跟一個不愛的人，同一屋檐下相處多年。生兒育女，共同承擔家庭。若說即使有愛，也被細水流年所擊敗了。所以他說得一點錯也沒有，我完全可以不必糾結，順其自然就好。
我挨近他，煙味順著彌漫吸入自己的鼻孔。
情不自禁的拿起煙盒，為自己也點上一根。杜明航沒有任何詫異的表情，或許我的所作所為在他看來更像個孩子。我有時候也會在想，我貪戀他的氣息與沉穩，會不會跟自己缺愛有關。
「明航，我現在覺得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讓我過上安穩的生活，如今也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我有自己的房子，還有你，其實我應該感到滿足。」一語驚醒夢中人，我黯然的現，比起很多人的際遇，我現在已經算是幸福。
杜明航淡淡的笑道︰「這也不能怪你，畢竟知足常樂只是嘴上說說，人性本身的貪婪和**就是無止境的。莫說是你，只怕那些所謂上流社會的人，他們過得也不一定快樂，甚至幸福感極低。就拿你認識的那個莫子軒來說，他也不過是家族利益中的傀儡。」
听到莫子軒的名字，我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杜明航輕描淡寫的傀儡，並不能掩蓋莫子軒活得尷尬的事實。
早先听完劉欣宜對莫子軒的解析，我現在又听到杜明航的稱述。一時間，我的大腦被他的身影充斥，月兌口便問︰「身為奧的太子爺，他又怎麼會是傀儡呢？我見過他父親，挺和藹的一個老人。看得出他也很疼愛莫子軒，實在沒有辦法讓人聯想到他們之間會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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