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沒有愛 151、還是他

作者 ︰ Sa柔兒

我順從的跟著他向前走,途徑醫院時,腳步不自覺停下。生生死死,死死生生,這些年我經歷的事情,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每每見到醫院,總會勾起難掩的痛。

「不要想太多了!日子總是要過的,如果你總是這樣容易觸景傷情,那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呢?」陳清適時打岔我的記憶,他仿佛洞悉我的想法,不願意我繼續沉淪。

我屏住呼吸,輕輕嘆息,似要將心中的不快一吐而盡︰「說忘記,又談何容易。說要記,又不能牢牢的掌控,與其這樣,倒不如淡然一生算了。」

果實的醞釀是有周期的,人與人的相處也是如此。而周期『性』的相處是時間的見證,你或許會覺得一個人與你投緣,但你需要時間去了解你們最終關系去到什麼程度。

我與陳清,就是如此。

「凡事看開點,煩惱自然少點。當然,我並不是你,也不知道你背後的故事,恕我多言了!」許是『模』不透我陰晴不定的脾『性』,草草幾句話,陳清就此打住。

我松開他的手,微微一笑︰「清,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對著我竟變得如此小心翼翼。我想,我得自己好好檢討才行。」

這一夜,林慧君並沒有回來。

這本是意料中的事,而我卻陷入深深的思索。

我能為她做點什麼呢?這種無力感非常強烈,我甚至完全束手無策,完全沒有辦法。我只得想象她的煎熬,想著她的痛苦感同身受。

夜深,萬籟寂靜的夜里,只有自己在孤獨的房間里。即便裝修華麗,即便造價不菲,這一切都無法填平我內心的孤寂感。

我越來越害怕這樣,莫名未知的世界,突如其來的一樁樁事情。雖然不是切身發生在我的身上,我依然心有余悸。

昨天的昨天,是從前。今天的故事,是現在。明天以後,又是一片茫然的階段,『模』不了,抓不到,只得眼睜睜看著時間溜走。

感覺自己有些疲乏,說不出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就是倦了,倦得不想說話,不想呼吸,也不想向任何人談論我的心情。我就這樣兩眼發呆的望著天花板,望了好久好久。

我的電話響起,一條長長的短信映入眼簾。

「筠兒,不知道這個時候你睡著沒有。我知道小君的事情給你打擊很大。但是不管怎樣,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生與死,是我們活著無法避免的事情。我看到你無助,看到你的難過,你能告訴我,怎樣才能讓你快樂起來嗎?你眼楮是那麼的落寞,讓人看得很心疼。如果可以,我願意將我的胸膛借給你,讓你肆意的哭,肆意的笑。最起碼,不要再那麼壓抑了。」

我克制住自己起伏不定的心,難耐心中那股窒息。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心緒。獨自蜷縮在床上的時候,陳清送上關心,讓夜里稍稍平靜。孤獨的感覺由心而生,我握著手機,不明所以,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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