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軒聞言,露出漂亮的梨渦︰「是嗎?我一直都認為你對我是不會有好臉色的,沒想到今晚對我說了句人話。」
「你要知道,有時候對著非人類,是不需要說人話的。」我見氣氛輕松,也將他愚弄了一番。
莫子軒忽然拿手指截我的腋下,弄得我瘙癢不已。我捏緊拳頭,向他身上揮去︰「喂!你都一把年紀了,還玩這個!」
我雖看起來怒火朝天,但也頗為享受這個過程。不用煩惱的感覺真好,什麼都不用理,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用問。
兩個加起來年過半百的人,就這樣在公園里你追我趕,也融融。直到我們都累了,才一**坐在草坪上,喘著大氣。
「來!干杯!」只听‘砰’一聲作響,莫子軒打開啤酒蓋,將罐子遞到我手上。
我順手接過,毫不含糊的喝了起來。啤酒的麥芽味與酒精,恰到好處的填補我的思維。‘咕咚咕咚’的將一罐啤酒喝完後,我又叫道︰「子軒,再給我開一罐!」
他難以置信的望著我︰「人家出酒,你別出命。叫你來一起喝酒是為了讓你放松,不是讓你求醉的。」
我杏眼怒瞪︰「女人不醉,男人哪來的機會?」
就這麼一句話,莫子軒笑彎了腰︰「好好好,為了今晚我有機會,你想怎麼喝就怎麼喝,我絕不攔你。」
就這樣,兩個人剝著花生,喝了好些啤酒。等待酒勁上來的時候,我也打開了話匣子。
「這些年,覺得自己過得蠻累的。尤其是夜半無人的那種空虛感,心中慌得很。」
「我想,你是太寂寞了,需要有人陪吧!」莫子軒將剝好的花生喂我嘴里,還不忘分析問題所在。
我咬著花生,口齒不清的說︰「那未必,我總覺得嘛!孤獨和寂寞是沒有關系的,孤獨指的是身邊沒人,時常自己一個。而寂寞指的是心靈,只要覺得寂寞了,不管身邊人再多,也是寂寞。」
莫子軒憨笑道︰「我從不知道你如此伶牙利嘴,今天算是領教了!」
我的酒量在這些年泡酒吧中日益遞增,一般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拿起酒罐子,又一罐見底。這一幕,又將莫子軒看得連連搖頭。
「別搖頭啦!今晚我就把自己交給你,你得打醒十二分精神,好好的把我看管好!先說清楚,我的酒品不大好喔!」
酒,一直在我生命中佔據著不割舍的位置。它是最忠實的朋友,無論還是開始難過,只要我需要它,它就能給帶我想要的東西。迷茫,片刻的恍惚,酒無須醉,而在朦朧之間,迷糊之間,伴有微醉的狀態,這是人最為享受的時刻。
過去,我會常在家里備著紅酒。但漸漸地,我現紅酒的度數似乎不夠了,喝著喝著,一瓶紅酒就跟喝水似的,于是我就果斷的放棄紅酒了。
莫子軒將我的手握緊,像是給予力量︰「你放心,有我,我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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