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烘烤著大地,天空萬里無雲,一片蔚藍。
空曠的官道上,三騎並肩而來,帶起一股煙塵。
「前邊就是大理和大宋交界處了,你們兩個還是把面紗戴起來吧,省的節外生枝!」
男子溫和一笑開口,一襲青衫在風中搖擺不定,滿頭銀發絲絲飄揚,正是在萬劫谷大鬧後離開的丁春秋。
這兩國交界之處,往往都是魚龍混雜,三教九流各種人物都混跡其中,而阿紫和木婉清無一不是容貌出色的女子,很大程度上都會引起一些麻煩,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丁春秋覺得她們二人還是帶上面紗好點。
「師傅,你的武功那麼高,還有誰敢找我們的麻煩啊,不戴可不可以?」阿紫仰著臉有些不情願的問道。
第一次見木婉清時候,她覺得戴面紗很神秘,後來養傷期間試了一下,才發現戴面紗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光是呼吸都有些不舒服。
「不行,師傅雖然武功高,但也不是無敵的。而且能避免麻煩為何還要招惹麻煩呢?乖,趕緊帶上面紗,你看你師……哦木姐姐多懂事?」丁春秋本來想說‘看你師娘’,可是被木婉清狠狠刮了一眼趕緊改口。
「好吧,阿紫就跟小師娘一樣戴面紗吧,唉,真是的,師傅你有了夫人忘了徒兒,阿紫會傷心的!」看著丁春秋吃癟的樣子,阿紫頓時裝出一副感嘆的口吻,戲謔說道。
「阿紫!你你胡說什麼?」丁春秋還沒說話,木婉清卻先開口了,有些氣急敗壞的瞪像阿紫。
這幾日三人在無量劍派落腳,順便給阿紫療傷。
在這個過程中,木婉清和阿紫的關系已經非常熟稔了,而且兩人年齡差距並不太大,這一來二去,關系突飛猛進,很多時候連丁春秋都有些眼紅。
「師傅,小師娘害羞了,你還不快去哄哄!」阿紫壞笑一聲說道。
听了這話,木婉清頓時炸毛了︰「阿紫」
「駕!」
阿紫壞笑一聲,不待木婉清發怒,打馬就走。
官道上,一紫一黑,兩道人影,瞬間疾馳而過。
看著二人大鬧樣子,丁春秋臉上洋溢著笑容,猛揚馬鞭︰「駕!」
……
一路有驚無險過了邊境,進入一個小鎮。
小鎮中人流不是很多,三人也下了馬,一邊說著話一邊朝前走去。
丁春秋一頭銀發,再加上阿紫和木婉清都輕紗遮面,一路走來,還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對此丁春秋無可奈何,對于稀奇古怪的事**們都是有著狂熱的好奇心,他總不能為了避免麻煩將自己三人改頭換面?
往來人群中不乏仗劍橫刀的江湖漢子,有的面容陰翳,有的虯髯滿面,有的人冷笑連連,有的人戲謔不已。
「讓開!快點讓開!」
忽然,一陣吵雜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架華麗的馬車從街道盡頭拐了過來,為首是兩隊精壯漢子開路,凶神惡煞的驅逐者街道上的行人。
「我去你嗎的,你他嗎個老東西听不見老子說話麼?竟敢給大爺搗亂,找死是不?」
在這過程中,有一老者匆忙間受到驚慌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一個精裝男子頓時撲上去拳打腳踢,下手歹毒無比。
「魂淡!」
看到這一幕,阿紫頓時怒罵一聲,就要出手教訓那為非作歹的男子。
「阿紫!」
木婉清趕緊拉住她,看了眼丁春秋,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亂來。
就在這時,一個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馬!真是好馬!」
一個衣著華麗,面容儒雅,額下三縷長須的男子看到木婉清身邊的黑玫瑰,頓時驚叫連連,快步走了過來。
「哎,你是什麼人?你想干什麼?」
木婉清一驚,頓時開口問道。
那人卻是不聞不問,盯著黑玫瑰,雙目中流淌著精光,就像色中餓鬼看到了光溜溜的大美女一樣,眼中散發著幽幽綠光。
看到這一幕,丁春秋臉色微微變冷,但願他不要自找麻煩。
看著那人怪異的舉動,木婉清有些生氣,下意識想要動手。
但就在這時,丁春秋捏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你這人怎麼回事?有沒有禮貌?趕緊讓開,我們還要趕路,沒有時間跟你在這里耽擱!」
阿紫雖然在丁春秋教導下和原著中的存在有了天差地別,但是對于這種莫名其妙的人,她是沒有半點好感,是以出口有些敵意。
「好馬!當真是一匹萬中無一的絕世寶馬!」
那男子手中捏著一把折扇,在手心輕輕拍了幾下,臉上帶著一絲驚喜。
看也不看丁春秋三人,轉身朝著那一輛華麗的馬車走去。
「師傅,這人有毛病吧?怎麼還攔路看人家的馬呢?」阿紫有些生氣的說道。
「希望他不要自找麻煩,敢打我黑玫瑰的注意,本姑娘殺了他!」木婉清聲音有些冷,她和黑玫瑰的感情非常深厚,絕不容忍任何人打黑玫瑰的注意。
「走吧,希望他們不會自找麻煩!」丁春秋輕笑一聲,眼中有著一絲嘲諷,催促二人上路。
「哎,你們幾個,給我站住,不許走!」就在丁春秋話語落下,那個跑到那輛華麗的馬車邊的男子頓時驚叫一聲。
緊接著,之前那兩隊開路的精壯男子頓時圍了過來。
丁春秋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看著那男子道︰「閣下這是何意?」
那男子絲毫沒有看丁春秋三人,目光緊緊鎖定在黑玫瑰的身上,嘴角帶著激動的笑容。
「這匹馬我要了,多少錢,你開個價!」
那男子說這話的時候,眼楮也沒有離開黑玫瑰,看起來就像馬痴一樣,眼中出了黑玫瑰外,再無其他任何東西。
丁春秋頓時有些無語,這世界上怎麼總是會有這麼多不知好歹的存在?
「滾,本姑娘的馬不賣,多少錢也不賣!」木婉清的臉色無比冰冷,默然開口,看著那男子,眼中有著一絲殺機。
那男子听了這話,臉上登時升起一抹怒容,轉過頭,看向丁春秋三人,怒道︰「這匹馬我家公子要了,給你們五百兩銀子,識相點就趕緊滾,別給自己找麻煩!」
那男子臉上帶著無與倫比的傲然,看著丁春秋三人,打有一種俯視眾生的感覺,好像是在施舍,好像是在恩賜。
「楚先生,干啥子給他們五百兩銀子,我看這匹馬就值五十兩而已,公子想要他們的馬是他們的榮幸,沒有叫他們直接把馬獻出來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就是,五百兩銀子啊,夠咱們兄弟樂呵好多天了,要我看直接叫他們滾,把馬留下就是了,還敢要銀子,老子打斷他們的狗腿!」
「小子,你還等什麼?我家公子看上你的馬,這是你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還不獻上寶馬,感謝我們公子的恩賜?」
……
看著群情激奮的眾人,丁春秋怒極反笑。
當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攔路買馬,還當成是給別人的賞賜,這天底下的人當真都是傻子麼?
「小子,給你五百兩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還不趕緊將這匹馬獻給我家公子感謝我家公子的恩賜更待何時?」
那所謂的楚先生並沒有呵斥戲謔出聲的眾人,眼底帶著一絲冷笑看著丁春秋道。
公子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敢不賣,那是自討苦吃。
這些人所說的這些話,都是為了叫丁春秋趕到害怕,然後就範,這是楚先生最擅用的手段。
「我再說一遍,我的馬,不賣!」
丁春秋冷笑一聲,有些戲謔的看著那楚先生,道︰「如果你覺得攔路買馬是恩賜的話,那我把這個恩賜讓給你,回去叫你家公子給你恩賜去吧,無論是買你媳婦還是買你老子,對你來說這都是恩賜!」
丁春秋的聲音很冷,面容上卻帶著戲謔的笑容。
「臭小子,你找死!」那楚先生頓時大怒。
呼!
丁春秋動了。
一縷疾風呼嘯,那楚先生臉色大變,整個人一下子被丁春秋舉了起來,呼嘯一聲,朝著那輛華麗的馬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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