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還是晚上碼效率高,安靜,比起白天強太多了。
那一片淤青,若非丁春秋救援及時,怕是會被鐘教主直接將他一條手臂摧毀。
即便如此,那一處傷患,已然叫黃裳首創不輕。
「哈哈哈哈,本教主終于練成了乾坤大挪移第五層,你們二人,受死吧!」
便在這時,那鐘教主臉上陰陽二氣逐漸融合隨即消逝而去,他的雙眼精光暴漲,一股鋪天蓋地的氣勢,豁然席卷當場。
「該死,他之前並非全盛狀態,我們錯失了良機!」
黃裳臉上一驚,回想起之前和那鐘教主交戰的情景,此刻頓時明白了過來。
看著黃裳臉上的驚色,那鐘教主再度大笑出聲,道︰「現在才想到,已經晚了,若非本教主修煉我明教鎮教神功,陰陽二氣尚未恢復,豈會容你二人活到現在,受死吧!」
隨著一聲暴喝,那鐘教主的氣勢洶涌澎湃朝著丁春秋和黃裳二人碾壓而來。
若說之前的鐘教主是一條大河,那麼此刻的而他就是萬里長江,渾身的氣勢碾壓而過,都會叫人產生一種窒息的錯覺,從內心深處生出一種無可匹敵之感。
即便是黃裳,此刻心也是有些動搖,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
但是丁春秋,嘴角卻是露出了笑容,面容平靜的看著對方,道︰「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當真以為你吃定了我們麼?你就沒有發現自己心跳加速、血脈逆行、渾身發冷麼?」
丁春秋的臉上帶著一抹譏諷之色,看著那鐘教主,眼沒有半點膽怯。
此刻的鐘教主,面龐之上泛著一抹詭異紅潮,眼帶泛青,呼吸急促,暴露在外的脖頸之上密布著一層雞皮疙瘩,這一切的表象都說明著他已經毒入肺腑。病入膏盲。
便是此刻服用極樂散的解藥,也是無力回天,死亡是他唯一的歸宿。
那鐘教主听了這話,臉上頓時一驚。
此刻他自己的感覺和丁春秋所言一般無二,之前他沒有上心,還以為這種情況是因為自己體內的陰陽二氣相互激蕩而產生的問題,所以也沒留意。只道陰陽二氣散去,便能恢復正常。
此刻听丁春秋這樣一說,心頓時一驚,渾身真氣當即逆流而上,想要憑借自身雄厚的功力,探明到底是什麼情況。
但是他不知丁春秋所配這極樂散。乃是專門對付絕頂高手的劇毒。
無色無味,一旦招,毒素會隨著血脈逆流而上,進入五髒腑之,等到發現之時,也就是斃命之時。
這極樂散之所以取名‘極樂’,便是寓意讓人在不知不覺死去。沒有痛苦,沒有恐懼。
但若是尚未等到毒發斃命之時,便遭遇到外力激發叫毒性提前發作,那這極樂散變回成為‘閻王帖’,毒之人將會遭受前所未有的痛楚,在癲狂死去。
而這外力,江湖人的真氣排在第一位。
此刻,那鐘教主真氣逆流。朝著奇經八脈五髒腑之散去,頓時一抹刀刮般的痛楚浮上心頭。
噗!
一口鮮血,當即奪口而出,灑落在地面之上。
嗤嗤!
一陣輕響猛然響起,那落在地面上的鮮血,在這一就像陽春白雪一般,頓時將腳下的石頭地面腐蝕的冒出一片泡沫。
「你……你竟敢下毒!」鐘教主眼第一次露出驚慌之色。顫抖著右手,指著丁春秋,眼閃爍著無比怨毒的神色。
看著那鐘教主的樣,丁春秋嘴角帶著譏諷。道︰「下毒怎麼了?不是你說的麼?沒有什麼陰謀詭計,有的只是輸贏,所以,我下毒了,你能如何?」
丁春秋警惕的看著他,並沒有動手。
雖然這鐘教主已然身劇毒,但是丁春秋覺得此刻的他,還有這最後一擊之力。
若是在這種時候被他拉成墊背的,那就不好了。
黃裳此刻也放下了心,也警惕的防備著那鐘教主,生怕他找自己做墊背的。
鐘教主看著二人都在自己三丈之外,眼更加怨毒了,感受著五髒腑傳來的劇痛,猙獰到︰「把解藥交出來,本教主今日可以不殺你們!」
他的聲音,直至此刻也都充斥著一抹傲然。
丁春秋看著他,無聲的笑了,道︰「此藥無解,你安心的去死吧!」
他的聲音,充滿了奚落和嘲諷,可臉上的表情,便是傻看了也能知道他在說謊。
黃裳縮著身,再度朝後退了幾步,似是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安全。
「既然如此,那你就給本教主陪葬吧!」
那鐘教主豁然咆哮一聲,一股雄渾莫測的氣勢,轟然朝著丁春秋碾壓而去。
與此同時,那鐘教主雙手一展,手頓時出現一雙長短不一,死透明非透明的令牌狀奇門兵刃。
丁春秋心頓時一驚,暗道,這就是明教聖火令?
一念至此,他不敢有絲毫怠慢,渾身真氣盡數凝聚,雙臂于前身一圈,緊接著一震,一股至剛至陽的味道當即綻放開來。
丁春秋的身影,猛然動了。
先天拳印之大日拳印!
這是丁春秋之前所不能施展的一招存在于理論上的招式,因為之前從鐘教主口得知了先天境界的玄妙之處,一舉悟透了其關鍵,方才能夠將這招施展出來。
大日拳印一出,丁春秋只覺渾身那本來如流水一般的真氣霎時間搖身一變,散發出一股至剛至陽精純絕倫的力量,推動的大日拳印,當真就像懷抱一輪驕陽一般,雙掌推出。
劇烈的勁風,霎時間傳遍全場,激蕩著空氣,發出呼啦啦的聲響。
對于丁春秋此刻的威勢,那鐘教主冷笑一聲,合身撲來。
就在丁春秋全神貫注準備打出全力一擊之時,那鐘教主忽然腳下一歪。一個筋斗摔了出去。
這一摔,速度之快,時機把握之準,可以說是當時罕見。
即便是丁春秋,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會發生這樣的事。
「小心!」
忽然,黃裳驚叫一聲。
他以前和這鐘教主交過手,知道這一招乃是明教聖火令上記載的武功。是以出聲提醒。
但是,那鐘教主武功之高當世罕見,瞬間便是身一扭,竄進了丁春秋的懷里。
這一竄,身法之奇詭,當真前所未有。
丁春秋以前沒有見過這樣的招式。心也是大吃一驚。
但是他並沒有慌亂,瞬間便散去了手上大日拳印的武功,雙臂猛然內縮,小無相功立時化作陰柔勁力,一曲一直,以腿帶腰,以腰帶臂。猛然一震,朝著鐘教主絞殺而來。
這一招,乃是寒月拳印。
相較于大日拳印來說,寒月拳印取自陰柔如水之意,雖無至剛至陽雄渾壯闊的力道,但卻將陰柔絞殺之力,發揮到了極致。
便是那鐘教主,若敢硬接這一招。丁春秋也有把握將他全身的骨頭絞碎一半以上。
鐘教主的速度快,丁春秋的速度更快。一剎那間,二人將實力俱都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狀態。
! ! !
劇烈的踫撞聲音,霎時間傳響當場。
丁春秋的一雙手臂恍若靈蛇起舞,時快時慢,帶著一陣陣劇烈的絞殺之力和鐘教主的聖火令踫撞在一起。
那鐘教主所施展的聖火令武功雖奇,究不過是旁門左道之學而達于巔峰而已。說到宏廣精深,遠遠不及上述丁春秋一身所學的逍遙派絕學。
是以在丁春秋先手失利以後,靜下心來,見招拆招。雖然落于下風,但也扛住了鐘教主的臨死反撲。
丁春秋是越打越順手,他沒有心理負擔,知道自己只要拖下去,死的肯定就是姓鐘的。
但是鐘教主不一樣,此刻身重劇毒極樂散,每拖延一秒,距離死亡就更進一步,而且身後還有黃裳虎視眈眈,若是不能在電光火石間拿下丁春秋,死亡便是他唯一的下場。
一念至此,心頓起驚懼。
心神一動,霎時間一股凶煞之意油然而生,猛然大笑一聲,道︰「賠本教主一起死吧!」
說這話時,他的聲音之竟是充滿了邪惡狡詐之意。
卻是這路聖火令武功的始創者‘山老人’,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魔,武功路數包含著他的人生閱歷,心神不堅之人,便會被這一套武功的邪念所控制,墮入魔道。
那鐘教主毒在先,此刻一心只想擊敗丁春秋以獲取解藥,心神大震之下,卻是被這武功所控制,心神失控。
咆哮一聲之後,渾身氣勢瞬間全部綻放,緊接著從他的身上頓時再度飛出四枚聖火令。
那聖火令在他的氣機牽引之下,飛速的旋轉了起來,在半空之,似幻非幻,似真非真,竟是形成一簇火苗般的形狀。
丁春秋心立時寒意大聲,只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氣息傳遞而來。
便在這時,那鐘教主狀若癲狂的咆哮一聲︰「去死吧!」
聲音落下,那枚聖火令猛然一震,空氣當即發出一聲爆鳴,恍若平地驚雷一般。
丁春秋見之渾身巨震,心神間只覺一簇熊熊燃燒的豁然朝著自己席卷而來。
他身影一展,瞬間朝後飛退。
但是,那枚聖火令在鐘教主的牽引之下,速度更快,瞬間便到了丁春秋的身前。
避無可避!
丁春秋眼底猛的浮現出一抹狠辣神色,藍砂手猛然催動,雙手以及手臂,在此刻同時浮現出了晶瑩剔透的白玉之色,同時間,雙臂猛然展開,一手大日拳印,一手劍氣沖霄。
陰陽輪回,無相劍煞,同時出手!
轟!
震耳欲聾的聲音猛然在丁春秋身前炸響。
黃裳眼頓時露出一抹驚色。
咻!咻!咻!咻!
下一刻,空氣猛然被撕裂開來,那枚聖火令頓時激射而出,帶動空氣發出刺耳的爆鳴,就像是強弓發射出去的狼牙箭一般。在轟然聲,沒入了四周的石壁之。
!
與此同時,丁春秋的身影猛然爆退,轟然間,凶狠凌厲的撞擊在了甬道的石壁之上。
黃裳只覺這甬道都是猛然震動了一下,在看丁春秋,只見他緊緊貼在石壁之上,嘴角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此刻丁春秋雙臂已然失去了只覺,四肢百骸無一不痛,五髒腑似乎都移位了一般。
那鐘教主拼命一擊,他已經盡全力阻擋了,更是黃裳陰真經卸力秘法飛絮勁運轉到極致,也不能化去對方所帶來的所有力道,整個人還是遭受到了重創。
「黃裳,殺了他,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便在這時,丁春秋猛然咆哮一聲。
那鐘教主最後的力量都用來殺他了,此刻即便還有余力,但也絕不是黃裳的對手。
但是黃裳此刻被二人間的大戰震懾住了,竟是沒能搶先發覺。
可是被丁春秋已提醒,他頓時也反應了過來。
然而那鐘教主,已然站了起來,神色也恢復了正常,嘴角帶著不甘和陰冷,狠狠的看了二人一眼,轉身就跑。
黃裳見之臉色頓時一變,咆哮道︰「姓鐘的,你給老站住!」
說話間,便是朝著那鐘教主撲殺而去。
但是,黃裳之前害怕鐘教主反撲,距離比較遠,此刻想要追殺,卻是慢了一步。
那鐘教主回過頭,展露出一抹冷笑,道︰「你們等著,本教主要將你們扒皮抽筋凌遲處死,等著吧,你們跑不了的,哈哈哈哈!」
說話間,他再不回頭,大步流星朝著甬道盡頭而去。
黃裳臉色猛的一變,頓時想到了那鐘教主是想引明教教眾前來圍殺二人,心下頓時一慌。
丁春秋也想到了這一點,頓時也顧不上自己傷勢,急提真氣。
霎時間,五髒腑傳來的劇痛叫他整個人都是顫抖了一下。
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屈指如劍,猛然刺出。
一道無形劍氣,瞬息間破空而去。
此刻,他施展的是脈神劍,就連無相劍煞都沒有力氣施展了。
噗!
就在那鐘教主滿心惡毒思緒翻飛之,丁春秋的脈神劍瞬間刺穿了他的大腿。
劇烈的痛楚,霎時間傳遍全身,他整個人慘叫一聲,仰天撲倒。
就在這一刻,他看到了恍若死神般的黃裳,飛速逼來。
「不、我是教主,我不能死……你這走狗,怎麼可能殺的了我……」
鐘教主的臉色變得一片煞白,眼流露著難以置信和驚慌之色,奮力朝前爬去。
但是,黃裳的速度何等之快,轉念間便是到了他的身前,在鐘教主目眥欲裂,摧心掌,凌空壓下!
砰!
一聲低微的爆鳴聲音,瞬間從黃裳的手掌和鐘教主的頭頂傳來。
噗!噗!
陰毒的掌力,瞬間透頂而入,鐘教主的一雙眼楮,當即爆出一片血水,顯然承受不了黃裳那強悍的力量。